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七章 美艷絕倫(第2/4頁)

大堂內出現了短暫的靜寂!

眾嫖客及女妓皆有了絕望之色,惟有眉小樓的神色依舊平靜如初,讓人感到即使發生再大的變故,也無法讓她有多大的震撼。

千島盟的人當中有一年約五旬的男子將目光投向了眉小樓,目光深邃,精芒內蘊,一望可知此人修為必然非比尋常。

他的神情冷漠得近乎呆板,語氣也是冰冷無比:“這些人都是因為你的話而死的,如果不是你以言語相激,也許他們會知難而退。”

眾人認出此人是在兩天前進入銅雀館的,當時他自稱是一販賣馬匹的商賈,名為穆寶卷,出手很是闊綽,頭一夜便要了四個女子,只是因為過於貪杯,還沒能與四個美艷尤物行雲雨之歡,就先酩酊大醉了。

現在看來,所謂的貪杯大醉顯然全是假象!

眉小樓笑了笑,道:“知難而退又有何用?最終仍是難免一死,即使不被你們所殺,也難以逃脫,現在的局勢是再明了不過了,天司危大人是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如此一來,我們也必然會受牽連。與其讓他們落個貪生怕死的名聲,倒不如留個舍生取義之名。”

那自稱“穆寶卷”的人也許是在場所有男人當中惟一一個不被眉小樓獨特魅力所吸引的人,他的神情依舊是那麽冷漠呆板,讓人感到他的面目似乎不是血肉構成,而是由堅木雕刻而成。

他冷冷地道:“就憑天司危,未必能困住我們!”

“既然如此,為何你們還遲遲不動手突圍?難道還要等到有更多人來增援天司危大人時,你們才動手不成?”眉小樓笑意盈盈,仿若與對方所說的話題不是事關生死,而是輕松愜意之事。

在這種情形下,她竟能笑得如此從容,實是讓人不能不佩服其定力。

“你問得太多了!”那自稱“穆寶卷”的人緩緩地道。

眉小樓神色一肅,正色道:“你們遲遲不動手脫圍,無非是希望外面的人顧及我們的性命,從而不會輕易動手,哼!我眉小樓曾聽說千島盟的人以天照神的子民自居,自稱無上英勇,今日一見,原來不過如此!”

“冒犯天照神神威,你死定了!”那曾自稱“穆寶卷”的人一字一字地道,其聲森寒之至!

眾人不由為眉小樓捏了一把冷汗,方才千島盟的殺人手段他們已見識過了,要取眉小樓的性命可謂是易如反掌,不少人心中暗自嘆息,眉小樓乃國色天香的人間尤物,卻要就此香消玉殞了。

“天照神又如何?被你們敬若神明的天照神不過一介愚夫罷了!”

忽然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就像是漫不經心所說出的話。

千島盟的人神色大變,齊齊循聲望去。

只見說話者正擁著“銅雀花榜”排名第四的魚蝶兒,自一側門中走出。此人是一年輕男子,面如冠玉,俊美得毫無瑕疵。他竟身著尋常男子根本不敢問津的一襲火紅色華服,卻顯得極為出眾,讓人感到若這世間只有一個男子配穿紅色華服,那就一定非他莫屬。也許是因為過於完美了,竟讓人感到隱隱有一股邪氣,而這若有若無的邪氣卻又恰好成了他最具魅力之所在。

尤其是對銅雀館風塵女子而言,這種男子最具吸引力。

事實也的確如此,自這年輕男子進入銅雀館後,幾乎所有的女子都為他所吸引了,他一進入銅雀館,便享盡了眾女的殷勤與媚眼,只可惜他只選中了魚蝶兒。進入魚蝶兒的蝶苑之後,他似乎整日沉溺於魚蝶兒的溫柔之鄉中,一連三日幾乎不出蝶苑半步,日日在蝶苑中與魚蝶兒縱情歡娛,害得眾女對魚蝶兒既是羨慕又是嫉妒,不知魚蝶兒使了什麽好手段,竟能夠將這男子牢牢束住。

魚蝶兒在“銅雀花榜”中排列第四,花榜稱她是“含英嬌灼灼,真性自如如”,其性情也正如此句所言,率真中略顯嬌憨,頗為討人喜愛。

此刻魚蝶兒任那紅衣男子擁著她的纖纖細腰,整個人幾乎完全偎在了那男子的懷中,美麗的眸子濕濡濡的像是籠上了一層水霧,一望可知這三日她過得極為開心。

那紅衣男子一手擁著魚蝶兒,一手握著一只精致的酒杯,杯中美酒如玉。

看著自己欣賞仰慕的男子敢對殺人有如探囊取物的千島盟中人這麽說話,眾銅雀館女子興奮激動不已,若不是遍地的屍體讓她們過於駭怕,只怕已有人為那紅衣男子拍掌叫好了。

“穆寶卷”緩緩站起身來,其他人也相繼站起,看得出此人在這些人當中應是地位最高者。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一定會為方才自己所說的話後悔!”“穆寶卷”直視那紅衣男子,眼中殺機如熾。

紅衣男子竟不看他一眼,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酒杯上,把酒緩緩傾斜,然後以極為優雅的動作搖蕩著杯中之酒,微微一笑道:“你應該是千島盟盟皇座前三大聖武士之一的暮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