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第2/3頁)

“川哥平日裏繁忙,我們姐弟就不便叨擾了,再者,我要在郡王府做事,時候還長著,也該有個正經宅院。”

宋遠洲這麽說了,宋川看著姐弟兩個笑了一聲。

“怎麽?你們姐弟同我見外起來了?難道遠洲病好了,小溪也撐起了宋家,就看不上我這個出了五服的族兄?”

他這麽一說,兩人皆看了過去。

宋遠洲壓了眉想說什麽,宋溪忽然站了出來。

宋遠洲看過去,宋溪向他搖了搖頭。

“遠洲,這件事還是我自己同他說清楚的好。”

宋遠洲默了默,宋川看向了她,低笑一聲。

“小溪,你要同我說什麽?”

那笑中暗含幾分苦意,可宋溪深吸了口氣,到底還是開了口。

“川哥,那王培騰我前些天見到了,他沒有死,仍像這幾年騷擾那般,不肯和離。我與他不知何時能和離,可就算和離了,你我同宗同族,也不能... ...川哥,我不能再耽誤你了。”

宋川沒有什麽意外的表現,他只是又笑了一聲。

“不巧,我前幾日也見到了那王培騰。春闈在即,他進京趕考,上次沒能榜上有名,若此番他考上,和離之事還要再變上一變。不論又如何,不能再留下此人在宋家為非作歹,不是嗎?至於你我的事,又是另一樁事了。”

他看向宋溪,又看向了宋遠洲。

“遠洲,王培騰的事你如何說?”

宋遠洲緩緩擡起了頭來。

“我認為,川哥說的對。”

他話音一落,宋溪便訝然看了過來,宋溪剛開口要說什麽,宋遠洲搖頭打斷了她。

“姐姐,不論今後如何,這王培騰不能再留,我們要盡快斬斷與他的聯系。至於川哥,我知道你不想拖累他,可你焉知這番關系,也能幹脆利落地斬斷呢?我不能,我想姐姐也不能吧。你我姐弟,你知曉我,我也知曉你。”

宋溪沉默了,鼻子紅了紅。

宋川擡腳走到了她身邊。

宋遠洲見狀,起身離去。

撩開門簾,他再次轉身向著宋溪投去了安定的目光。

“姐姐安心些。”

*

金陵一個不起眼的宅院,王培騰恭恭敬敬地走到門口時,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他人清瘦了許多,不知是否過於操勞,臉色不太好。

引路的管事皺眉看了他一眼。

“王相公,莫不是偶感風寒了?我們老爺近來也身子不大爽利,若是相公感了風寒,要不改日再來?”

王培騰連忙道沒有。

“我這身子沒什麽不妥,只是覺得有人好似在念叨我,這才打了噴嚏。”

管事見他果真沒有傷寒之態,這才引了他進了宅院。

王培騰進了宅院,便不敢再怠慢分毫,但院中規矩大,想要見那位老爺的人不止一兩個。

王培騰只是其中一人。

這兩年,他可是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搭上了這條路子,要不然哪裏有資格在這隱秘小院裏見人呢?

他要見的,還是上一屆和這一屆的主考官,禮部侍郎王鳳宇。

王鳳宇不僅是禮部侍郎,還是菱陽縣主的夫婿,瑞平郡王的大女婿。

王鳳宇可是如今聖上臉前的紅人。

但王培騰自從前幾日知道那宋遠洲死而復生,還一手掌管了瑞平郡王的別院,可就把他嚇到了。

宋遠洲不僅沒死,還有了這番出息,日後還有他王培騰翻身的地方?

他這幾日都沒睡好,尤其見到了宋溪和宋川之後,他更是下定決心要踩上宋家一腳。

宋家想和離?想都不要想!

他如今也是有人撐腰的人,還能讓那宋家拿捏不成?

王鳳宇王侍郎,還一直惦記著那拂柳山莊,畫就在宋家手裏,他得不到畫,宋家死活不肯給,那麽他直接把宋家的線搭到王侍郎處。

若是宋家還不肯給,傷的可真是是王侍郎的顏面了。

就算宋遠洲給瑞平郡王造園,得罪了王侍郎,又能好到哪裏去?

王培騰侯在外面的時間,心裏小算盤撥的叮叮咚咚響,待他一會見了王侍郎,把侍郎交代的事情說了,定要提一提宋家和畫的事情。

且看那宋遠洲到時候,如何作為?!

金陵城風雲變幻,但人同人之間就好似牽著一根線。

有的線如滿弓上面的弦,充滿劍拔弩張的意味,有的線,卻如同一根紅絲,纏纏繞繞。

兩日之後,宋遠洲還真就收到了來自王鳳宇的邀約。

這位王侍郎說前些日公事繁忙,沒能為宋先生的到來接風。

他在府君山上菱陽縣主的別院置辦了席宴,想請宋先生前來小坐。

宋遠洲拿著請帖怔了幾息。

他與這位王侍郎並不相熟,此人又為什麽請他去府君山呢?

宋遠洲想了想,決定赴宴。

*

遠在城外府君山的縣主別院裏,計英眼皮跳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