第209章 炮轟長安(第2/3頁)

“相將軍,點火吧。”

長安城門地基牢固,堅硬無比,守軍從來沒想過地洞竟然能挖到城門下來,卻不知淩安之早些年迷上了洛陽鏟,這鏟子只要質量好的,連石頭都鏟得動。

正值夏季,長安城下的土地再硬也沒有石頭硬,被相昀帶著五百名鼴鼠隊晝夜輪班,在城外多股騎兵步兵的掩護下,要不是城墻的地基深達地面下十數米,估計淩安之能把步兵直接通過地洞送進城去。

這也不影響發揮,相昀把幾百公斤黑硫藥埋在了城墻下,鼴鼠隊撤離,等著黑硫藥把城門炸松就行了,剩下的由開花炮來解決。

長安城內文武官員只聽到地動山搖的巨響,城內房屋搖晃,不少人城墻上的士兵摔倒在地,乍以為是難道這個節骨眼上地震了?不過巨響不斷,仔細聽聽,原來是城門方向傳來的,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開花炮的炮聲便氣貫長虹的傳來了。

開花炮是由紅夷大炮研究過改裝而來,區別是更笨重一些,炮口徑更粗一些,打出來的炮彈射程更遠,威力更大,和雨點一樣砸在了本就被黑硫藥炸的地基搖動的長安城門上。

淩安之也是第一次使用開花炮,擔心不穩妥還配合了鼴鼠隊的黑硫藥,結果發現對開花炮的威力估計不足——炮彈口徑增加了一倍,威力卻比紅夷大炮增加了數倍,不只是轟塌了城門,連長安城二十余丈的城墻都轟出了幾百米長的口子。

他本來準備了重甲騎兵,打算城門搖搖欲墜的時候用戰車強力沖進城門,而今看起來,也不用那麽大費周章了,炮彈充足,索性指揮淩合燕拿下城墻幾百米長的豁口子,隨後傳令將前鋒軍隊分為左右兩翼,他所在的中軍變成了前軍,直接勢如破竹的沖進了城內。

北疆軍和安西軍將星雲集,這全有了建功立業的機會,喊殺聲震天勢不可擋,社稷軍騎兵步兵直接在古城的街道上,和長安駐軍開始了巷戰。

陜西提督苟瑞按理說已經在城內也構築了防禦火墻,防禦圍欄,但是在巨大的缺口面前形同虛設,西北社稷軍專門有人拿著牛吼喊著降者不殺,將識相投降的步兵繳械之後串成串天亮了再處理。

千軍萬馬短兵相接,戰鼓喧天的一直拼殺到了天亮,長安駐軍投降者戰死者不計其數,及時天明,頭領苟瑞看大勢已去,順勢投降,長安圍城戰算的速戰速決了。

淩合燕臉上全是灰,卻有著獨特的風姿氣勢,果然是將門之後淩家人,她哐當踹了一腳苟瑞的後腰:“姓苟的,我們老淩家人沒踩狗屎運沒變屎殼郎也打贏你了吧?算你識時務,大帥說了投降不殺,否則姑奶奶肯定將你活著裝進狗碰頭裏,讓你死得其所!”

“姑奶奶??”苟瑞眼睛瞪成了對眼,也沒看出這位哪裏是個女人,他想虛張聲勢幾句,可敗軍之將,老實點還能少遭點罪,索性閉口不言。

原來在北疆軍中,其實多有對淩安之空降為統帥面服心不服者,私下裏頗有微詞全傳到過淩安之的耳朵裏——

“安西軍的人數不如北疆軍多,且北疆軍是殿下的嫡系,為何卻用了一個淩安之來統領全軍?”

“北疆軍良將千員,田長峰和楚玉豐無不是百戰之將,卻為何願意讓位與他?”

“淩安之年紀比田將軍、楚將軍輕十余歲,看著就是個小白臉,雖然之前是個定邊總督,但是啟用前連個伍長都不是了,只是個隱姓埋名的囚犯,太難服眾了吧。”

“淩安之只不過是擅長野戰,絕少攻城,而此次東征,沿途俱要攻營拔寨,恐難勝任。”

“…”

淩安之統帥三軍,從來知道人多了便什麽聲音都有,沒必要的直接當聽不見,而今不到十天便拿下了長安,他覺得早晨看到他的北疆士兵眼神全變了,喊“淩大帥”也喊得親熱起來。

能不親嗎?打了勝仗,三軍將士從上到下皆有封賞,淩安之獎勵士卒,榮辱與共,打一個勝仗頂三個月的軍餉,長安一戰全軍上下全知道了勤勞能致富的道理,自此人人好戰。

連花折在戰場上跟著搶救傷員,也算參戰有功,獲賞紋銀四兩,花折滿手在傷員身上蹭的全是血,許康軼一邊巡查戰場,一邊找一下花折在哪裏,正好看到了正在給傷員處理箭傷的花折。

花折看到許康軼來了,沖洗了一下手上的血跡,看著手裏的四兩銀子思慮再三,才啼笑皆非的對許康軼說道:“殿下,淩帥這賞銀發的確實慷慨,本次參戰的士兵有十余萬人,頃刻間三十萬兩銀子發出去了,可日後硬仗無數,每年發賞銀的錢估計快要到幾百萬兩了,我有些擔心難以為繼。”

許康軼見花折一夜未眠絲毫不見倦色,明眸善睞依舊。他其實也手癢癢,想要隨著三軍一起打幾仗,可惜淩安之喜歡夜晚作戰,他晚上視力不佳,只能聽周圍的人匯報戰情,不免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