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劍洞中走出的老者,上(第2/2頁)

青衣婦人冷哼了一聲道:“你既然知道我們冰火兩大殿主的威名,就應該知道我冷暖殿行事,從來不問因由,也不是任何人支配得了的,兩位殿主的事情,又豈是你一個小小玄宗能夠過問得了的!”

場外,其他人聽得這話,都是臉色大變,玄宗強者,在這位青衣婦人眼中,竟然視若無物,可想而知她有多麽自傲,不過眾人一想也就釋然,冷暖殿不愧是冷暖殿,據說裏面光宗級強者就不下十位,兩位大殿主,更是號稱快要成就玄王之境,這樣的人物,又豈會在乎一個剛進入宗級的普通玄宗,得罪了冷暖殿,派出任何一位護法級的人物,就可以將他輕易擊殺。

那青衣婦人,雖然沒有晉級宗級之境,但其氣勢,深不可測,哪怕就是燕極天等人,都看之不透,明顯也快到邊緣了,而且她掌握有冷暖殿的各大秘法,如果真的戰鬥起來,未必會輸給一位玄宗。

所以,別人懼怕那羽衣怪客,但是對她來說,卻毫不在乎,而一眾冷暖殿弟子,也同樣如此,沒有一人退走,仿佛視那羽衣怪客如無物。

“好,好!”

那羽衣怪客似是被激怒一番,仰天長笑,就欲發怒,但是過了片刻,他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色又是微微一變,竟然沒有再出聲,不再看向冷暖殿眾弟子,反而問向最後一批人,也就是拜劍谷谷主沈傲天和一眾拜劍谷弟子,冷聲道:“那你們呢,又是如何?”

這一刻,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一樣,任誰都聽得出他聲音中的殺機,顯然,他已經成功的被冷暖殿激怒,不過礙於冷暖殿的威勢,即使這樣的人,也不敢得罪,只能把怒火發泄到旁邊人的身上。

拜劍谷谷主冷冷的看著那個站在忘劍峰上,高高在上的羽衣怪人,目光中再無一絲懼怕之色,顯然,這一刻他已經把一切置之度外,聞言,只是冷冷的道:“此為我拜劍谷禁地,除我拜劍谷弟子外,何任人都不可擅闖,閣下現在,卻站在我派禁地之上,問我為什麽在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嵇!”

而“死劍公”張松源,也是目光冷漠,此刻,在他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一柄漆黑的長劍,隱藏在虛空中,只投射出一道殘影出來,像是死神的兵器。

他看向忘劍峰上的羽衣怪人,冷聲道:“犯為拜劍谷,毀我禁地,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而底下,拜劍谷弟子則高昂起頭,在拜劍谷三弟子燕雨無,以及少谷主沈飛紅的帶領下,一齊高聲道:“拜劍弟子,赤心如劍,雖死不退,寧可同亡,決不獨生,天日昭昭,照我赤心,與敵偕亡,與派同終……”

“好,好,好……”

看到這一幕,忘劍峰之上的羽衣怪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冷冷的擡起手,手指間,五道赤色羽毛,鮮紅如血,冷冷的對著下面的眾人。

“寧可同亡,決不獨生麽,好一個拜劍谷,老祖以前倒是小瞧你們了,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們上路!”

他手指一揚,“撲,撲,撲,撲,撲……”

五道赤光,如同幻影一般,只一瞬,就消失不見,拜劍谷谷主沈傲天和“死劍公”張松源全身劍光大放,就要攔阻,然而,那些赤光經過他們的時候,只是一頓,就改變了方向,下一刻,五名站得最近的拜劍谷弟子,同時捂住咽喉,喉間,潺潺的鮮血,不斷流出,“撲通……”連聲,五名拜劍谷弟子當即氣絕倒地。

沈傲天一聲悲呼,背後的裂天劍光芒大放,他一把握在手中,渾身上下,一股凜然的劍氣,沖霄而起,而死劍公張松源也是動了真怒,只見他手一招,身後那柄漆黑的長劍就驀出劃空而過,自動懸浮於他身前,在這一刻,他竟然閉上了眼睛,全身上下,黑氣彌漫,不過,一股濃濃的殺氣,卻在不斷的攀升。

然而,那羽衣怪人卻看都不看他們兩人一眼,雙手又是一揚,“撲撲……”聲中,又是五名拜劍谷弟子無聲倒地,根本沒有人能看穿那五道光芒,沒有人能躲得過,所有人都是靶子一般,但是,拜劍谷弟子眼睛之中雖有驚恐,卻沒有一個弟子後退,他們拔出背後的長劍,神情肅穆,一道道劍光,從他們頂門之上沖天而起,組成一片浩瀚的劍芒,照耀得虛空都為之生輝,天地之間,這一刻只剩下道道劍氣,如同星河一樣燦爛。

而後,這些劍氣,穿過時間與空間,匯聚到前面兩個人的身上,拜劍谷谷主沈傲天與死劍公俱是渾身一震,然後,他們本已拔到巔峰的氣勢,竟然開始再次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