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第2/2頁)

最主要的卻是柔可月此時開口為此事道出結束語,即使原本有話,也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出得可柔家府邸大門,殘韌懶懶的坐在馬車車廂,“你可是想問我方才王辛所說之事?”殘韌身側的柔可夕卻是將頭輕靠殘韌,柔聲道:“相公想說時,自然會說。我已是相公的人,怎會因此懷疑自己丈夫呢?”

殘韌聞言心下不由舒服起來,輕笑著道:“真是個賢妻。以後有空的話,就跟你說說,這會只想趕快回去歇息。”柔可夕輕應了聲,任由殘韌不安份的手輕撫著自己,語帶羞色的道:“相公,南風國跟中秦不同。在人前萬勿對我如此,好嗎?”

殘韌啞然失笑道:“你道中秦便會如此?”柔可夕不由臉色一紅,殘韌輕笑著補充道:“大概也只有淫賊才無絲毫顧忌。”說罷卻先是笑出聲來,柔可夕想到那時兩人受傷,便恨罵過殘韌淫賊,也覺好笑。

馬車車廂內,一時間氣氛份外融洽。

殘韌不由的想起家這個概念,自從父親離開後,這種感覺在沒有過了。一個人住著的陳留殘府,那不是家,難得見著叔叔一回的地方,也不是家,王府更不是家。

沒想到這種感覺,最後竟在陌生的南風國內找到了。原來家,不是由地方決定的,而是由人決定。

新婚的日子,殘韌過的十分舒心,柔可夕亦然。由於新婚的關系,柔可夕這段時間,完全無需理會軍中事務,也不會有人前來催促。

南風國都在吳城,可柔世家的府邸便在吳城。為柔可夕和殘韌辦置的府邸殘府,同樣在吳城內。新婚的這些日子,兩人並沒有留在吳城內,而是住在城外臨水的聽香小築。

大多數的時間,兩人都是依偎著在岸邊沉默著吹風。殘韌絲毫不覺得悶,殘韌本就喜歡靜,讓殘韌意外的是,柔可夕竟也不覺得悶,柔可夕竟也從小喜歡靜。從柔可夕話裏得知,柔可夕一身傲人的武功,就是過去獨自在無數個安靜的日夜練就的。

殘韌每日都會奏琴,柔可夕因此想學習唱歌,也確實開始學了。雖然聲音很悅耳,但從歌唱角度而言,入門都是算不上的。殘韌卻從不因此嘲笑,對殘韌而言,最重要的那種感覺,柔可夕本身能給予那種寧靜舒心的感覺。因此,無論唱的好或不好,根本不重要。

“是否能回到另一段時光,

……

……”

琴音止,歌聲休。“相公,你若是這般思念風流,不若過些時候我陪你回趟中秦吧。況且,我也該回去拜見叔叔和父親的,還不知他們兩老在天之靈會在責備兒媳不孝。”

這些日子,殘韌倒也斷斷續續的說了自己過去的不少事情,因此柔可夕已經知道了殘韌的事情。當殘韌第一次彈著曲子時,柔可夕非常感興趣的索要歌詞,一見歌詞後卻是神色大變。

殘韌見狀卻是輕笑著道:“誰道戀曲一定是想念女人才彈?”柔可夕因此耿耿於懷,直到兩日後殘韌突然來了興致,說起叔叔的事情後,柔可夕心下才真正釋然。

殘韌不喜歡說話,不懂哄人,便是明知柔可夕心下猜疑,也不作解釋,若非興致所致,柔可夕相信,很可能這心結會到幾年後的某日,殘韌突然有興致的時候才能解開。

但也因為殘韌這種脾性,柔可夕不知覺中,對殘韌的話份外信任。也因此相信殘韌過去在王府時,從不是個淫亂無度的人。

殘韌早已經沒了返回中秦的念頭了,在南風國的日子,過的實在太舒心愜意了。不但時刻有種溫暖和充實的感覺,柔可夕更不會迫殘韌必須做什麽,殘韌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絲毫不擔心會重復風流時般,不得不拔劍,施展殺人劍法,一次又一次的殺戮。

“相公,夕手上染了無數人的鮮血,你是否會因此嫌棄夕?”

“我不過是不喜歡拔劍殺人時的感覺而已,並不是排斥殺戮的存在,你哪怕殺再多人,我也無所謂。”

新婚的時日,雖然美麗,卻終究是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