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5頁)

當然這是正常的物競天擇,像短發女星這種的一夜爆紅,沒有情商的,就算今天不被收拾,以後也會被教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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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點,外廳的人逐漸減少,大家紛紛散去,各回各房休息。

衛準看完節目後十分無聊,旁邊有人但和他談不到一塊兒去,於是抱著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想法,去外面探查敵情。

查完後回來,皮笑肉不笑地朝謝宴遞眼神。

“宴哥,你家小初春被欺負了。”

衛準總是以這樣的開頭來博得注意,謝宴見怪不驚。

真要是被欺負的話就不是這種語氣,而是恨不得拉著他過去。

“真被欺負了。”衛準見那祖宗不信,添油加醋,“好像因為報錯歌單和女歌星發生沖突,具體我不了解,反正星臨出手了。”

聞言,謝宴稍稍提起一點注意力,“受傷了嗎。”

“嗯。”衛準斜眼睨著,“傷得好像還挺嚴重,差點不能走路……”

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邊的人突然閃到跟前。

“幹,幹嘛?”衛準心一虛。

“不是說受傷了嗎。”謝宴問,“過去看看。”

“噢,我騙你的。”

“……”

沉默了會,謝宴拍了拍衛準的肩膀,面色凝重:“以後別對我撒謊。”而後折回原座位。

那清淡的口吻,溫潤的面孔,優雅而紳士。

但是。

衛準揉著自己被拍得巨疼的肩膀,忍住脫口而出的臥槽,暗暗後悔,再也不胡亂騙那祖宗。

“雖然沒受傷。”衛準委屈巴巴地狗坐式往墊子上一坐,“但是她好像感冒了,我看她走的時候打了好幾個噴嚏。”

穿得太少,在外凍那麽久,難免會感冒。

衛準之所以說是好像,因為他並不確定,這說明謝星臨還不知道。

見謝宴拿出手機,衛準有種慈父喜悅,好大兒,總算開竅了。

但下一秒,手機就被謝宴遞了過來。

衛準:“?”

謝宴:“你打。”

衛準:“為什麽?”

謝宴看他一眼。

衛準接過手機:“好吧,幫兄弟的忙是不需要原因的。”

看衛準老老實實撥號碼,謝宴才說:“她上次拒絕我了。”

所以呢。

打個電話都是騷-擾。

況且半夜三更的,沒有重要的事情給她打電話,可能會引起不耐煩。

電話接通後,面對謝宴冷肅威脅的眼神,衛準選擇惜命,把那句“宴哥老想你了”這句話改成:“初春,是我,你幹嘛呢。”

“衛準?有什麽事嗎?”

“沒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聊聊,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感冒。

初春說話的聲音確實帶有嗡嗡的鼻音,其中,五分鐘的通話時間,打了兩個噴嚏,應該是感冒了。

“真感冒了。”衛準唏噓,“小姑娘今天穿大少,你不應該給她送手套,應該給她送個東北老大衣。”

不知道情況嚴不嚴重。

大晚上的,不好登門拜訪。

如果在酒店的話可能會備藥,但這邊設施並未完善,謝宴打電話詢問前台的時候,表示只有急速退燒藥,如果需要其他藥的話,可以派服務生出去購買。

晚上藥房關門,自助藥店略遠,謝宴不指望他們的速度,自己開車出去一趟。

回來的時候把藥給服務生,讓其幫忙送過去,最好看著她吃下去。

五分鐘後,服務生從初春的房門出來。

藥是吃下去,不過人可能有些發燒,體溫在三十七度五左右。

這個體溫不宜吃退燒藥,但又說不準半夜會不會發起高燒。

得有人守著,時刻注意體溫變化。

晚十一點,初春在房間裏熟睡著。

要來體溫計和房卡後,謝宴靜靜地守在門口,大概每隔兩小時在她額頭上測一下一體溫,這丫頭睡得很香,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房間裏多出一個人。

前幾個小時謝宴是在外廳候著,後面見她睡得跟小豬似的,幹脆留在房間,背對窗外的彎月,借著從肩膀縫隙漏掉的藍白光,去看床上睡熟的女孩。

她喜歡側臥,兩只手環抱枕頭,額邊也稍稍抵著,是個尚在孕育的小嬰兒睡姿,聽說是因為沒安全感,但她睡得又格外香甜,呼吸均勻,睫毛像扇子似的覆在眼皮上方,安詳可愛。

他們之前有過這樣同在一間房度過一夜。

那時的她還以為他們有過什麽,因而導致後來見面常常羞澀臉紅。

她不在的這幾年,謝宴不是沒想過,要是當時瞞著她好了,騙她兩人做過,她會不會離他近點。

實際他做不出這種事。

就像他不會在她喝醉時趁虛而入。

那會兒沒有多想,以為是遲早的事,她年紀也有些小,等過幾年,順理成章地訂婚結婚,和和美美過一輩子。

如今,那種理所當然的想法,竟是難以攫取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