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初遇西南軍

說罷西南軍中發出極度興奮的哄堂大笑：“估計西北社稷軍全軍被閹了, 要不怎麽把渾身都翹的小娘們送出來了？！弟兄們，誰先抓了今晚就先和誰睡！”

勒朵顏在夏吾已經上陣多次，身經百戰，見此場面也不窘迫, 見怪不怪地一言不發，直接彎弓搭弦, 沖著西南軍將領的面門——只聽弓弦聲響, 箭似流星已經射了出去。

中軍將領沒想到女將有如此臂力，笑容在臉上凝固了，猛向右側帶馬才堪堪躲過，攜著勁風的一箭把他頭盔帶飛了。

淩合燕看他那狼狽的樣子, 她最不喜歡在兩軍陣前廢話, 直接一夾馬腹，瞪著銅鈴一樣的豹眼飛馬沖了出去：“狗賊, 姑奶奶抓了你就在陣前閹了你！”

西南軍聽到淩合燕大聲說話, 才知道這又是一員女將，前仰後合快笑出眼淚了, 身上盔甲隨著前俯後仰的動作叮當亂響：“天，這又是個女的？四瞎子是手下無可用之將，把王妃們派出來了嗎？這層次不齊的，口味相差的也太大了吧？”

兵士們笑歸笑, 可將領們不敢怠慢，他們對勒朵顏不熟悉，不過全知道淩合燕是將門之後, 征戰沙場十余年，當年幾千騎便蕩平了青海，後又擊退過回紇，才破例成了西北第一位女將軍。

頃刻間社稷軍騎兵與西南軍攪成了一團，武慈用兵如神，手下這些人聚在一起便是鐵板一塊；安西騎兵名滿天下，各種陣型見的多了，均隨著淩合燕任意沖撞。

淩合燕猶如殺神降世，將流星錘抖得獅子頭亂舞，亂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後殺得性起，幹脆沖破了中軍直接沖剛才罵人的西南軍將領沖過去了，視周圍兵士為無物，西南軍將領本來依仗陣型認為自己無礙，看到了淩合燕奔他來了，大驚失色，當即打馬往陣中間跑。

淩合燕盯上他，就算他倒黴，只見淩合燕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先是流星錘的鏈子直接繳了他手中馬刀，之後戰馬交錯的空档，輕熟長腰，直接把此將領從陣中生擒拎了出來。

淩安之在陣後，洋洋得意的看著堂姐逞英雄，死沒正行地用馬鞭子拍了花折肩膀一下：“花折，你看我堂姐像不像西伯利亞猛虎下山？我怕我堂姐，理由充分吧？”

花折也在陣後——反正他被管的太嚴，基本哪也去不了，混在淩安之身邊還有些熱鬧，他背著弓箭和箭斛，拿著千裏眼騎在馬背上，和淩安之一起裝模作樣的觀察起戰場來，嘆息道：“有能力在沙場上恣意恩仇，確實是人生幸事，話說淩帥，你敢當面叫冠英將軍母老虎嗎？”

“廢話，”敢——個屁？

中軍將領被生擒了，直接扭轉了戰局，西南軍大勢已去，也不戀戰，鳴金收兵，撤回軍營去了。

剛剛到了午飯時候，淩安之和楚玉豐等人在城上端著飯碗剛吃了半碗，卻見西南軍又來了，這次來的人更多，足有兩萬多人。

城下一員大將以極高的嗓門向城上喊道：“可是淩安之來了？”

淩合燕比一般男兵還高出大半頭，放下飯碗直接跳上了城墻，沖城樓下開罵，聲若洪鐘：“殺雞焉用牛刀，你姑奶奶就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城下亂箭向她射來，她側身躲避，動作輕慢，對這點小暗器根本不以為意：“小人之舉，姑奶奶先吃飯，你們先在雨裏坐坐。”

說罷向身後守城兵士一揮手，兩個食指交叉，比劃成一個“十”字，意思是指揮放十輪箭雨。

淩安之眼尖，他仔細觀察敵軍，舉手制止道：“慢著，我見軍營裏好像有安西軍的軍服。”

淩合燕聞言伸手拿過千裏眼，皺眉仔細向城下看去，果然西南軍前軍陣營中，圍著大量的安西軍戰俘，打眼一看，估計有三千余人。

楚玉豐在城墻上疑惑道：“之前他們渡江的時候，打了他們幾次半渡，也抓了三五千人，前一陣子我要和他們交換俘虜，他們不同意，現在難道是改變主意了？”

花折好熱鬧，也跟在城墻上：“淩帥，楚將軍，我不知道這個兵法上是怎麽回事，不過武慈生性嚴酷，他們雄兵三十余萬，河南社稷軍不足十萬，各損失幾千人意義不一樣，在他眼中這是咱們撿了便宜，可能不會那麽輕易的換俘。”

淩合燕飯扒拉的差不多了，在城墻上多一刻鐘也閑不住，緊了緊肩甲拎起鏈子流星錘直接在寒風中點兵下了城墻，和楚玉豐一起又沖出了城外。

這次西南軍中軍出來的，看衣著神態已經是高級將領了，此將領打馬揚鞭在陣前逡巡了幾圈，直接眼睛盯向又出了陣的楚玉豐和淩合燕：“你是安西軍的淩合燕？”

淩合燕單手輪蕩著流星錘的錘頭，橫眉立目，冷笑道：“你是何人？想不到還知道姑奶奶的名字？”

此人自報家門：“我是西南總督武慈手下的川蜀提督，武司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