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五章 完美藥師(第2/4頁)

“錯。對我來說,一杯酒入口,也許還未來得及落入腹中,就已人頭落地,白白糟塌了一杯酒,這等滋味,也絕不好受。”顧浪子道。

南許許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扔向晏聰道:“分四次內服,每日一次,可完全解除你體內之毒。”

言罷轉而對顧浪子道:“顧兄弟太低估自己了,若是你如此不濟,就不會有人處心積慮要取你的性命了。”

顧浪子大手一揮,大聲道:“如此明月,不可辜負,休得再提大煞風景的話題,今夜無論如何,你得陪我喝上幾杯。”

南許許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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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怒半坐半臥倚在一張特制的軟榻上,他的三夫人屈膝跪坐於一側,以巧妙嫻熟的手法為他揉捏著頸肩部位。除美貌嫵媚外,三夫人這一手工夫也是東門怒對她最為寵愛的原因之一。

稷下峰中那敏捷如獵豹的東門怒已重新變成了眾人熟知的模樣,以至於戍士齊在向他稟報前往“南伯”家中一行經歷時,心中暗自嘀咕莊主有沒有用心聽。

待齊在將事情的前前後後稟報完,東門怒才把微閉的雙眼睜開了,隨後又將斜倚著的身體慢慢坐直,這才看了齊在一眼,道:“如此說來,你並沒有查出他為什麽會突然離去?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了?”

齊在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屋內突然起火後,屬下一人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控制火勢,而大火必會很快引來其他村民,若屬下留在那兒,反而不妙,只好退出。想必就算此人留下了什麽線索,也會毀於那一場大火中。”

東門怒皺了皺眉道:“這人行事好不縝密,但願他對稷下山莊……並無惡意,否則這樣的對手實在不易對付。”

三夫人身子微微前傾,依偎在東門怒的身上,柔聲道:“莊主,也許妾身可設法解除莊主的心頭之憂。”

東門怒“哦”了一聲,戲謔道:“若是真的,那我便封你為第六戍士!”

齊在的神情頓時有些不自在,東門怒雖是戲言,卻讓齊在感到被輕視了,而且被輕視的不僅是他,還有五大戍士整體。

好在三夫人此時頗為善解人意,她道:“五大戍士是稷下山莊之棟梁,人人皆為忠勇之士,我一介弱女子,怎敢躋身戍士之列?”

東門怒哈哈一笑,道:“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卻不知你有何良策妙計?”

“既然對方不願留下線索,那麽莊主只要設法傳出謠言,讓他得知我們稷下山莊已掌握了某種線索,可以借此查出他的真實身分,相信此人一定會有所舉措。”三夫人道。

東門怒贊許地道:“引蛇出洞的確是一條可行之計。”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此人的確頗有來歷,也未必會是稷下山莊的敵人,與其引火自焚,倒不如嚴陣以待,多加防備。齊在,從今日起,你與高辛等人要領人輪流在通向稷下山莊的路口把守,不可讓可疑人物輕易接近,防禍患於未然。”

齊在一怔,頗有些失望。

他覺得三夫人的計謀雖非上策,但只要略加商議布署,就不失為可行之計,沒想到莊主卻主動放棄了。

既然是這樣的結局,那先前又何必前往“兩眼泉”?

沒等齊在再說什麽,東門怒已顯得很疲倦地打了個哈欠,隨後道:“齊在,你往返奔波,一定辛苦了,先去歇息吧。”

齊在只好退了出去。

待齊在離去後,三夫人隨口戲言道:“莊主,你讓齊在他們嚴加防範,可如今有蔔城三萬精兵向坐忘城進發,若是他們要取道稷下山莊,又如何能防範呢?”

三夫人自信憑東門怒對她的寵愛,對她這種不痛不癢的揶揄不會發怒。

東門怒“騰”地坐起,一臉愕然地道:“三萬精兵?!”

未等三夫人回答,他緊接著又追問一句:“為什麽沒有人向我稟報此事?”

東門怒臉上有罕見的怒意!

三夫人見狀也不由收斂了笑容,道:“高辛、於宋有之欲稟報此事時,遍尋稷下山莊也找不到莊主你。加上這些人馬是徑直向坐忘城進發,你平時又一再吩咐屬下不可隨意插手與稷下山莊無關的事,所以在你回到莊中後,暫時還沒有人向你稟報。”

東門怒下了軟榻,負手慢慢踱步,他喃喃自語般低聲道:“三萬精兵……大冥樂土已很久沒有調動過這等規模的人馬了……”

“所幸無論如何,此事與稷下山莊都不會有直接關系。莊主,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何不由我為你放松放松?”三夫人柔聲道。

東門怒像是沒有聽見三夫人的話一般,沉吟道:“八狼江中的近兩百具司殺驃騎的屍體終於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稷下山莊恰好處在蔔城、坐忘城之間,這一場變故,會不會波及稷下山莊?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