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七章 美艷絕倫(第3/4頁)

“穆寶卷”目光驀然一跳,有如火星般在夜空中閃掣!

“沒想到在這銅雀館中還有如此高明的人物,看來,是我暮己看走眼了!”

“穆寶卷”果然就是千島盟盟皇座前三大聖武士之一的暮己。

紅衣男子道:“你看走眼的時候太多了,也許天照神的後人都是如此愚不可及的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一定被某個你們很信任的人出賣了,才讓大冥王朝的人發現了你們是隱身於此!”

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被人出賣的人,總是不會太聰明的。”

眾千島盟的人既驚且怒,同時又有無奈之色。

莫非紅衣男子所說沒錯,這些千島盟的人的確是被人出賣了?

如果是,那麽出賣他們的又會是什麽人?

紅衣男子再三提及天照神,言辭甚有不恭之處,這對奉天照神為至高無上的神明的千島盟人來說,是可忍?孰不可忍?

先前舉手投足間毒殺數人者是千島盟人皆盡知的用毒高手臥小流,不過千島盟尚武,以武道為萬道之尊,但對用毒者卻予以貶抑,臥小流毒術奇高,即使是絕強高手,也極可能被他毒殺於無形之中,縱然如此,他在千島盟的地位卻不高,遠遠在暮己、負終、小野西樓三大聖武士之後。

因為這個原因,臥小流深感世道不公,故性情變得陰郁多疑,而且心狠手辣,似乎惟有如此,方能讓他心中的不平稍得平復。

此刻,他見紅衣男子神情倨傲,出言不遜,早已怒焰暗生,只覺這紅衣男子說不出的討厭!

當下他緩緩走向紅衣男子,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哈哈:“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總是會很短命的,我看你這麽細皮嫩肉的,就這樣死了,的確有些可惜!”

說話間,他已走近了紅衣男子的身前,左手驀然毫無征兆地向紅衣男子右肩閃電般拍去。

紅衣男子的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一顧的淺淺笑意。

同一時刻,他手上杯中的酒突然躍起,如箭般怒射而出,直取臥小流咽喉。

臥小流本能地舉起右掌便擋,只聽得“嗡……”地一聲輕響,那道酒箭已輕易地穿透了他的右掌,迅即如利劍般切入了其咽喉。

而這時,臥小流的左掌已拍在了紅衣男子的右肩上!

臥小流發出一聲奇怪的低吼,整個身軀已然向後飛跌而出。

砰然落地時,臥小流以鮮血淋漓的右掌痛苦地捂住鮮血汩流的咽喉處,左手指向紅衣男子,喉底發出古怪的聲響,似乎在嘶喊著什麽,只是因為喉管已被切斷,沒有人能夠聽出他在說什麽。

但由他那怨毒之極的眼神,以及那扭曲而可怕的魔鬼般的獰笑,不難猜測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要說的是什麽。

千島盟的人更是心知肚明!

他們太了解臥小流的毒術之可怕了,一般的對手,只要臥小流與之在三丈之內,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其性命,而當他的身體已與對方的身體接觸時,那麽此人即已是接受了死神之吻,死亡的到來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而已。

誰也沒有料到紅衣男子會如此輕易地被臥小流擊中,以他所顯示的武道修為來看,本應能夠避過臥小流的一掌之擊,雖然這並不等於就可能躲過臥小流可怕的毒術,但反之一旦被臥小流擊中,那其結局定然惟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紅衣男子是過於自負,還是根本不知臥小流是用毒高手,因為在臥小流毒殺數人時,紅衣男子還沒有自蝶苑來到大堂。

無論個中原因何在,千島盟的人皆知一切都出人意料地在頃刻間有了結果。他們已看出了紅衣男子修為驚人,本以為他會成為他們的一大勁敵,沒想到一大障礙竟如此輕易地被除去了。

眉小樓、魚蝶兒以及其他銅雀館女子、尋歡嫖客皆暗自嘆息,他們本見紅衣男子可借杯中之酒輕易取臥小流性命,足見其修為甚是不俗,為何偏偏如此托大?他們先前已親眼目睹了臥小流殺人於無形的毒術,知道紅衣男子已是兇多吉少!惟一一個可能為他們化去這場劫難的人即將死於非命,眾人難免有些惋惜,尤其是那些對紅衣男子青眼有加的女子更是如此。

而魚蝶兒早已是臉色蒼白,幾將不能站立。

她淒然地望著紅衣男子,無限關切之情顯露無遺。身為風塵煙花女子,本都是早已看透了虛情假義,再難真的動情,一切的歡笑都不過是假象而已,但看此刻的魚蝶兒,卻顯然是真情流露。

只是不知為何,她雖有無限的擔憂與傷悲,卻什麽也不敢問,什麽也不敢說,只是以那絕望淒美的眼神看著紅衣男子,楚楚可憐。

紅衣男子再也不多看倒仆地上的臥小流一眼,他把玩著已空的酒杯,笑了笑道:“好霸道的毒術!天照自詡為神,視他人為魔,而奉他為神的人卻甘於墮落,以毒術殺人,哈哈哈……真是可笑之至!如此手段,與魔又有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