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八寶妝13(第2/2頁)

林槐訴苦還未訴完,見狀便也明白程蘊之不想摻和此事,可到了楚淑寧跟前,又免不了楚淑寧唉聲嘆氣,說著說著,更是道:“早先我們還顧著多年的情分,不忍心與他們退婚,為此,我們對幽幽不起,心底百般愧責,我們更不曾想到會鬧成這般。”

楚淑寧撫著心口唉聲嘆氣,“讓她們鬧吧,最多兩日,我們也不要臉面不要情分了,直去報官去,且看看衙門怎麽說。”

這般尋釁滋事本就不該,何況林家何等身份,一旦報官,薄家人少說要去府衙走一遭,程蘊之聽著面露唏噓之色,卻也未曾多言,待問脈開了新的方子,便打算告辭。

臨走之時,楚淑寧挽留一句,又忍不住問道:“這幾日怎不見幽幽過來?”

“這幾日衙門有案子,她日日往衙門去。”

林槐道:“我聽說了,是南安郡王的園子裏鬧出了人命。”

程蘊之應是,到底未在府中多留,林槐親自將他送走,待返回房內時,便聽楚淑寧苦澀道:“看樣子,蘊之是當真絕了與我們結親的心思了,可聽他說的,幽幽還在衙門做仵作,這樣下去,又能結什麽好親事?”

林槐安撫道:“你不必擔心這些,昭兒退了親,也不著急說親,且京城這般多女兒家,難道還選不出一個他中意的?”

楚淑寧躺下去,“就是這中意二字最是難得。”

程蘊之剛出側門,便見街角有道人影一閃而過,他未曾多想,上了馬車回自家去,他剛離開,那街角的人影又閃了出來,而後往正門去,不多時,跑到了薄家的馬車旁。

馬車上坐著哭哭啼啼的胡氏和入定了一般的薄宜嫻,一聽程蘊之從林府內出來,二人皆是色變,胡氏咬牙道:“我就說林家為何要退婚!原來是那死瘸子從中作梗!”

薄宜嫻連著兩日與胡氏到林府門前求情,哭訴作鬧,是連臉面也不要了的,可林家沒有半分心軟,她已滿心絕望,而一想到林家退了與她的親事,要讓林昭去娶薄若幽,心底就更有一股子不甘憤怒噴薄而出。

……

薄若幽看卷宗看到黃昏時分,看到後來,霍危樓也隨她一起看,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武昭侯,竟能在此查閱這些雞毛蒜皮的舊案記錄?

從建和二十年看到建和十九年,除卻幾宗命案之外,多是坊間混混的小偷小摸,打架鬥毆,又或是些鄰裏糾葛,莫說是霍危樓,便是薄若幽都看的有些困乏,見天色不早,薄若幽將看過的卷宗收起來,打算與霍危樓離開府衙。

她抱著一摞卷宗在前,霍危樓抱著一摞跟在後,到了櫃閣下,霍危樓放好後便來幫他,他身高臂長,最高處也輕而易舉夠得著,見他做這些事,薄若幽眼睫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霍危樓放好最高處的書冊,一垂眸便見她脈脈望著自己,窗外夕陽余暉灑入窗欞,映出她溫柔眉眼,霍危樓心底微動,上前欺近,將她抵在了櫃閣上。

薄若幽一驚,連忙看向門口,門外守著衙差,且吳襄他們多半也要回來了。

“侯爺——”

“莫怕,我聽得見,沒人進來。”

霍危樓傾身去吻她面頰,細細碎碎的吻不斷落下,很快覆在她唇上,薄若幽不知他意從何起,喉間咕噥一聲並未推他,他的吻逐漸深重,揉她入懷,直抵的身後書冊窸窣作響,好半晌,霍危樓將她放開,鳳眸內情欲湧動,有些燙人。

薄若幽呼吸急促,朱唇晶亮,眼底濕漉漉的,面上緋紅一片,她身骨失力的靠在他懷裏,因怕人來,一顆心跳的又急又重。

霍危樓將心底欲念壓下去,又在她發頂撫了撫等她平復,片刻柔聲道:“陛下的旨意就在這幾日了,你心中有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