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歡樂插曲(第2/3頁)

自己五音不全還能風流的在洛陽聽曲?余情柳眉一挑:“哦?幾年前?看來這官女子冰雪聰明,日日迎新送舊,聽過她唱曲的客官們她還全能記住。”

淩安之解釋起來越描越黑,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麽說,當時確實不光彩。

官女子畢竟見過世面,已經看出了旁邊的小廝是女子,估計是“淩公子”的家眷,輕輕施禮解釋道:

“淩公子,你可還記得,當時你我二人偶爾在翡翠樓的後院碰到,我當時不願陷在煙花巷中,看到你衣服華貴,身帶長劍,拉住你懇請你將我帶走,你說自己學藝不精,拳腳不佳,打不過看家護院的龜公;我求你幫我贖身,願以身相許,你言之鑿鑿的說我是天仙下凡,求之不得,可說錢不夠,定借了錢改日再來。”

那女子身材熱辣,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鶯聲燕語的問道:“見你說的真摯,我便一直等你,七八年過去了,你借到錢了嗎?”

楚玉豐和淩安之並肩作戰多次,還沒看到淩安之對不熟悉的人說過一句實話,笑得跺腳:“等他?我的天,蠟燭燒斷了鐵索,小雞啄光了泰山,到時候他就信守諾言,去給你贖身了。”

花折笑岔了氣:“淩公子確實拳腳功夫不佳,哈哈哈。”

淩合燕向來護短,不願意看到別人笑話她兄弟:“姓楚的,你別無中生有,誰說小猴子沒說過實話?”

楚玉豐一挑濃眉:“你說他當時說的哪一句是實話?”

淩合燕理直氣壯:“小猴子當時說身上錢不夠,肯定是實話!”

不說還好,一說反倒更熱鬧了,眾人狂笑不止,元捷笑的直拍桌子;花折看他這個慘樣已經直接笑出了眼淚;嚴宇看他出醜,有一種大仇得報之感,笑的肚子疼滾進了裴星元懷裏。

淩安之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覺得就算是昨天晚上真的被裴星元上了也沒有現在窘迫,他舉起了一個爪子:“我對天發誓,當時就是為了脫身,而且和小魔魚兒在一起之後再沒有正眼看過別的女人一眼。”

許康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嘲諷的說道:“聽個曲還要留下真姓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了。”

眾人眼光淩安之倒是全無所謂,反正他早些年確實荒唐放蕩不羈,半真半假的,出來混早晚要還的,他只是面有祈求之色的看著余情:“情兒,我回去就跪在駱駝刺上,還不行嗎?”

余情對他勾了勾手指頭,讓他附耳過來,之後壞笑著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也不知道余情恬不知恥的說了什麽,淩安之比鐵皮還厚的耳朵竟然紅了,真是見所未見——他面露難色,聽到那個難以啟齒的暗示,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許康軼也想笑,可覺得淩安之被眾目睽睽實在是有些狼狽,還算是厚道把笑憋回去了,他吩咐下去眾位落座開宴,開始吹拉彈唱著吃飯,算是把這一幕揭了過去。

有了這麽個歡樂的開場,這頓飯的氣氛也是異常放松,聽著這些還算悅耳的吹吹打打,花折心疼許康軼的胃,給許康軼夾菜布湯,自然而然說道:“你多吃點軟爛的,昨晚喝的太多了。”

元捷站在他倆身後,問道:“花公子,這官女子彈唱的如何?”

花折和許康軼精通音律,一聽便知道孰高孰低,對視一眼,花折答道:“曲中有意,還算可以”。

元捷靈光乍現,當即惡作劇的起哄:“大家給彈唱的女子們樂器如何排個次序?怎麽樣?”

田長峰和楚玉豐當即反對,楚玉豐用筷子敲著碗道:“這不是欺負我等終歲不聞絲竹聲的粗人嘛?我們也就能比較一下腰細腿長。”

許康軼聲如古井似的制止他們起哄:“一群狐狸精聚會,有什麽好比較的?聚餐吃飯。”

宇文庭興高采烈的舉著筷子道:“哎,大家就是為了高興,依我看這十名女子中,倒是各不相同,有適合當妻、有適合當妾、有適合當野花聞聞的。”

余情低頭覓食,用眼角掃了淩安之一眼,忍不住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小聲說道:“看你這個兵痞子帶出來的部下?亂七八糟的就吹吧。”

——打光棍的占一多半,還好意思在這品頭論足?

淩安之剛才被當做了笑料,而今沉默是金,一頓飯的功夫擡頭次數都是有限的,訕笑著不說話。

淩合燕雙手抱肩,她直接提議:“要不這樣,看看天下男人的眼光差多少,大家每人一張紙,把自認為哪個適合當妾,哪個能真心實意的對男人好,哪個是潘金蓮,哪個只認識錢全分辨一下,最後匯總一下看看大家眼光怎麽樣?”

裴星元有點受不了這些人的荒唐了,笑著搖頭道:“這個沒有意義,沒有人能慧眼當得了斷案的判官。”

要是能見一面就分辨得清楚天下女人,那就不用分什麽賢妻悍妻,或者嚷嚷有眼不識金鑲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