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瘟神廟……(第3/4頁)

反正這個門就形同虛設,也不知道是開還是關了。

馬二姑家的那個沒抱出來也沒逃過毒手,哦,毒口。

人家取義光明叫馬希亮,阿“奶”喊人家大腦門,還振振有詞,哎呀~這孩子大腦門兒亮啊,往後肯定機靈。

之後,管四兒跟胡有貴便發誓,以後若有崽子絕對生在外面起了“乳”名再回來。

這都是什麽啊,大銅錘打開門“露”出一個大腦門?

總而言之便是這樣了,也不知道誰家開始興起的,爹爹們若離家,只要是公差,做兒子做妻子的就會站在門口相送。

這也是後來親衛巷的傳統了。

做爹的終舍了一群鬼哭狼嚎的孩崽子上了馬,那一路那也是□□神駒,身背長刃,金面肅穆披風招展,也不單是他們這樣,那身後還跟著好些沒有面具,穿著嶄新黑“色”金邊上身甲胄的親衛呢。

就呼啦啦一大群過去,清晨飛煙一般。

這一路只要被男子看見,不管多大,心魂都被震懾住,簡直心向往之,大丈夫當如是啊。

待進了燕京,一路往宮內南門而去,到了地方南門未開,只有不多的一些重臣正在等候。

又不是初一十五的大朝,小朝晨時初刻到了就成,人也不多。

陳大勝他們到的時候常連芳也早就在了,他傷好之後為體面,也要回侯府住段日子。

而今正是足月尾巴,快要熬出頭了。

說是上朝呢,一家父子卻他先出來,就站在南門外候著,一直候到陳大勝他們都到了,常連芳便笑嘻嘻的過來給哥哥拉馬韁。

陳大勝下馬,摘了面具對他笑:“你到來著早?”

常連芳也笑道:“咱可是勤快人兒,嘿嘿,我那媳“婦”也起的早……”他看看左右低頭在陳大勝耳邊說:“哥,這幾日你爹在外宮住著呢。”

這個陳大勝知道的,便說:“恩,也是久沒跟皇爺坐坐了,皇爺也想他了,就想著年節前接他來呆幾日。”

常連芳語氣依舊低著:“哥,我要是你,就把郡王爺接出去。”

他這麽一說陳大勝便知出事了。

這男人做事就少有回家嘮叨的,一般差事上的事就差事上了。回家叨咕也解決不了問題,還給家裏的老人媳“婦”兒添心事,又何苦說呢。

其實從去歲尾巴起,宮裏就老來刺客,有一部分屬於九思堂不會辦事兒結下的冤仇。還有一部分就是有些人吃飽了不焦急了,緩過來他們就開始折騰了。

而這種折騰,顯然跟人心漸變有關系。

前朝舊臣歸降的很多,混好混不好的且不說,他們壓力還是挺大的,畢竟端過前朝的飯碗而今做了新朝臣子。

那有些人熬不過壓力,這種後來的種種為名聲為良心的反應,也是早就預料到的。

歷朝歷代皆是如此,新帝登基有幾個刺客來行刺,屬實再正常不過了,如此陳大勝不管抵禦了多少,斬殺多少,他是不會提的。

何況只要他上差,必在帝王身側,便受到的攻擊最多。

陳大勝低頭整理馬肚帶,壓低聲音問到:“怎麽回事?我就說往日這邊最少開一側門,今兒都這個時辰了。”

常連芳胳膊挎在馬屁股上看著南門說:“昨日皇爺下朝,召了工部的幾個老大人問起京裏下水改造事兒,京裏這老下水都住了多少代人了,一到雨季便滿地惡臭,糞水都一地飛濺。

這不是夏末撥的錢兒,工程也起了,幾個老大人被召問,就讓幾個工官臨時帶著他們那些冊子來說話,誰能想到有個工官就忽從靴子裏拿出一把短刀行刺了。”

陳大勝聽了便變了臉“色”,嚴肅的問:“那聖駕可安?”

常連芳笑了起來,並滿面驕傲的說:“哥想什麽呢?那就是個手無束雞之力的酸官,他刺殺也是臨時起意的,還喊為幽帝報仇什麽的,結果刀子都沒舞擺兩下,就被咱皇爺一腳就踹出去了。

咱皇爺那也是大都督出身,是統領大軍親身上陣的人物,這些人當咱皇爺是幽帝那只知女“色”的昏君麽?”

陳大勝也笑:“這話沒錯,許~五六年了,時候久了,忘記了吧,那畢竟是底下的工官,有手藝的大把,有見識的卻沒幾個,還不知道是從哪兒被召來的,許是被人蠱“惑”了吧,審出來了麽?”

常連芳撇嘴:“誰知道呢,而今人在刑部大牢,趕巧柳老大的班兒,他就氣瘋了,還親自上了手……”他指指自己門面的牙齒一掰道:“說是怕刺客自盡,就生生拔了人六顆牙,用手指頭生擺的,嘖!”

陳大勝面無表情:“咬舌自盡也是有的。”

常連芳“舔”嘴唇兒:“嘿嘿,這還不算完呢,沒幾個時辰皇爺便又選了吏部的送底档進宮,刺殺那廝是個舉薦官兒,底層工官還不都是這麽來的麽,好家夥,這底档被人用箱子擡進來,前朝出身的一位就又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