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誰打的(第3/7頁)

年輕,俊秀,打扮潮流。是一個富家貴公子。

而眼前人身邊的人群圍繞中央,是一個矜貴優雅的男人,眉宇之間流淌著高雅的傲然。

越寒轉移視線,眼角瞥見陳昭的面色微變,繼而將視線全然落在眼前男人身上。

他知道是誰打的了。

陳昭身為一個合格助理,在情勢緊繃情況,需要第一時間維護自家藝人形象。

越寒垂在一側的手握作拳狀,仿佛隨時會攻擊對方,陳昭忙拉住越寒的手腕:“寒哥,我們走吧。”

越寒是一個黑料滿身的藝人,好不容易逐漸洗白,收獲小批新粉絲,他絕對不能讓越寒再出打架鬥毆事件敗壞路人緣。

更何況,眼前的人還是鋼琴界享譽盛名的小團體。

越寒認真地看著陳昭,陳昭的眼底表情寫滿乞求,心頭宛若壓下一座巨石,渾身血液都遭遇堵塞。

越寒松開了手。

對方借著力甩開越寒,挑釁似的轉了圈手腕:“這不是娛樂圈的越寒嗎?你也配來音樂館?來糟蹋樂器嗎?”

李延站在謝深一側,謝深冷眼旁觀著一切,顯然沒有插手的意思。

越寒看著李延手中的音樂協奏曲大賽入場券,沒有說話。

越寒拉過陳昭往一側走。

李延喊住了他:“聽說你要參加《明星音樂賽》?巧了,我也要參加。”

李延不同於謝深,謝深因為徐最的扶持在圈內名聲大噪,整體的格調上升了不知道多少層次。

別的鋼琴家想獲得相應的名氣,還是得參加一些高曝光活動。

電視節目是最好的選擇。

越寒並未回頭:“是挺巧的。”

“深哥還是特邀評委呢,不過讓深哥參加這種節目,確實是委屈深哥了。”李延道,“畢竟深哥是要站在國際舞台上的藝術家,怎麽能和肮臟的娛樂圈扯上關系呢?”

越寒總算駐足,他偏過頭,微微一笑:“就憑《鐘》嗎?”

謝深冷傲的神情一滯,面色不善地看著越寒。

越寒依舊在笑,笑得溫和友善,宛若一只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什麽叫就憑《鐘》?你知道深哥那一曲《鐘》的技法有多難嗎!這不僅僅是演奏級水準了!你不懂就別瞎說。”李延皺眉。

越寒與謝深對視頃刻,輕笑地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長道:“《鐘》啊。”

“謝先生,您還彈得出來嗎?”

“那繡花枕是什麽意思?他這樣的廢物連鋼琴鍵都沒摸過吧?居然說深哥你彈不出《鐘》。”李延義憤填膺道。

謝深喝著茶,垂下眼眸:“圈外人不懂,你又何必和他計較。”

謝深這種有才華卻又謙遜的天才,李延自然是很崇拜的:“深哥,還是你大度。”

平靜的茶面倒映著謝深略顯陰郁的眼色,腦中走馬燈似的播放方才畫面。

您還彈得出來嗎?

分明是在笑,分明態度友好,可就像是一把細小的針-刺刺在肌膚,讓他渾身感到不適。

以為謝深是被越寒的話影響,李延滿不在乎道:“那樣的草包懂個屁鋼琴,不過徐先生要求也太高了吧。深哥你先前幾曲炫技又流暢,我都給跪了,徐先生居然還不滿意。”

天賦是上帝給的,後天難以強求。

謝深的天賦是好,但早就到達相應巔峰,想再突破難如登天。

因為徐最,他每天通宵達旦練習,哪怕少年期準備比賽都不曾如此拼搏。

謝深的彈技突飛猛進,在一眾新秀裏稱得上絕世無雙。可徐最依舊不滿意。

您還彈得出來嗎?

他彈不出來。

淺笑如同最鋒利的劍刃挑開他深藏的恥辱,謝深放下茶杯:“他要演奏的樂器,是什麽呢?”

“寒哥,你別生氣了。”陳昭討好地扯著越寒的袖子。

越寒咬了咬牙關,繼而松開:“對不起。”

如果不是顧忌他的話,陳昭也不會被打。

在他想要以牙還牙時,竟也要顧忌著他藝人身份。

“對什麽不起啊,寒哥,”陳昭懵了,他無所謂撓撓頭,“都怪我好奇心重,非得去三樓看看是誰,結果被發現了。只能說我自作自受吧。”

越寒擰著眉抿著唇。

“哈哈!寒哥,你要真想替我報仇,你就在《明星音樂賽》贏過那個b小子!”陳昭趁機鼓舞道。

越寒正有此意,他的目標不僅是《明星音樂賽》。

臨近元旦放假,去年陳昭因為工作忙沒空回家,今年越寒行程清閑,就給陳昭放了假。

送陳昭到達機場,陳昭淚眼婆娑地在安檢口沖他揮手:“寒哥!吃飽穿暖睡好啊!我回來會給你帶特產的!”

越寒帶著鴨舌帽和口罩,按理來說沒人認得出來,可陳昭如此淒慘的離別畫面,還是吸引了不少眼球。

哪怕遮擋得嚴實,越寒的氣質也格外出眾,完美的身材比例如上帝精心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