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4頁)

“來來來,你別說欺負雲師妹,就和我打,看你有多少能耐!”

他們現在受了雲棠啟發,把黃斷等人往死裏譏諷。

黃斷臉上青白交加,他怎會無緣無故來打殺一名女子,他冷哼:“你對你的同門師妹都做了什麽自己清楚!你們太虛劍府同門相鬥,寡廉鮮恥,天下正派人士皆不恥。”

他罵雲棠,似乎真瞧見了雲棠有如何過分。

雲棠道:“你可真奇怪,你一個才來太虛劍府的別宗弟子,就知道我欺負同門了?你是趴在別人床底下看的?”

黃斷的確沒看到,可是他信蘇非煙。

他從沒見過非煙這麽傷心,若不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又怎會哭得那般令人心碎?

黃斷冷笑:“你這般伶牙俐齒顛倒黑白,想也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太虛劍府的弟子紛紛道:“你才不是好東西。”

“放你娘的狗屁,汙蔑我宗弟子,誰給你的膽子?”誠然,因為蘇非煙在宗門內名聲非常好的緣故,大多數弟子都多多少少不喜歡雲棠。但是,他們內部猜測是內部猜測的事情,也從來沒人敢真由此跑到雲棠師妹面前對她喊打喊殺。

這個長得像個螃蟹的黃斷憑什麽拿著雞毛當令箭,跑太虛劍府來喊打喊殺。

眾人義憤填膺之際,山底下飄然飛來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她臉上似有淚痕,如輕煙一般飄飛過來。

蘇非煙道:“黃斷師兄,住手!”

眾人皆驚,蘇師妹認識那個螃蟹?

在雲棠的感染之下,他們越看越覺得黃斷長得真的像一只螃蟹。

黃斷因雲棠伶牙俐齒,煽風點火,害得他被眾人奚落,現在極厭她,他再看蘇非煙,話語溫柔,如天邊春風,令人心馳神往,比旁邊空有美貌的雲棠不知強到多少去。

黃斷不願收手:“非煙仙子,此人如此辱你,你大度,我卻不願大度。今日哪怕不將她斃於掌下,也要勒令她給你道歉。否則……”

黃斷在楚月宗浸淫多年,早看透了門派傾軋:“否則她是你師姐,你是她師妹,你今後只怕被她壓得翻不了身。”

蘇非煙聞言,心底一酸。

從她作為雲棠的替身被帶回太虛劍府那一刻,她就注定要被壓得翻不了身了。

哪怕她什麽錯也沒有,也會天生矮人一頭,矮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人一頭。

就連她心悅的師尊也……

蘇非煙搖頭:“黃斷師兄,你別執迷不悟了,我、我和……我和雲師姐真沒什麽。”

太虛劍府眾弟子都瞧著她,捏了一把汗。

蘇師妹倒是說得斬釘截鐵一些啊,雖然她溫柔,但是現在是該狠狠痛打黃斷的時候,她可以堅定一點,這樣說得藕斷絲連,好像雲師妹和她真有什麽一樣。

雲棠一縱身,直接踩在黃斷扇子上:“聽見沒?黃鱔,你追求人蘇師妹追求不到,就像條狗一般來胡亂咬人向蘇師妹獻殷勤,蘇師妹都說了,和我沒什麽。”

“你再奮力表現,蘇師妹也不會看你一眼。”

眨眼之間,黃斷又從螃蟹變成了黃鱔。

雲棠氣人的本事一流,太虛劍府的弟子們沸騰起來,對,就是這樣狠狠懟他。

黃斷帶來的人見太虛劍府的人太多,完全不敢聲援黃斷。黃斷只覺撲面而來都是奚落他的聲音,他有些著急:“非煙仙子,你們若沒沒什麽,適才在山下你怎會哭著對我說你和你雲師姐有……”

“夠了。”蘇非煙只恨剛才自己心底淒迷,說了些不能被外人聽到的話。

她這下忍不住了,飛升縱向黃斷,抽出驚羽劍:“黃斷師兄,得罪了,但是……你不能傷害雲師姐。”

蘇非煙一加入戰場,黃斷本還反應不過來,不能從非煙仙子居然不惜和自己動手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雲棠輕輕“嘖”了一聲,“舔狗,舔到一無所有。”

此話讓黃斷的心態瞬間炸開,他原本還不願和蘇非煙交手,處處躲避,如今為了收拾雲棠,竟然拼盡全力。

黃斷雙手一合,那柄扇子立於空中,瞬間散發出的威壓讓蘇非煙都快不能動。

蘇非煙美目含悲:“黃斷師兄,夠了……別再打了,是我沒說清楚。”

黃斷道:“非煙,不關你的事了,現在純屬是我和你身後這位的私人恩怨。”

蘇非煙道:“……不,黃斷師兄,我是太虛劍府的弟子,你下山去吧,改日……非煙必定登門賠罪。”

來不及了!

黃斷的扇子本是法器,金丹頂峰至寶,如今立在空中,扇中的寶塔青色的水墨在扇面如活了一般,青筋遊移,一下躍出扇面,盤於空中。

塔內,是萬千劍影。

這一座塔居然就相當於一個至少三十名劍修才能組成的劍陣。

其余搖旗呐喊的太虛劍府弟子也知道黃斷這是出了真招,不過,他們也很期待蘇蘇非煙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