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2/3頁)
“但是叫哥哥的話,你豈不是太占便宜了。”
“那就叫老公吧。”
“可是我們沒結婚。”
“那明天去領證。”謝宴饒有興致的望著她,“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在暗示我這個。”
“……”
倒不必這麽自戀,明明是他自己往領證方面扯的。
這聲老公,她是叫不出來的。
叫哥哥的話可以考慮下。
不過外面叫哥哥的太多,不容易分辨。
要是前面加他名字的話,又顯矯情。
“算了,就叫你名字吧。”初春嘆息,“習慣叫名字了。”
“本來我習慣了,但你剛才說換一個,現在不習慣了。”
“?”
“要不你叫聲哥哥聽聽吧。”他強調,“一聲也行。”
她實在害羞,指腹磨了磨臉頰,“好幼稚啊,咱們也老大不小了。”
望著他的眼睛,初春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的好,磨磨蹭蹭好長時間,才慢吞說道:“宴……哥哥?”
聲音輕得跟小貓撓癢癢似的。
說完她後悔了,情侶之間的趣味簡直和小孩沒什麽兩樣,擡手捂著嘴,想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然而面前的男人俯身湊到她跟前,提要求道:“要不多叫幾聲,剛才沒聽清。”
她作勢要捶他,卻反被一摟,謝宴將她打橫抱起,哄小孩似的,“先去吃飯,待會再叫。”
待會……也不叫。
被他抱著去餐廳的話,省得她走路,然而看見端菜的阿姨正朝他們望著,初春的臉立刻紅起來。
阿姨是個明白人,很快轉身當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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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暖,街上的風都透著春意。
這天是初春最後一次出現在恒初。
她現在生活過得平靜愜意,觀察恒初變化的空余時間會去朝陽學校看望路遙和裏面的孩子,偶爾還會去騰輝和興和溜達。
相比而言,程晚靜已然落魄。
聽說,恒初已經拖欠員工工資兩個月了。
裁員離職被挖高管是恒初的常態,作為掌權者的程晚靜三天兩頭被大老板和合夥人催債,作為管理者的秦錚以為自己能全身以退,卻不想投資的項目連連失敗,外頭虧空內部欠債。
初春過去的時候,公司門口全部都是圍堵的記者。
早在之前初春開新聞發布會時恒初還是個雖然困難但仍然可以運轉的公司,而如今,被程晚靜接手的沒多久,就出現這樣的情況。
外行人理所當然地認為是程晚靜管理不當所導致的。
“程小姐,關於恒初現在的情形你有什麽話想說的嗎?”
“請問為什麽拖欠上千員工的工資,是拿不出資金嗎,可是你明明在微博曬出百萬豪車的照片,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能正面回答為什麽程小姐你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卻強行接下擔子的原因嗎。”
記者們的話筒恨不得靠在程晚靜的嘴上。
他們對她如此感興趣的原因是她曾經是個網紅樂隊的歌手,多多少少沾點名氣,現如今成為破產小姐,吃瓜群眾對此津津樂聞。
初春本來只是吃瓜群眾中的一員,然而即使立於角落依然被程晚靜看到。
同父異母的姐妹相見,矛盾烈火熊熊燃燒,本就被記者逼問得難堪羞愧的程晚靜立刻將矛頭指向初春,除了發泄也有意分擔出去一部分鏡頭,“你來幹什麽?”
這話一出,記者們紛紛順著目光看向初春。
初春旁邊的吃瓜群眾瞠目。
而她本人也稍稍意外,摸了摸頭發,“我能幹什麽?”
微頓,慢悠悠扔出一句:“當然是看你笑話的了。”
這兩句話被記者捕捉得剛剛好,一字不漏,連她神色的微表情都被鏡頭記錄得十分清楚,不出意外,這句話會作為吃瓜群眾諷刺程晚靜的一大梗點。
程晚靜大概想不到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
倘若她對初父真的有一點父女情分的話,初父不會這樣對她的,不會挖一個大坑讓自己的女兒跳,他看似躺在病床上實際卻什麽都懂,包括程晚靜這對母女假惺惺的照顧以及背後的插刀,甚至她們和秦錚的陰謀他都了解,不然也不會讓初春把手裏的股權賣掉。
初春推測程晚靜後半生的命運就是無限的還債。
過著比之前還要困苦的生活。
果然,人不能太貪心,否則物極必反。
看完熱鬧,初春給謝宴打個電話。
現在是五點鐘,她可以過去接他下班。
初春問道:“要我過去接你嗎?”
謝宴:“想我了?”
“才沒有。”
“那你為什麽要來接我。”
“我這不是閑的嘛。”她輕笑,“剛好我在市中心這邊,順路過去不用十分鐘。”
“所以你不是想我,只是剛好路過。”
“對啊。”
“那隨便你吧。”
聽著那端的口吻,還不太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