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太孫(第2/2頁)

“姜管家怎的如此不小心?”

“你······”姜善看著面前這人陌生的面孔,只覺得違和。

雲獻抄著手,道:“同我來。”

說罷,他便轉身走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姜善會不跟著。

姜善猶豫片刻,跟了上去。

繞小路回了清竹軒,雲獻拿了盆去打水,姜善瞧見了便道:“我來吧。”

雲獻轉頭看他,他避開雲獻的目光,自去打了水,準備了布巾。

雲獻挽了衣袖,慢慢的把臉上的東西洗掉,很快他俊美無雙的臉便重新顯露出來。姜善沉默的站在他身側,與他送水遞帕。

“這是易容,”雲獻拿過巾帕,跟他解釋,“慕容浥的拿手絕活。”

姜善一愣,問道:“公子同慕容浥······”雲獻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我與慕容先生,一見如故。”

姜善便不說話了,雲獻能讓慕容浥為他做事,那是他的本事。

雲獻收拾好了自己,在廊下置了方桌茶水,邀請姜善坐下。

“說起來,姜管家於我有救命之恩,我與姜管家應該更親厚才對。”雲獻看向姜善,眼裏笑意溫和,如月華流動。

姜善回過神來,道:“公子說笑了。”

“看,你總是這幅樣子,恨不得拒人與千裏之外。”雲獻臉上頗為受傷,“我有心想同你相好,卻總不知從何下手。”

美人嗔怨,眉目含情,只叫月色見了都要退三步。姜善早先吃的酒暈上了臉兒,他心裏感嘆,不怕美人美,就怕美人美而太自知。

雲獻逗弄了他一回,自己笑的開心,眼角眉梢肆意而多情。

姜善欲要起身告辭,雲獻抓住他的衣袖,撐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公子。”姜善出聲。

雲獻依舊不放開,他撐著頭,看著姜善,道:“你知不知道我名中的‘獻’字是哪個字?”

姜善不明所以,道:“獻,宗廟犬,名羹獻。意為祭祀宗廟所用之犬。”

話音落下,姜善就知道自己說錯了。他說的獻,是太孫端獻的獻,而非男寵雲獻的獻。

“我的名字,是我爺爺親自取的。”雲獻道:“我本以為這是他對我擔大任祭宗廟的期許······”“公子!”姜善急急的叫了他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雲獻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忽的笑了,“我就知道,姜管家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姜善沒有說話。

雲獻笑了,他松開姜善的衣袖,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與我,我們應當是一樣的人,我們心裏都藏著秘密,我們都背負著一些東西,我們都有想要去改變去撫平的憾事和傷疤。”

姜善眸光一閃,“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不管你在想什麽,”雲獻道:“我可以幫你,甚至我可以替你去完成任何你想要完成的事。”

雲獻笑意和煦,眼中從容不迫,成竹在胸,讓人對他的話產生不了一點疑心。

任何我想要完成的事,姜善心裏縈繞著這句話,這簡直像一個美好的不能再美好的夢。

“姜管家,”雲獻聲音緩慢,“你要好好想,想好了一定要來找我。”

姜善渾渾噩噩的走出清竹軒,路上碰到了一個婆子,婆子道:“姜管家,您在這呢,前頭您那兩個徒弟正找你呢。”

姜善恍然回神,只覺得腦袋一下子冷了下來,那些個蠢蠢欲動的念頭都被他重新壓下去。他謝過婆子,沿著小路走去。

雲獻在騙他,毋庸置疑,只要姜善回過神,肯定會選擇離他遠遠的。他說那些話來混淆姜善的思緒,興許只是不想姜善問他有關易容的事。又或者,他不想姜善問他易容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真是個壞人,姜善生氣的想。

姜善剛剛走出清竹軒,慕容浥便從竹林掩映中走了出來,他看著姜善離去的身影,道:“你倒不避諱,什麽都告訴他。”

雲獻吹了吹茶沫,“他早晚會是我的人,告訴他又有什麽關系?”

“公子這麽自信?”

“我說過,我們是一樣的人,”雲獻笑道:“他一定會同我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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