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花氏寶樹(第2/3頁)

“花折是夏吾國有繼承權的王子,有利益關系的人想方設法的害他。長峰兄是我皇兄曾經的肱股之臣,對我兄弟二人多年來用行動展示了忠誠,本王還需要長峰兄幫本王維持全局、保持平衡,若有他日,長峰兄就是托孤重臣、開國功勛,共享太平,豈能因奸人挑撥而惶惶不可終日?切莫被他人琢磨了心智,利用了去。”

田長峰已經翻身跪在了地上,紅頭脹臉,一連喘了幾口氣才開始說話:“王爺磊落坦蕩,我已經知錯,天下以後是王爺的天下,我還有什麽放不開的?謝王爺明示,謝王爺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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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議事時,宇文庭和田長峰由於“戴罪領兵”做得不錯,全部官復原職,重新換上社稷軍大將軍的紫袍官服。許康軼看著眾人皆為宇文庭、田長峰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得有軍官領兵打仗啊。要不兩個下等兵指揮千軍萬馬打仗,成何體統?

許康軼平淡地說道:“我覺得此批武將的官服設計不錯,挺好看的。”

花折一身箭袖深藍便裝,貼邊站在議事廳的台階下看熱鬧,這種大規模的議事花折定期參與,今天本來也不想來,是早晨被許康軼叫了來。

陳恒月笑:“王爺,我看紫袍終究還是不夠鮮亮,朱紅色的文官官服看著更精神些。”

許康軼看著台階下站著七長八短、高矮胖瘦的文官,開玩笑道:“沒看出來。”

田長峰和宇文庭私下已經喝過酒盡棄前嫌了,男人嘛,王爺都能低頭來解釋緣由,他們兩個還有什麽好明爭暗鬥的?此時比之前任何時候感情都好些,田長峰心中一動:

“王爺,衣服好不好看,還是要看誰穿在身上,這殿上宇文將軍器宇軒昂,正是武將最好的時候,當然把文官都比了下去;不信你找一個標準的,試一試文官的官服,就知道哪套衣服設計的更好了。”

許康軼好似玩心已起,伸手隨手指了一下花折:“只花折穿著便裝,就讓他試一下吧。”

花折轉著眼睛四周看了看,心想我披麻袋片也差不到哪裏去,讓我試屬於不公平競爭,有用嗎?

不過既然翼王說了,就隨性著鬧一鬧。

果然花折換上朱紅的文官官服猶如花氏寶樹,高貴典雅,紅色的衣服更映照得他齒白紅唇,明眸善睞,他被大家嘻嘻哈哈的看了兩圈剛想把衣服脫下去,就聽到坐在上邊的許康軼發話了——

“花折負責全軍藥物,對軍備多有研究;借得夏吾騎兵匡扶社稷;為社稷軍存糧幾百萬石;且常有奇謀;依本王看,這官服就不脫了吧?當一個輔謀軍國如何?”

花折當即眼睛睜大,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王爺,我只能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怎麽敢穿著高級文官的官袍?”

許康軼眸中含著淺笑,看著好似是被氣氛感染了,花折穿上官服更顯陽剛之氣,好看!目光在台階下數十名官員的臉上流連了一圈:“也別只能本王自己做主,大家的意見如何?”

王爺都發話了,花折也是德配其位,誰還能說個不字?

宇文庭第一舉雙手贊成:“社稷軍軍費,花軍國多有支援,另外全國各處,布下了糧倉戰馬無數,當然名至實歸。”

陳恒月當即抱拳一本正經道:“王爺,花軍國功勞無數,王爺如果再不封賞,有賞罰不分明之嫌。”

花折在朝堂下跺腳轉了幾圈,想到夢境心下忐忑有點鬧心,覺得自己著了許康軼的道了:“王爺,戰時繁忙憂心,我以您和眾位將軍身體為念,不想太過分心,且官位空缺不多,比我能者多矣,王爺還是封給更適合的人吧。”

田長峰心中的石頭已經落下,他早參透了翼王的意思,不再聽花折推三阻四,當即撚著下巴上的胡茬笑對花折:“花軍國,您常有奇謀,封此官職乃名至實歸,恭喜花軍國。”

“賀喜花軍國。”

“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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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命,逃不得。

一直到了晚上花折還在想著這事兒,換上了長袍坐在了許康軼的案桌邊,玩著許康軼的一只手向許康軼抱怨道:“康軼,我知道你是看我沒有官身,有時候不好自保,可若瑣事纏身,影響我照顧你。”

許康軼明白花折最喜歡和他膩歪,對他照顧控制的欲望太強,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才好,他伸手臂摟著花折,心有所想:“銘卓,不能因為你願意犧牲和付出,我就當做一切理所當然,我不只信你、愛你,且要敬你,你應該有的,還是一定要有。”

“…”花折以前還真不知道老和尚似的許康軼這麽多甜言蜜語,等等,他好像聽到最想聽的那個字了,愛我?他撲棱一下子翻身貼在許康軼身上,眼睛亮的嚇人:“康軼,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