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法夫尼爾從骷髏士兵們中間走過，推開面前通往巨大飛空艇的中央大廳的大門，面前是整整齊齊地排列成方陣，一如當年接受檢閱時一般的黨衛軍吸血鬼士兵。

他們對推開大門的法夫尼爾行注目禮，多少吸血鬼藐視的眼神在看見跟隨著法夫尼爾步入大廳的骷髏擲彈兵之後頓時變成了敬畏與恐懼的神色——即使他們自己也已經變成怪物，但是在看見死靈士兵的時候還是會恐懼的……

只有少校，這個胖子在看見法夫尼爾與他身後數量只有吸血鬼十分之一的骷髏士兵的時候，露出了瘋狂而喜悅的神色。

“這就是你的秘密嗎！這就是你的力量嗎！多麽……多麽讓人高潮的士兵們！那幽暗的磷火覆蓋的骷髏！帝國曾經強悍的士兵們再度蘇醒了！哈哈哈哈”伴隨著手舞足蹈的狂笑，少校開始了高聲的演講。

“跟原先的劇本倒是不一樣啊……這家夥好像燃燒起來了一樣。”法夫尼爾看著瘋狂咆哮的少校想道。

“各位！我喜歡戰爭！各位！我很喜歡戰爭！各位！我非常喜歡戰爭！！”隨著這瘋狂的咆哮，下面的吸血鬼士兵們開始激動起來。即使是法夫尼爾身後的骷髏擲彈兵們，他們眼中的紅色火焰也開始了熊熊燃燒。

“我喜歡殲滅戰！我喜歡閃電戰！我喜歡打擊戰！我喜歡防衛戰！我喜歡包圍戰！我喜歡突破戰！我喜歡退卻戰！我喜歡掃蕩戰！我喜歡撤退戰！平原！街道！塹壕！草原！凍土！沙漠！海上！空中！泥土中！濕原上！一切發生在地球上的各種戰爭我都喜歡！我喜歡排列整齊的炮兵，一陣齊射，伴隨著轟隆聲，將敵陣炸爛！當敵兵被震得飛到空中，再被掃射成馬蜂窩時，我的心會興奮起舞！我喜歡坦克兵開著虎式坦克，用88毫米大炮，擊破敵軍的戰車！當敵兵哀號著，從燃燒的戰車中飛奔而出，又被MG42機槍掃射而亡，這一刻我的心情，真是無限的暢快！”當少校越說越快，越說聲音越高的時候，下面的吸血鬼士兵也越來越露出瘋狂的神色。法夫尼爾身後的骷髏兵們，那張骷髏臉上的磷火面容也流露出懷念與激越的神色，卡爾更是在喃喃自語：“平原！街道！草原！凍土！88毫米KWK的怒吼！泥濘！烈火！硝煙與鮮血的氣味！！”

這個時候，少校已經開始了後面的咆哮……只不過，這個時候法夫尼爾看見自己的部下們流露出了譏笑的神色，模糊的容顏上，眉毛開始皺起。

“這個少校在說什麽！好奇怪的語法！”骷髏士兵們開始無聲的私語。

“到這裏就可以了。接下來都是充滿了霓虹精臭氣的胡扯了……完全不是帝國的發言。”法夫尼爾也發出了無聲的波動。

“那麽，什麽是霓虹精！”

“一種弱小的生物而已。我們無需關心！但是，這個瘋子的話也沒說錯！我們即將跟約翰佬在倫敦作戰！各位期待這個日子已經五十多年了吧！只不過，對面可已經不是瑪蒂爾達跟謝爾曼的時代了哦！”

這個時候，少校已經完成了演講，開始哼唱起了那裊繞了半個多世紀的歌謠。

“dennwirfAhrengegenengelland……”（我們向著英國進攻！）

“dennwirwollenes，nichtlangerlesden……”（忘記這段，長長的苦日子……）

隨著他的哼唱，已經化為怪物的士兵們露出笑容，帶著怪物的愉悅齊聲歌唱。“dabderenglischmann，daruberlacht！”（渡過海洋、帶著嘲笑，征服英國人吧！）帶著已經壓抑了數十年的渴望還有第三帝國不滅的瘋狂……最後的大隊，唱著早已經被歲月遺忘的掠奪之歌，奔赴戰場！

與此同時，隨著軍靴的節拍聲，另一首雄壯的歌聲響起。

“無論面對風暴或是雪花，還是太陽對我們微笑；火熱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撲面的灰塵，但我們享受著這種樂趣，我們享受著這種樂趣。我們的坦克轟鳴向前，伴隨著陣陣塵沙。當敵人的坦克露出蹤影，我們加大油門全速向前！我們生命的價值就是為了我們光榮的軍隊而戰！為德國而死是至高的榮譽！”

“伴隨著雷鳴般的引擎，我們在堅實的裝甲板後像閃電一般沖向敵人。與同志們一起向前，並肩戰鬥，這就是為什麽我們能深紮進敵人的（坦克）隊列。面對敵人所謂的屏障，我們給予輕蔑的嘲笑，然後簡單的繞過；如果前面的黃砂之中，隱藏的是那炮火的威脅，我們就找尋自己的道路，躍上那沖向勝利的通途！如果我們為命運女神所拋棄，如果我們從此不能回到故鄉，如果子彈結束了我們的生命，如果我們在劫難逃，那至少我們忠實的坦克，會給我們一個金屬的墳墓。”以法夫尼爾為首，骷髏擲彈兵們一邊用軍靴踏出拍子，一邊唱起了靈魂之歌——這個歌聲直接在靈魂中回響。他們高聲唱著昔日戰鬥的歌謠消失在了大廳，最後的聲音來自法夫尼爾，“我們將先行展開突擊！PANZER！V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