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紫衫醜女(第2/4頁)

惡奴罵了幾聲,看到對方皺眉深思,做裝逼狀。他不由得火往上撞,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陳雲生臉上。

在山上之時,尋常野獸間的攻擊往往一擊致命,哪有吐唾沫的,對這種毫無攻擊力的行為陳雲生不解。不過他知道這是一種對方認為的攻擊方式。用袖口擦去臉上的唾沫,陳雲生拍了拍坐在肩頭有些打蔫的金靈,低聲說道:“給他們玩個把戲。”

金靈懶懶地哼了一聲,下一息便不見蹤影,而那惡奴的天靈蓋不翼而飛,乳白的腦髓當即流了出來。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死屍倒地十息之後,眾人才沸騰起來。

為首的大漢一瞪怪眼,大喝道:“什麽人敢在爺爺的面前耍花腔。”眾仆從也都附和起來,一時間吆五喝六之聲不斷,其實大多是給自己壯膽。四周圍觀的眾人看到出了人命,早就跑的無影無蹤。

黃衣道士並沒有和一群人一樣呼喊,他雙眉緊鎖,眼睛盯著附近的樹梢之上。慢慢的,眾惡奴也隨道士目光看去,發現一個金毛猴子蹲坐在樹梢上,手中玩弄著什麽東西,再仔細一看,赫然便是那死去之人的頭蓋骨。

狗腿子們一片嘩然,緊接著罵聲一片,但是真正敢出手的卻沒有一個。大漢看到此情景,怒火中燒,提起馬鞭沖著身邊兩側的狗腿子猛抽幾下,嘴裏罵道:“都他媽的看什麽,趕快把著孽畜給我擒下,老子一會要生吃了它的猴腦。光他媽動嘴能把它罵下來嗎?”

旁邊幾個奴才被逼無奈,紛紛下馬,抽刀的抽刀,拔劍的拔劍,沖著那猴子圍攏過來。黃衣道士似乎想說些什麽,可還沒等他開口,驚變發生了。金靈極其敏捷地竄到惡奴們身前,幾個起落,就抓起了三個人的頭蓋骨。剩下兩個人手中鋼刀亂舞,一個不小心互相砍中了對方,頓時血流如注。

道士二話不說,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做了一個蘭花般的手勢,金靈身下的地面突然竄出幾根枯槁一般樹根,大有將金猴裹住之勢,金靈身子一縱直奔道士而來。道士不慌不忙,手指身前一揮,從地上冒出了一排木樁,各個有碗口粗細,將猴子擋住。

正在這時,闊口大漢突然如同殺豬般的叫了起來:“鬼啊!”調轉馬頭就要逃之夭夭。一根冰錐風馳電掣的襲來,穿胸而過,大漢死屍栽倒。剩下的幾個惡奴也是同樣的遭遇,整個過程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道士一邊防備金猴的利爪,一邊斜眼觀瞧,只見一具烏黑發亮的骷髏站在他的側三丈之處,正用眼窩中閃爍的兩團綠瑩瑩的火焰打量著自己。他不由得心中大駭,暗想附近修仙之人中沒有聽說多了這麽一個鬼物啊。

道士心中胡思亂想稍微一個分神,金猴便突破了他身前的那排木樁,他急忙身子向後躲避,速度慢了點被金靈一抓掃過,身上頓時留下三條血痕。

道士忍痛施法,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出,雙手按在地上,就在他身前地上冒出兩條黑色樹根,都有碗口粗細,樹根的頂端如槍,直奔金靈而來。

這猴子一看來勢兇猛,也不硬抗,轉身竄到了在一邊冷眼觀看的陳雲生的肩頭,抓耳撓腮顯得渾不在意。

黑骨喉嚨發出桀桀幾聲怪叫,手掌中射出幾條冰錐,直奔道士而來。道士身子往一邊倒去,連滾帶爬的躲過這一擊,動作十分的狼狽。他剛站穩,就催動兩條粗粗的黑色樹根向黑骨襲來。黑骨雙手變形成兩柄尖刺,和這道士戰在一處。

這道士一身木屬性法術使用的純熟,但是身子卻非常的笨拙。只是幾個回合就招架不住了,被黑骨逼的節節後退,最後黑骨用尖刺抵住他的喉嚨。

他老氣橫秋地問道:“道士我問你,你們一行是何來歷?”

道士受制於人,也就老老實實地答道:“小道出家在鹹州城外五百裏雙儀山,家師古木真人。這些死去之人是供奉家師的凡人,也是鹹州城的本地頗有勢力的遊龍幫眾。”

“那個為首的大漢就是幫裏的少主,今日我等去為家師辦理一些俗務,不想碰到兩位道友,還望看在都是同道中人的情分上,手下留情,留我一命。”

“哦?原來你是古木的門下,那麽我問你,你師父可在附近麽?”黑骨眼中火光一閃,緩緩地說道,似乎他和這古木真人頗有些來往似的。

“莫非道友認識家師,那我們這就是誤會了。實不相瞞,家師並未出山,這次我和一眾師兄弟下山辦事,每個人都由十幾個凡人陪著,分散開來,如果道友想見家師,在下倒可以帶你過去。”道人見到保命有望,兩眼放光地說道。

“這個嘛”黑骨轉了一個身,一根冰錐從左手食指射出,刺破道人的喉嚨,血光崩現,屍體倒地。

“這人已經沒有反抗能力,黑骨兄何必殺他?”陳雲生問道,在他心中,只有能威脅到自己的人才有被殺的權力。那些弱小的存在,他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