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分庭抗禮(第2/3頁)

許康軼摸了摸地圖上河北的方向:“河北駐軍五萬人已經增援了太原。”

淩安之覺得花折在太原前些日子的工作做的必要且效果奇佳:“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打下太原,有花折的一半功勞。”

提起花折,許康軼眉頭深鎖,他對淩安之和余情也沒有掩飾,擔憂之色掛在臉上——花折走了有半個多月了,他現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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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歸國之後先是找到了祖母,稱要借兵,當然遭到了拒絕。

花折巧舌如簧,先是誘之以利,答應了祖母這是雇傭軍,雇傭費用是每個月十萬兩,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每年一百二十萬兩足夠夏吾通商幾個月了;而且是一石兩鳥,夏吾國也不用出錢養兵了;打傷打死的還全給撫恤金賠償。

之後跪在了祖母腳下,把下巴搭在祖母大腿上,就像小時候承歡膝前時候的樣子,答應祖母助許康軼復位之後,馬上回國盡孝膝下,之後任憑祖母安排。

言辭懇切,動情處和祖母全紅了眼眶,把以後回國後怎樣安排也說了一遍,聽到把眼前和以後的事情全考慮到了,這女王才算是半信半疑的相信了。

不過女王告誡他:“勒多,騎兵可以借給你,但是你在國內脫離朝政多年,能不能聽你的,你還要斟酌清楚。”

花折也早想好了,他本就不會行軍打仗,能帶得動這些騎兵的人也只有妹妹勒朵顏了,不過怎麽才能說服勒朵顏跟著他出來,光費唇舌是不夠的,還是要下點真功夫才行。人嘛,無欲則剛,只要有自己想要的,也就剛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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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話短說,淩安之在太原城下和守軍周旋了快一個月,互相均由勝負,打來打下終於要到了年下。許康軼和淩安之均覺得火候差不多成熟了,到了總攻的時候了。淩安之按照程序進行,到了臘月二十三小年這一天,就開始三軍懶洋洋,準備過年了似的,朝廷軍也苦不堪言,再說打仗的時候逢年過節雙方心照不宣的休戰一下也正常。

可惜淩安之腦海中沒什麽年節的概念,用他的話說:“什麽年不年的?幾十萬飄在外地的光棍子,每逢佳節倍思親,大年三十是一邊守歲喝酒一邊醞釀點情緒抱頭思鄉痛哭嗎?要我看過年就喜慶點,打了勝仗最喜慶!”

總之而言,這個從來不講究和敵軍共鳴的安西兵痞,選擇在了臘月二十九的清晨,跟放炮仗似的放了一通開花炮,開始總攻。

總攻按照程序進行,炮轟、埋黑硫藥、挖洞、戰車、雲梯等全走了一個過場,太原城內守軍嚴陣以待,全軍列隊,,四個城門被挨個強攻了一遍,之後——後院著火了。

之前花折在太原城內收復的便民軍接到了城外西北社稷軍的信號,終於找到了機會打開了太原的西城門,之後裏應外合,數萬大軍趁勢魚貫而入,直接拿下了北方軍事重鎮太原。

許康軼和淩安之已經商量過了,安西軍和北疆軍要和平相處,讓哪一方風頭太盛全不行。

此時讓楚玉豐打頭陣帶著北疆軍先進城,首先進入太原,算是北疆軍的頭功。

許康軼次日隨著漫天的鵝毛大雪入了太原的街道,楚玉豐已經遠遠的迎接出來了,看到翼王和淩帥便翻身下馬,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往回走。

可能是許康軼無意中向南的方向回頭看了兩眼,楚玉豐看經常跟在許康軼身邊的花折不見了,快人快語道:“花公子沒跟著來嗎?”

周青倫也不知道花折最近去哪了,調笑道:“可能花公子是覺得前線太危險,跑了。”

許康軼表情不變,花折走後,只在進夏吾之前夾在軍報裏給他送過一封信:一切均好。以後便只言片語也無了。

淩安之心念一動,忍不住也向南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讓許康軼一顆心最終放下的軍報到了,元捷懂王爺的心思,他親自送了來。

許康軼讓眾人先行,只帶著元捷拖在隊伍後邊,他小心翼翼的撕開鼓鼓囊囊的信封邊緣,借著日光打開信封一看,一枝含有花蕾的梅花露了一截出來,還裝有一對玉雕筆杆做的狼毫毛筆;再仔細翻找,信封裏還有紙條一張,正是花折扭七扭八拙劣的字跡——

神女峰折梅花一枝今日見,三不管地帶狼毛筆一對用到征人歸日。

下邊一個日期,一看還是二十天前。

許康軼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也沒看到這個“征人”到底什麽時候回來:“送信的人說沒說花折到哪了?”

元捷眼尖,他看著花折這難看的字跡總覺得眼睛疼,人是齊整到天上有地上無的,可字寫的跟蚯蚓爬的一樣,就算是外國人,可也是王爺親自教了多年的外國人啊。

他索性探著腦袋注重紙條的內容:“王爺,三不管地帶是夏吾和安西軍以前交匯那裏嗎?二十天的話,騎兵馬快,結合沿線軍報,現在可能已經出了潼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