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大雪降了一夜,淩晨化為……(第2/5頁)

後宅女子的思維就是這麽奇異。

可是對面的兩位差役,人家卻不是這樣想的。

他們亦不過是江湖後輩,雖分堂比武,他們的成績也在中上,然而,就是上上也沒有如對面這女子這般的深不可測,人家打自己就是一招,這還是腿下留情了……

一百多斤的壯小夥子,被人淩空踢飛七八丈,還直接鑲嵌進了磚墻裏面,偏她用的勁道奇巧無比,人飛出去進了墻,摳出來竟然沒有一點損傷?

他倆才將是瘋了麽?一個劫道嚇唬,一個上刀就砍。

煎熬到最後,那矮個的迎風就打了個噴嚏,七茜兒身軀立刻倒退,又是一丈高。

對面兩這位馬上將刀警惕的護在胸前防禦,並大退十數步。

總這麽,也……也不成啊,家裏營生那麽多,臭頭的鞋墊子還沒剪呢,今兒牲口也沒喂呢……七茜兒心想,到底是自己不小心,好好的走什麽房頂?屋頂?

咦?好像不對啊,我走房頂怎麽了?

她終於開口問到:“兩位?才將好像聽你們說,大清早我在你們~你們衙門口肆無忌憚的上屋頂?卻不知道,二位衙門口在哪兒?”

高個的咽下口水,一手握刀,一手對著身後一劃拉:“那,那邊!”

這麽高的漢子,說話怎麽稀裏糊塗的?

七茜兒是個認真之人,便再次詢問:“哪邊?勞煩指示清楚!”

矮個子萬念俱灰的指指身後:“就那邊,府後巷子。”

他這麽一說,就把七茜兒氣死了,當她外地人呢?

她氣的高聲說:“府後巷子離這裏隔著一個坊市!兩條街呢!你們當我外地的,在這欺生?老娘本地人兒!你們嚇唬我呢!什麽叫你家衙門口上屋頂,這不胡說八道麽?這一片都是前朝府學的,現下沒學生開課,這也沒人住著,什麽你們衙門?”

高個子努力維持尊嚴到:“即便不是我們衙門口,那,那,那你也是江湖人,就得,就得歸我們九思堂管,管著……”

這話說的就更沒道理了,七茜兒確定自己熟讀詩書更通律法,她便認真責備起來。

“兩位?瞎說什麽呢?什麽漿糊不漿糊!從古至今,無論律令憲禮!均德教在前慎刑在後,上古《舜典》也曰,慎刑之恤哉,聖人常說國以用法,不得已為之,從來慎前刑後!我不知大梁新律是否新擬律令不得踐踏屋頂?

若我有其罪也是旁末治安小罪,又何至如此?然!縱觀歷朝歷代典籍,絕無黎明過屋頂而治罪的律令!更有,現下已過五更,便不在宵禁範疇,那既無司理之官依法判決,又何故不問情由背後鋼刀加身……”

對面那女子滔滔不絕的講了一番話,這兩位九思堂下面的小令便聽的一臉發蒙。

矮個的語氣有些顫抖的喊人:“頭~兒?”

高個那個愣了一下便說:“六好,不好了!從前我家長輩說過,悉有南疆蟲婆下蠱之前,必先念一段咒文……”

“是~是嗎?那她,她念的是啥~?”

“仔細聽來,像是……恩!刑蟲沒跑了!”

“那,那咋辦?喊,喊人?”

“喊誰?分令?哦!你哥昨日入京,你,你忘了……”

“沒忘,總,總得做點啥吧?”

“你安心,我!已然做好了!”

高個的緩緩倒退兩步,矮個的向下一瞥,便見他頭兒竟用腳圖了一個蟲子。

這是留下線索了,矮個心裏一涼,便難受到:“哥,不然你先跑,嫂子,嫂子肚裏的還沒見到,見到親爹呢……”

“好兄弟,不知你竟然如此義氣,若今日祖宗積德,逃得“性”命,咱們回去便燒黃紙,斬雞頭,獻犧牲……她,她來了……”

對面那女人忽就飄到他們面前了。

矮個子大叫一聲,轉身要跑,卻被他頭兒揪住衣領,又恨又委屈的對他咬牙低聲道:“不是讓我先跑麽!”

“頭,頭兒,我心裏是這樣想的,這,這我腿它,它自己跑的……”

七茜兒這人,向來玩的招式就是強詞奪理,最善聲先奪人,她都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了,對面又一直在退,那~就是他們理虧了。

她便心松了一口氣想,我安兒沒有生出之前,我絕對不能成為一個觸犯刑律的犯“婦”,我安兒必須是朝廷命官家的寶貝公子,我安兒必須上全慶豐最好的官辦私塾,家中更不能有一絲半點的汙點,害我安兒前程者,便只能給他們一個嘎嘣!

哼!對面這倆衙差一看就是個仗勢欺人的,那肯定就如從前那些到鄉下“逼”迫苛稅的壞差一般無二,我雖依舊是個小女子,卻也是堂堂六品安人。

如此就更得跟他們說說道理,正正盛世之前的朗朗乾坤了!她縱身飛了過去,卻一眼便看到了這高個的在地上畫了一個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