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台伯河的暗流(第2/14頁)



“別怕,跟著我走就好了。”西澤爾握緊了賽爾維莉亞的手腕。

果然,他們又走了幾步,看門人沒有再跟上來。塞爾維莉婭忍不住好奇回頭看了一眼,看門人蹲在台階下,仰望著他們。他無法前進了,因為他鐵項圈上連著一根細鏈子,死死地固定在墻上。他是看門人,同時也是囚徒。門後的黑暗裏放著他的食盆和便器,難怪樓梯裏彌漫著這樣一股臭味。看起來他的生活就只能在那片小小的空間裏。

看門人大概不知道塞爾維莉婭心裏對他是何等的厭惡,看她回頭,便討好地鼓動著嘴,讓那些銀幣又一次發出難聽的碰撞聲。

看門人回身去把木門關上,這時候門外那個苦修的東方人忽然擡頭直視西澤爾。原本從亮處看向暗處他應該什麽都看不清,但他的目光磁石一樣黏在西澤爾的臉上。

“諸惡莫作,諸善奉行。”他用清晰地聲音重復了那句話。塞爾維莉婭感覺到西澤爾的手顫抖了一下。

“瘋子!”看門人嘟囔著把門扣死,隔斷了苦修者的目光。西澤爾和塞爾維莉婭被黑暗籠罩了,他們挽著彼此的手,一步步走上樓梯,追隨他們的只有自己的腳步聲。

“剛才他確實是在跟你說話。”塞爾維莉婭壓低了聲音。

“跟我說話又怎麽樣?”西澤爾淡淡地說。

“剛才他確實是在跟你說話。”塞爾維莉婭壓低了聲音。

“跟我說話又怎麽樣?”西澤爾淡淡地說。

塞爾維莉婭點了點頭,西澤爾確實沒有必要把一個異教徒的話放在心上,“那個看門人怎麽被鎖在那裏了?”

“這裏的人把他叫做‘食髓者’,因為他喜歡吃骨髓,有人說他喜歡吸食人的骨髓,魔鬼才喜歡吃人的骨髓,魔鬼當然不能輕易解開。”西澤爾說。

塞爾維莉婭嚇得幾乎要叫出聲來,好像那個看門人正趴在她的背上從她的身體裏吸食著什麽。

“其實從醫學上很好解釋這件事,他的脊椎天生畸形,他身體裏缺乏的某種東西只能從動物的脊髓裏才能補充,所以他嗜吃脊髓。”西澤爾說,“但這種怪異的舉動讓人覺得他很危險,所以就把他鎖在這裏看門,就像鎖一條猛犬。這已經算是對他寬容了,沒有把他從這裏趕出去。”

“他也願意留在這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他不是跟你說起什麽瑟拉麽?大概是他相好的妓女,他這麽貪賞錢,應該是為了討好那個妓女。”西澤爾說,“況且離開這裏,他那樣的人又能去哪裏呢?”

前方傳來嘩嘩的水聲,伴隨著隱約的臭味,好像他們正在接近一條汙水河。他們轉過一個彎,流水聲更加清晰了。那是一個半月形的窗,,貼著地面,用一握粗的鐵欄杆縱橫封死。透過鐵欄杆往下方看去是一片幽藍色的水面,黑色的石頭砌成半拱形的水道,看起來極其古老,石縫中長滿暗綠色的苔蘚。塞爾維莉婭好奇地俯身往下看。

“其實從醫學上很好解釋這件事,他的脊椎天生畸形,他身體裏缺乏的某種東西只能從動物的脊髓裏才能補充,所以他嗜吃脊髓。”西澤爾說,“但這種怪異的舉動讓人覺得他很危險,所以就把他鎖在這裏看門,就像鎖一條猛犬。這已經算是對他寬容了,沒有把他從這裏趕出去。”

“他也願意留在這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他不是跟你說起什麽瑟拉麽?大概是他相好的妓女,他這麽貪賞錢,應該是為了討好那個妓女。”西澤爾說,“況且離開這裏,他那樣的人又能去哪裏呢?”

前方傳來嘩嘩的水聲,伴隨著隱約的臭味,好像他們正在接近一條汙水河。他們轉過一個彎,流水聲更加清晰了。那是一個半月形的窗,,貼著地面,用一握粗的鐵欄杆縱橫封死。透過鐵欄杆往下方看去是一片幽藍色的水面,黑色的石頭砌成半拱形的水道,看起來極其古老,石縫中長滿暗綠色的苔蘚。塞爾維莉婭好奇地俯身往下看。

“汙水渠,它的上遊通往其他區的下水溝,下遊通往東東方區,最後流進台伯河。”西澤爾解釋,“別湊得太近看,裏面滿是臟東西。”

“下面有人。”塞爾維莉婭指向水渠兩側狹窄的步道。那是些漆黑的人影,佝僂著背,手持長長的鉤子,沿著水渠兩岸梭巡,他們用長杆挑著昏黃的一盞燈伸到水渠上方,照亮了一片水面,白色的泡沫混合著黑色或褐色的令人作嘔的垃圾隨水漂過。

“他們在打撈屍體。”西澤爾淡淡地說,“這是一份不錯的活兒,屍體身上有時候能搜出好東西來,譬如金牙,就算是被搜幹凈的屍體,也可以送到東方區的集市上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