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譚唯心滿身郁氣的離……(第4/4頁)

烏秀眯眼:“看看吧,怎麽?真窮了?”

譚唯心輕笑:“窮!也不單我,陛下手裏都沒有幾個富余,這磻溪魚道改歸正流是個大工程,別說國庫,陛下頭幾年弄的那些老底可都填進去了,這幾月,文大人也是見天推磨盤,轉來轉去碾不出一粒米,怕是明年河工上的款子都調撥不出了……”

烏秀擺手打斷:“莫論國事,我就是個閑人,這是個閑地方,逗樂子取悅人用的。”

譚唯心笑笑:“成呀。”

沒一會子,那小廝又進來說,兩位國公家的老爺聽到有人壓五十萬貫押,又有買二十萬貫殺的,他們便不敢下場。

這就七十萬貫了,譚唯心幽幽來了一句:“若是我~就下場了,別的不說……這莊其實挺好坐的,有我呢,我這日子煎熬,在宮裏的時候可比在家長,陛下一刻見不到我,都要問呢……”

烏秀沒說話。

彼夜有雨,還下的不小,亥時初刻,陳大勝一人坐在親衛巷的後院吃酒,家裏的婢仆俱都打發走了。

他坐在廊下,看雨簾子打發時間,約酒過七八杯的時候,吉祥悄悄來報,說是平大掌櫃到了。

沒多久,平慎便穿著一身厚重的鬥笠蓑衣入了後院,看到陳大勝就站在雨裏行禮。

陳大勝虛扶一下:“平掌櫃多禮,這酒正好,過來潤一杯去去寒氣兒。”

平慎笑:“無妨,春日雨不算寒,還受得住。”

廊下去了鬥笠蓑衣,走到陳大勝對面坐下,他端起酒杯滿飲。

年頭久了,互相來往多了,便也沒了當初的畏懼。

陳大勝提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怎麽,有眉目了?”

平慎點頭,放下大心事兒般的說:“哎,當年也是您看鄭爺可憐,讓我幫襯一下,我就與他做了這營生,誰能想到能在這裏破局?又誰能想到,當初就是一句海口,人家姓烏的能有那樣本事。”

陳大勝哧笑出聲。

什麽瑪媞尼人的買賣,家族的遺產,具是烏秀弄來遮掩齷齪的浮皮而已。

在燕京能做異邦買賣的就是平家商號,那還是走的根奴兒的關系,而平家手裏的異邦駿馬香料……這些都被烏秀包圓了。

這些年,根奴這孩子沒少賺烏秀的錢兒,連著平慎也是肥的冒油,很發了橫財的。

陳大勝笑著飲了一杯:“該你得意,他的錢兒多好賺。那事兒也不怪你,你便是做著大梁頭等的買賣的,也鬥不過造錢兒的,這皇爺都養母雞下蛋,咱又能如何?”

平慎吧嗒下嘴裏的酒滋味兒,佩服道:“您別說,這烏秀卻有奇才,不說做官的本事,您看看他這些年的狠勁兒,就家也不成,業也不置,人是了無牽掛什麽都不怕,就一門心思給他姐夫找麻煩。

人多會過,該吃的都吃了,該享受的也受了,除卻給自己外甥姐姐撐腰,皇爺都沒他日子好。

還沒事兒暗裏就一條繩兒,一條繩兒的將烏家與譚家紮的難舍難分,牽扯多了,這個結子便是陛下也開解不了,甭說這次他入局,便是不入“露”了真行跡,老譚家都不得不保他。”

陳大勝輕笑:“陛下窮了。”

平慎點頭:“是呀,殺雞吃肉,到時候了。這魚道歸正流~哦,小人仿佛是聽說,大人老家還淹著?”

“恩,也該出來了,不然,老太太熬的太辛苦了了。”

陳大勝點頭,提起酒壺將平慎的酒杯倒滿,又把自己的杯子端起敬他道:“勞煩平掌櫃,就趕魚入歸途吧。”

平慎站起,端起酒杯入喉方問:“魚入那條道?”

陳大勝仰頭滿飲:“不管什麽王,來了就不能留,咱壓殺,他入赦。”

平慎弓腰:“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