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一只小小鳥

“我是一只小小鳥……”

何方嘴裏哼著歌，輕松愉快的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路過江岸，看到那一排巨大的垂柳上，有一群翻飛鳴叫的鳥雀。何方更是心癢難耐。

“我要飛！我要飛！”

既然能變成沙鰻，想必也能變成飛鳥。“鷹擊長空，魚翔淺底。”太祖都喜歡啊！

舉步走上沿江路，何方知道，有一個地方必定會有鳥雀。

從小就在寧城南郊長大的何方，對南郊一帶的事情了如指掌。東溈市場裏賣鴿子的“奎猛子”，也兼職賣一些所謂的“極品乳鴿”。

“玉潭湖濕地公園”打造完成之後，吸引了無數鳥雀來此安家落戶。“奎猛子”的“乳鴿”生意也隨之火爆了很多。其中的原因……不足為外人道也！

“奎猛子，生意越做越大了！”

何方轉進了東溈市場，來到了“奎猛子”的店裏。

“咦？何竹篙，你今天逃課了？居然跑到我這裏來了。”

“何竹篙”就跟“奎猛子”一樣，都是小名。從小一個地方長大的，何方跟“奎猛子”王中奎十分熟絡。

“學習任務重，腦子昏昏沉沉的。奎猛子，有‘山鷂子’麽？給我一只，拿回去燉了補腦。”

何方走進店裏，在“奎猛子”身邊坐了下來，從茶幾上的煙盒裏拿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又不曉得抽煙，還抽什麽煙？浪費糧食！”

奎猛子朝何方瞥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屋後面的箱子裏有一只‘山鷂子’。你找個蛇皮袋，自己提回去。”

“曉得了！”

何方點了點頭，“多少錢？”

“要什麽錢？”

奎猛子擺了擺手，“屁大個事，還談什麽錢？趕快拿了回去。”

“謝謝奎哥了！”

何方道了一聲謝，轉身走到店鋪後面，在一只木箱裏，找到了一只“山鷂子”。

鐵灰色的翎羽中，夾雜著淡金色的絨毛。鋒利而彎曲的鷹嘴，如同鐵鉤一般的利爪。

這是一只猛禽。

雖然只有一尺來長的體形，“山鷂子”仍然是一種猛禽。

只是，這只“山鷂子”被捕捉之後，受傷不輕，已經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氣了。

“正適合我用！”

找了一個蛇皮袋，把“山鷂子”裝了進去。何方提起蛇皮袋，跟奎猛子打了一個招呼，走出了店鋪。

何方家住南郊東溈村，就在溈江邊上。與寧城城區相隔了一條溈江。

穿過南城大橋，一路向東，走到一片茂密的柳樹林，一座掩映在樹蔭中的小院子，就是何方的家。

何方沒有父母，養父“何聾子”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家裏就只有他一個人。

何方是“何聾子”從玉潭湖裏撿回來的。因為不知道來歷，“何聾子”就以“不知來自何方”，給何方取了這麽個名字。

“不知道……能不能變成山鷂子呢？”

從蛇皮袋裏把“山鷂子”取了出來，何方滿臉興奮的看著這只山鷂子，然後……伸手扭斷了“山鷂子”的脖子。

從沙鰻的情形來看，必須是死掉的動物，才能被蓮花吸收，從而“變身”。

“快動！快動！怎麽還不動？”

幹掉“山鷂子”之後，何方心頭有些急切，連連催促著腦海裏的蓮花。

“嗡……”

在何方急切的催促下，腦海裏的白蓮爆出一聲顫鳴，一道月白光華從眉心沖出，對著擺在桌子上的“山鷂子”一卷。

瞬息之間，“山鷂子”消失不見。腦海裏的蓮花上，一片花瓣裏，出現了“山鷂子”的圖像。

“哈哈！果然成功了！”

何方心頭一片歡喜，仿佛發現了一個新的玩具，有些手舞足蹈起來。

“變！變！給我變！”

念頭沖進了花瓣裏的山鷂子圖像上，渾身一震，何方已然變成了山鷂子。

“真的變成山鷂子了！”

心頭一片歡喜，一股莫名的信息流入腦海，何方瞬間就明白了山鷂子的飛行本能。

“唰”的一聲，羽翼一展，扶風而起，如同利箭一般直沖雲霄。

“哇……真是太爽了！”

天高雲淡，艷陽高照。蒼翠的大地，流淌的江河，還有……城市裏川流不息的車輛人群。

換一個角度看世界，就是別樣的精彩。

鷹擊長空！萬裏遼闊，任我翺翔！

“嚦……”

一聲鷹嘯，何方扶搖九天，翺翔天際。

“那邊是玉潭湖，哇，有美女在遊泳！還是比基尼……咦？隔得這麽遠，我怎麽看得這麽清楚？”

何方略一思索，馬上就明白了。“山鷂子”也是鷹。鷹的眼睛，比起人類的眼睛，強了很多倍啊！

“哈哈哈哈！有了這個千變萬化的能力，我能翺翔九天，也能馳騁江海，天上地下，哪裏去不得？”

這一刻，何方心頭生出了傲視群倫，俯覽大千的豪情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