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第2/3頁)
宋遠洲險些冷笑出聲。
他剛要反唇相譏,卻在她緊繃的神色裏意識到了什麽。
她這一次說“恪守本分伺候主子”,上一次在木塔寺也道“為主子分憂本就是本分”,說來說去,是不是因為木塔寺裏,她為表小姐背了罪名而委屈?
宋遠洲沒再責問她,只想要看出她心裏到底如何作想,正好茯苓回來了。
茯苓見著宋遠洲抱著計英,趕忙要退出去,可卻收到了來自計英的求助眼神。
少女的眼神很無奈,茯苓實在不能裝作看不見。
“二爺,晚飯已經備好了,二爺用飯吧。”
她都這麽說了,宋遠洲也不便揪著計英不放。
他松了手,計英連忙側開了身。
但她剛給茯苓投去感激的眼神,男人就叫了她。
“晚飯在旁伺候。”
... ...
計英伺候了那位家主晚飯,一絲一毫的錯處都沒有,她只想讓男人放了她,放她趕緊回小西屋,把下午記下來的幻石林園林圖畫下來。
她盡量不觸怒男人,當真的規矩本分。
但落在宋遠洲眼裏,只覺得她渾身上下都在委屈。
木塔寺那件事,他是真的沒有預料到,他也沒想到計英下去就被人誤以為是孔若櫻了。
房中沒了旁人,幽香在空氣中彌漫。
宋遠洲叫了計英上前,“是不是還在委屈?”
計英被他問的一愣。
“二爺說什麽?”
宋遠洲幹脆拉了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前,抱了她在膝頭。
兩人有些日子沒這般親密說話,宋遠洲想想前些日的事情,胸口有些隱隱發疼。
他連忙不再去想,叫了計英,“那件事著實是個意外,我已經讓黃普替你澄清了。莫要再委委屈屈,別別扭扭。”
計英卻道,“原來二爺是說這個,奴婢無妨。”
宋遠洲一聽,定定看了她兩眼。
她說無妨好似真的無妨,連眼簾都不擡一下,如同府衙門前的石獅子,贊譽也好辱罵也罷,渾不在意。
“你真的不在意?”宋遠洲挑眉。
少女還是那般淡然神色,“這是奴婢的本分。”
幾乎是一瞬間,宋遠洲心頭的憋悶竄了火上。
他終於忍不住冷笑,將她從他懷中推了出去。
“原是我多想了,還以為你委屈了。看來你明白的很,表小姐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自然緊著表小姐,你算什麽呢?一個通房丫鬟。”
計英被他推了下去,反而覺得舒服自在了,聽他又冷嘲熱諷起來,也如同吃家常便飯,渾不在意。
她一切按規矩行事。
“奴婢卑賤,這些都是本分。”
宋遠洲又聽她提及本分,只覺得頭上竄火。
他今日原本想好生同她說話,可眼下,他怎麽努力壓制火氣都壓不住。
他瞪著她。
“那你就把你的本分做好給你夫主看,一絲一毫都別錯!”
他說著,目光掠過她暗含倔強的臉,冷笑了一聲。
“眼下天色已晚,你的本分該做什麽了?”
他這麽一說,計英就明白了。
不就是那事嗎?
她甚是幹脆,徑直將衣帶解了開來。
宋遠洲還以為她至少還有些抗拒,可少女完全一副公事公辦地態度,好像身體不是她的,任他施為。
宋遠洲胸口又是一陣翻湧,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女。
“好,計英,你既然要,我就滿足你。”
少女這才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男人已經無暇細究她的心思,徑直去了內室。
幽香濃郁而刺鼻,室內只有一盞小燭,散發著幽冷的光。
計英起初還能極力忍耐,可男人瘋了一樣地施為。
她在大力撻伐下終於忍不住了,不住喘息著,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宋遠洲只覺方才那石頭般的表情紮了他的眼,眼下少女小臉紅白交錯,秀眉緊皺,眼角有淚光閃動。
只是一閃之間,男人心下一陣酸疼。
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算完?
他停下了動作,緩緩抱住了少女。
可嘴裏仍舊不輕易饒恕。
“這就是你的本分?你不應該笑著面對你的夫主?為何做這般難受表情?”
計英只是喘息著,眼淚忍不住滑落。
那滴眼淚滑落下來,宋遠洲心頭酸疼地好似要滴出血。
燭火閃動。
再沒有心思做旁的事情,宋遠洲摟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到了錦被中。
他將她後背緊貼在他懷中,令她枕在他手臂上,他鼻梁抵在她的發間。
沒有衣縷的阻隔,距離好似拉到了最近。
這是最親密的姿勢。
但少女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他亦不想讓她看到自己。
少女的發香在宋遠洲鼻尖環繞,這些日子一來的難受短暫的消失。
從前那些事情他在這一刻不願去想,只想摟近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