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4頁)

趁著初春去洗手間的時間,謝星臨給謝宴打了個電話。

謝星臨:“二叔,你知道安城哪裏有賣花的嗎?”

彼時的謝宴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另一個包間,和衛準一起吃飯。

謝宴看了眼衛準問:“你知道哪裏有賣花的嗎?”

“你開竅了?”

“星臨問的。”

安城的花店,衛準有所了解,畢竟每個節日都要送給路遙一套化妝品以及各式各樣的鮮花。

他點出幾個規模頗大,可以預約大量訂購花束的花店。

隨後,衛準又嘆息:“你侄子都知道送花表白,你還沒點數。”

謝宴睨他一眼,沒搭理,把衛準說的地點報給謝星臨。

謝星臨:“好,我知道了,謝謝二叔。”

謝宴:“你想給小姑娘送花表白?”

“這不情人節快到了嘛,早做打算。”

“速度還挺快。”

“畢竟還有個白月光情敵。”

“那你有信心競爭嗎?”

“當然有。”謝星臨輕嗤,“那個渣男以前深深傷害過我家女孩,我不僅有信心趁虛而入,他要是沒皮沒臉敢出現的話,我還有信心把他揍一頓。”

聽完後,謝宴看了眼上方的中央空調,室溫並不低,怎麽突然感覺冷得想打噴嚏。

可能是對這裏的花香過敏,謝宴出去透透氣。

這時,去過洗手間的初春迎面走來。

兩人默契對視了會。

初春先開口問:“你怎麽在這裏?”

謝宴:“路過。”

“噢。”

“嗯。”

“……”

“……”

果然,他們兩人之間依然沒什麽話可說的。

初春順手指了個方向,問道:“我朋友在那間包廂,要不要過去認識下?”

謝星臨不是那種內向性格,大大方方,社交廣泛,所以應該不介意多認識幾個人。

但謝宴並沒有交友的打算,拒絕道:“不了。”

“好吧。”初春不勉強,“本來我還想把我的好朋友介紹給他。”

“他不想,我想——”

這時,衛準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悠悠地往他兩跟前一站,雙手抄兜,隨意又悠閑,“走啊,一起認識認識去。”

“那你去吧。”謝宴面無表情地丟下一句。

衛準納悶地看了看。

這祖宗怎麽不太高興。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想知道初春所謂的男性朋友是何方神聖嗎。

“宴哥?”衛準跟過去問,“怎麽了?”

“沒什麽。”

“嘖,你這是吃醋了,我一眼就看出來。”

謝宴面色沉著,沒承認也沒否認。

現在充斥在他腦子裏的,全是初春剛才說的“我的好朋友”。

他什麽時候變成她的好朋友了?

-

那二人離開後,初春掰指一算,怎麽老是和謝宴偶遇路過。

第一次是碰巧,第二次有可能,這第三次路過的話……是不是不太說得過去。

轉念想想,謝宴不太可能跟蹤她來這種地方,估計是經她提醒,想來這家店嘗嘗口味的。

初春正要走時,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橫空飛來,直直砸向她的後腦勺。

痛感傳來,她下意識擡手去捂著,回頭去看,沒看見罪魁禍首,只聽見小孩子的嬉笑怪叫聲。

伏在地上的,是一個兒童玩具槍。

她撿起來,發現還挺重,怪不得砸人那麽疼。

初春揉了揉腦袋,不知道傷得怎麽樣,又找不到禍首,只能把玩具交給服務生保管,想到謝星臨還在等她,便先過去吃飯。

和謝星臨在一起的氣氛,永遠不會冷場,這也是他受女孩子歡迎的原因之一。

初春和他愉快地邊吃邊聊,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謝宴。

他們兩人在眉眼上有一點點相似,但因為風格不同而容易讓人忽略,況且,兩人脾性方面的差距也很大。

下午時,初春發現自己頭上的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一開始摸著腦袋挺光滑的,和謝星臨吃過飯後,感覺到有一點點鼓起來,回家之後再摸,凸起的位置變大了。

她不會被撞成腦震蕩吧。

剛好她晚上還要帶人去父親醫院,順便做了檢查。

醫生說如果只是被玩具砸到的話應該不要緊,不放心的話可以先做個檢查,結果需要幾天才能出來。

晚十點,處理完醫院事情的初春自個兒開車回家。

她手裏提著藥袋子,剛下車,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初春。”

初春回頭,借著路燈看清影影綽綽的男人身形。

謝宴穿著白襯衣黑外套,寬肩窄腰,身姿筆挺如松,站在她家的門口,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初春走過去,試探性地問一句:“你又來路過了?”

“……”

這次路得挺巧的,在她家門口出現。

“我找你有點事。”謝宴說。

不管是有事還是沒事,就算路過,初春總不能把人放外面晾著,招呼他進客廳,自己去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