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孤客西去(第2/6頁)

以及增強體力精力恢復的強身心決,增強內力爆發威力的重勁決,應用不同兵器上又被稱為重劍術或重刀術,更有增加內力運作技巧的快劍術等等。種類之繁多不足一一而道。

聰明的練武者都會從繁雜的武功技藝中挑選經脈竅穴路線重合最多,又最讓自身神往的組合修煉,以求事半功倍。但任何一種,經過諸多高手實踐來看,多是需要十年,只有個別能以七八年修至大宗師境界。

是以眾人才覺得席紅梅那等年紀練至兩技大宗師境界太過匪夷所思,就算他是少數七年能成者,除非不修煉其它功法,又從兩三歲開始就勤練不怠。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相顧失笑時,一個坐在角落始終未曾與同桌左右交談說過話的人重重將酒杯一放,又以三聲大笑壓下眾人聲音,冷眼迎上旁人齊聚過來的目光,自顧說話。

“諸位的話未免太過偏頗,人都知道武當道聖年紀不過四十,卻已身具七技大宗師神通。二十年前,他還不過兩技大宗師之能而已。只看他二十年內能修通五技,足可見這十年一技之說只能用以看待尋常情況!”

先前說話之人,不屑冷哼一聲,正待辯駁。大地忽然開始顫動,波動越漸激烈,桌上碗碟,紛紛被震落地上,噼裏啪啦的碎了一地。眾人再坐不下去,紛紛站了起身。更有驚慌失措者叫嚷出聲。“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兩妖族的騎獸軍隊打過來了?”

話音方落,震動已止。眾人走出客棧,酒館。

只見城鎮中央停著一群為數三百余的血爪龍騎兵,全披輕磷薄甲,頭頸胡亂擺動中張開的血盆大嘴足能將整個活人一口吞下,胸前伸出的一對對三指手爪指端部位的血色長爪銳利剛強,陽光下閃耀生光,讓人望之生畏。龍背上騎兵清一色的女式龍磷軟甲,手提龍舌長槍,背負復合勁弓,深紅色的披風上綴滿星辰圖案。

為首女子面戴龍翼護罩,做工精巧的連接著頭上鳳翼頭護,金色的皇家龍磷戰甲足以讓人識出她身份。眾人紛紛跪地參拜,一番禮敘。客棧內最先說話的那人搶先站出,神色恭敬,眼睛垂視地上,也不再眯成縫隙。

“啟稟二公主,我等接到公主召請,連夜趕赴此地。但對那席紅梅卻一無所知,更不知公主所言此事與我等均有血仇所指為何?”

金甲的二公主垂目掃他一眼,旋又擡手,後側走出個女騎兵,替之答話道:“小女子東方碧玉見過諸位叔父長輩……”

話音未絕,許多人已驚訝出聲。

“原來是碧玉姑娘!早曾聽東方大哥道已將你送到魏都進修武藝本事,想不到會在此見面。”

“原來是楚叔叔。此事說來話長,當初往都城學院修習武藝本事,幸蒙二公主看中,便隨學院一眾師姐妹侍奉二公主左右。因事關機密不能說明詳細,總而言之這些年來,諸位叔叔伯伯家中都曾陸續接到族內女子為國捐軀的亡書,其實她們全是在追殺席紅梅這個邪惡妖種途中不幸被害。

這五年來,死在席紅梅手裏的姐妹已過千數,為捕殺他慘遭毒手的魏國軍士更達萬人之眾!此人與我們之間,還不算是血仇不共戴天麽?”說到後來,東方碧玉摘下護面,一對杏眼滿覆淚水,悲憤之情流於言表。

人群徹底炸響,咒罵聲,誓言必殺聲,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躬身二公主馬前的人當時便痛哭流涕,泣喊淒淒。“我那可憐的女兒啊,自小好武,資質過人,本能有一番大作為,竟因為席紅梅這個邪惡妖種夭折損命……”

“該死的妖孽!害了我們李家最有指望的李星望侄女,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早層在酒館內說話的魁梧漢子,咒罵起誓,憤恨不已。他那文質彬彬的友人也憤然出聲,雙目充血,殺氣四溢。“二公主,那該死的席紅梅現今人在哪裏?”

東方碧玉眼見眾人情緒激憤,想起慘死的姐妹,氣氛渲染之下更覺那人可恨,只盼這回能將他殺死,又見二公主異常沉默,忙又替她答話道:

“席紅梅已被邊境軍士圍困武當山一帶,不知為何他的龍騎不見了蹤影,憑他一人之力絕不可能輕易突破包圍。但此人武藝實在了得,又陰險狡詐之極,如今半個月過去仍舊沒能形成有效包圍。二公主唯恐他與龍騎匯合突圍逃走,故才召請諸位叔伯齊聚於此,務必要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十八層地獄,再不能害人!”

眾人哄然應是,情緒異常高漲。

三日後,在眾多高手的帶領下,包圍網漸漸收攏,最後逼上武當山腰。任誰都知道,惡貫滿盈的席紅梅插翅也難再飛走。就在這種時候,旁人不敢窺視的二公主營帳內,又是一番景象。

服侍二公主洗浴穿衣的兩名心腹騎兵捧著衣裳已等了許久,其中就有東方碧玉。赤裸的二公主身上水跡早已幹盡,仍舊自顧癡癡發呆,芊芊中指來回不斷的輕撫雙乳至小腹之間。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醜陋的傷疤自乳間直到腹下。讓這具完美如藝術品般的身體,蒙上讓人遺憾嘆惜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