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有古文記載,所謂巨賈,……(第4/5頁)

說完,他又皺著眉問滿面驚愕的皇爺道:“不是不讓他們走漏風聲麽?這才幾天,怎麽就把她引來了?”

皇爺表情古怪,被人伺候的坐下,半響後才說:“她來倒是無所謂,可聽這個語氣?朕就覺著不對勁兒呢?卻不知道是誰在她耳朵裏說了閑話,她覺著譚二是我弄死的?怎麽可能!”

佘伴伴驚愕的問:“怎麽會這樣?情不移又不傻?怎麽人家說她便信了?”

此刻,方有站在一邊的親衛“插”話道:“大伴,才將我們頭上去阻擋,他解釋過了的,又被那女尼一劍劈下來了,我們頭兒說,那女尼怕是神智有些問題了。”

“情不移瘋了?!”佘伴伴驚愕出聲,便聽到那不遠處宮頂,猶如鬼魅巡夜般,那女尼竟唱起來了:“風清覺時涼,明月天“色”高。佳人理寒服,萬結砧杵勞。清“露”凝如玉,涼風中夜發。情人不還臥,冶遊步明月,鴻雁搴南去,“乳”燕指北飛。征人難為思……”

佘伴伴心有所感,便慢慢坐下嘆息道:“子夜四時歌,癡人……癡人!可惜了……”

皇爺也在一邊嘆息,到底吩咐到:“算了,看在譚二的份上,就莫要傷她了,也是個可憐人,就隨她……”

這話卻沒說完,便聽到一聲巨大的轟隆聲,像是哪處宮殿被那瘋尼掀翻了半個頂子。

佘伴伴一聲冷笑:“還不要傷她?您保重自己吧!您這衣裳換了……”

“朕乃大梁皇帝,怎可畏戰?就絕不可能!”

那瘋尼在屋頂撕心裂肺的一會喊著:“……楊藻,他最信你!他最信任你!你竟害他!”

武帝就無奈嘆息:“我也最信他啊,我何曾負過他……”

可惜那瘋尼聽不到解釋,就再劈了一個宮門後,又蹦跶到屋頂淒厲的唱了起來:“秋愛兩兩雁,春感雙雙燕。蘭鷹接野雞,雉落誰當見?仰頭看桐樹,桐花特可憐。願天無霜雪,梧子結千年……澤兒,師姐唱的好不好聽啊?”

“阿澤……我預備好了,你何時來娶我啊……”

皇爺與佘伴伴黑暗中互相看看,皆打了個哆嗦。

此事說來話長了,幾日前黎明,宮內巡視的內官就在荷花池裏看到一具屍首。

這下算作是倒黴了,內宮通知親衛所,又通知了九思堂,又喊了仵作,等到大家七手八腳下了池子撈屍首,這撈著撈著除了那屍首,卻又撈出一個人頭來。

人頭倒是無所謂的,畢竟去歲大梁宮一場滅國大戰死了的人就多了,至今大梁宮的十幾口井全都封了是為了啥?

都死過人唄。

那人頭一出水面,大家便都認出來了,這是譚士澤的人頭,那肉都爛光了為啥大家還能認出來?那骷髏上還裹著頭盔呢。

皇爺也是心軟,當下便命人把譚家人喊進宮,也說了,這必然是前朝黑騎尉憤恨,便將譚二將軍砍了腦袋,丟到河水裏讓他屍身不全的。

老話說的,屍骨不全,下輩子托生人身也不完整。

現在找到頭顱了,好歹也算是了結一樁心願,譚士澤好歹有個全屍了。此事又不美,宮內又有那般多的後妃,還有年紀不小的老太後,如此皇爺便下了禁口令。

此事機密到佘伴伴都是第二日才知道的,他也沒告訴陳大勝呢。

可誰能想到,這中間是如何走漏的風聲,這大半夜的竟來了這瘋尼?

且不提這瘋尼是如何瘋的,又是如何認定譚士澤是皇爺殺的,就只說她的出身吧。

當初譚士澤為何苦熬著建功立業,求這情不移,皆因情不移出身南派功家第一門秦舍,譚士澤是從南護國寺逃到隔壁遇到情不移的。

那能在護國寺隔壁蓋房子的,可不是一二般的人家,人家是武儒第一門。

而秦舍傳到情不移這一代,便只有情不移這一條血脈了,說來也是孽緣,雖說是江湖門派,秦舍卻沾了一個儒字,有了這個字便有森嚴的規律禮法,秦舍的老門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將唯一的嫡女嫁給當時三流世家出身,嫡子都不算,還是婢出的譚士澤的。

甭說譚士澤了,便是譚士元來了,秦老門主都未必看得上。

就為這門不當戶不對,一對相愛的人便成了一對瘋魔,最後一生一死。

陳大勝可不知道自己劈了譚二,丟到荷花池竟給皇爺帶來這樣的災禍。他就與幾個弟兄急慌慌的收拾好自己,背著長刀一路急奔到大梁宮。

這一進宮,便看到外宮躺著一大片血淋淋,與陳大勝關系最好的柳大雅從左肩到右邊肋骨,被人劈了一劍豁口,現在正氣息奄奄的躺在當地被禦醫們搶救呢。

陳大勝低頭看看柳大雅的傷勢,憑著他的經驗便知,只是幾層皮開了的事兒,止血及時都能活的,人家對家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