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端陽

外頭風雪凜凜,屋裏溫暖如春,炭火燃的足,姜善脊背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不由得口幹舌燥起來。

雲獻的手伸進姜善襯褲裏,他想躲開,到底沒有動,反有些欲拒還迎的姿態。雲獻慣會得寸進尺的,見姜善不躲便欺身而上,坐在他身邊,伸手去撩他的頭發,露出一段雪白細膩的頸子。

姜善不懂人事,所知大多是紙上談兵算不得數。他心裏慌,便不自覺的拽住了雲獻的衣袖,仿佛指望這個罪魁禍首能帶給他多少安全感似的。

雲獻湊近了姜善的脖頸,試探的伸出舌尖舔*,弄出一些曖昧情形。姜善打了個激靈,身子顫了顫。

“別怕。”雲獻笑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姜善耳邊。

姜善臉上蒙上一層粉,衣裳被雲獻的一雙手弄的散散亂亂。姜善低下頭,小聲道:“放下帳子吧。”

雲獻一聽,倏的笑了,在姜善臉頰上親了一親,起身將帳子放了下來。

帳子一放下來,床榻裏面便昏暗了,這讓姜善略微自在了一些。

雲獻到底年輕,回身就把姜善撲在了床上,不多一會兒,衣衫散亂,一雙手已在身上肆意遊走。

姜善性子軟和,雲獻性子隨心,一個溫柔順從,一個盡情調弄,枕席之歡多是說不得的樂子。

燈花爆了幾響,雨歇雲收之時已是深夜。姜善俯趴在迎枕上,一頭緞子般的墨發散落在枕邊,困得睜不開眼。紅菱被只蓋到腰間,露出白玉似的肩背來。雲獻側著身子,對姜善一身好皮肉愛不釋手,指尖不住的在他好看的蝴蝶骨上流連,時不時弄出來幾個梅花似的印子。

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來了,枝幹上的積雪承受不住的時候就簌簌落下來,發出一陣響聲。被子底下暖烘烘的,空氣中彌漫著麝香的味道。因有雲獻作怪,姜善總也睡不安穩,時而醒了,就啞著嗓子要水。

雲獻披上襖,下床去倒了水,路過香爐,將裏頭的香滅了。

他回到床上給姜善喂水,壞心眼的湊過去親他。姜善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的,有些撒嬌的意思。雲獻笑了笑,不再鬧他,叫他去睡了。

早上姜善不出意外的起得遲了,他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天光大亮。姜善披著衣服下床,光著腳踩在地毯上,看見外間雲獻已經在桌上擺好了飯。

雲獻看見姜善,便走了過來,道:“怎麽不穿鞋呢?”

姜善想起昨晚的事,臉上微微的紅,雙腳不自覺的蜷縮起來,趕緊回到床邊穿好了鞋。雲獻給他備了水洗漱,道:“我讓福泰給你告了假,忙了這麽些日子,該好好歇一歇了。”

姜善點點頭,雲獻走過來給他挽發,雪白的頸子上殘留著不少曖昧痕跡。姜善不自在的偏了偏頭,雲獻便笑,低頭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開過葷的人到底是不一樣的,姜善坐在桌前吃飯,雲獻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他身上,仿佛他是什麽美味佳肴一般。姜善似有所覺,擡眼看雲獻,“怎麽了?”

雲獻的目光從姜善紅潤柔軟的唇上挪開,露出一個乖巧的過了分的笑容,“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

雲獻怎麽都不再說話了。

姜善平白得了一天空閑,本想著回去看看,雲獻卻拉著他不叫他走,“我已替你安排好了,今日你便只陪我好麽?”雲獻的聲音撒嬌似的,“你我足有半個月沒見面了,我想你想得緊。”

姜善一貫是受不住他這副模樣的,只要他擺出這副樣子,憑他說什麽都會依他。

姜善便留在了這裏,替他收拾屋子,整理一些裝飾擺設。衣櫃裏的衣服也都該換上冬天的,此外,棉靴,暖手套這些零碎的小東西也該準備起來。姜善一邊收拾一邊盤算。

雲獻將好的東西都送給了姜善,於自己卻不大上心,慣穿的還是姜善給他做的那件兔子皮大氅,比他給姜善的那件狐裘差的多了。

姜善端了熱茶放在書案上,雲獻正在看不知道是誰的書信,姜善沒有打擾他,也無心去窺探信裏的內容,往炭盆裏添了兩塊炭,便自去裏間坐著了。

臨床炕桌上擺了幾樣果品點心,姜善尋了一本奇聞志怪的書,慢慢的看起來。

時光靜謐無聲,雲獻一擡眼便看見裏間歪坐在炕上的姜善,他昨日睡得晚,看了一會書便打起了瞌睡,書還落在他臂彎裏。

雲獻走過去,只見姜善闔著眼,紅潤的嘴唇微微的翕合。雲獻湊上前,一只腿跪在炕沿上,伸出手去摩挲他的嘴唇,那樣鮮艷紅潤,總讓雲獻覺得他在嘴上塗了胭脂。

雲獻埋首在姜善脖頸中,姜善很快就被他弄醒了。他紅著臉推雲獻,“青天白日的,你怎麽····”“夜裏有夜裏的好處,白天也有白天的好處。”雲獻的聲音含含糊糊的,不多時就把一具白生生的身子從重重衣物之中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