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做人不糾結(第2/3頁)

這不廢話嗎?基本沒啥共同點,余情掰著手指頭:“他好動你安靜,他是兵痞子你是君子骨,他荒誕你正派,差別太多了。”

裴星元點頭:“所以你才沒有選擇我,追求了你想要的;我再問你,你和梅絳雪差別大嗎?”

“…”余情沒詞了,她和梅絳雪的差別更不用說了,她一輩子也學不來梅絳雪的仙氣端莊,進退有度;梅絳雪更不會像她一樣執拗臉皮厚,悲傷也堅決不放手。

裴星元看她張口結舌,追問道:“你為什麽覺得梅絳雪比你好呢?”

余情抓了抓腦袋:“我自小便不穩重貪玩,家裏當兒子培養的,可我總能見縫插針的做點出格的事,我三個爹打小就以梅姐姐做例子教導我,我最後也沒學會端方;梅絳雪仙氣飄飄,我看了也要多看幾眼;她又是性格寬厚的,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冒失,顧此失彼了些。”

裴星元啞然失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余情的頭發:“世間姹紫嫣紅開遍,所有事情全是相對的,你仁義、樂觀、大氣、聰穎、堅韌,這些全是少有的品質,要不你以為憑家財和樣貌就能讓我和淩安之對你死心塌地的?不要妄自菲薄了。”

裴星元覺得可能父輩對余情打小感情太復雜,又疼愛給予厚望,又遺憾家族沒有兒子,造成余情有點謙虛太過,沒有傲嬌之氣,看別人多看優點:

“我倒也不會做什麽比較,只知道喜歡的這條小黃魚兒,初見的時候只覺得是想要的這一種,過去的幾年裏了解深入,才逐漸明了更值得我愛重,過程動心還算享受吧。”

余情摸著香腮吐了吐舌頭:“星元哥哥,也就你還誇獎我幾句吧。”淩安之那個家夥,有時候還批評她。

裴星元改拍拍她愈漸單薄的肩膀:“不要胡亂比較了,你對我和西北那位全是獨一無二的,誰也代替不了。”

余情今天把裴星元約出來單獨聊幾句,除了表達感謝和不好意思之外,還有另外一重意思:“星元哥哥,那你以後怎麽辦呢?一直單著?”

裴星元扶膝而笑:“我自己都沒想過的事情,更沒有辦法回答了,但有一點你倒可以放心,我不強求不消極,緣分來了也不會糾結。”

*

眾人難得的在行軍途中放松了一下,突然間,奉命固守城池的郝英來了。

郝英進了第三層院子,見到有外人在場,不好親自回稟,直接來到了許康軼的身邊,附耳說了幾句。

許康軼點了點頭:“我們要提前回去,你逐個通知各位將軍一聲。”

在府衙議事大廳內坐穩了,就讓郝英先回稟了一下抓到叛徒的事,之後讓把叛徒帶上來。

郝英和其他將領這兩天屬於輪值,晝夜遠近暗哨探查,昨天晚上發現有位中級將領偷偷在洛陽城外的密林裏傳遞消息,郝英等人趁著他們拿到了紙條,直接收網就給抓了。

果然,傳遞消息的內容是裴星元歸順,帶領西北社稷軍的機動作戰部隊——不用問了,叛徒無疑。

許康軼仔細一看,見此人他還有些印象,是他騎兵衛隊中的一員,是陜西的秦兵,在軍中是一名百戶。

此人是個孬種,看到自己被抓,當即嚇的痛哭流涕,用膝蓋爬行著磕頭,大哭道:“王爺,是卑職一時糊塗,鬼迷心竅了,讓我戴罪立功吧,我知道的全都說。”

千裏之堤,如果沒有從內部腐朽,就算是建成了懸河,也難以被洪水沖潰。可身邊一旦有了叛徒,千金之子天潢貴胄有時都難逃生天。澤親王枉死後,許康軼最痛恨叛徒,淩安之治軍嚴謹,從來不會消息亂飛,但是這叛徒的危害有時候確實比敵軍還大。

許康軼本身就當過閻羅王,最知道怎麽殺人威懾力最大,他向來利索,也沒時間多聽多問,直接問了問接頭的方式,之後命令下去,明天午時,直接在菜市口腰斬,三軍將士,只要願意,全都可以來觀刑。

單論行刑,淩遲點天燈之類的酷刑不算,腰斬比砍頭要慘的多,砍頭瞬間人死燈滅,鬼頭刀落下,一腔熱血濺起,所以有一句叫做殺人不過頭點地。

而這腰斬,一刀下去揮為兩段,真真的是肝膽塗地,有的人一炷香時間還慘叫著不死,看著鮮血橫流,等著他咽氣那個滋味眾人皆心驚膽寒。

許康軼殺雞儆猴,面無表情毫不手軟,有些剛剛招募的新兵還沒上過戰場,戰戰兢兢的看到這個慘狀直接嘔吐流淚,估計是要做噩夢。

郝英繞著咽了氣的屍體走了無數圈,看了看翼王,小心思的毛病又犯了,又在想怎麽摸準了翼王的心思,好引起許康軼的注意。

他腦袋轉了半天,覺得自己要表現出嫉惡如仇來,沖到監斬台下單膝跪倒行了個軍禮,惡狠狠的說道:“王爺,這種叛徒賊子,估計心肝也是黑的,屬下要求,現場生吃了這叛徒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