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5年7月8日

自打齊歐叫我等她的消息,已經過了快八個月,但這一天最後還是來臨了。我們長途跋涉往俄亥俄地區,英軍計劃在那裏對法軍要塞發起總攻。布雷多克的遠征隊志在攻陷杜肯堡。

這段日子我們都很忙碌,最忙不過齊歐,久別重逢,我發現她集結了好幾支作戰力量,多是原住民。

“這些人來自各個不同部族——本著攆走布雷多克的強烈願望團結在一起,”她說,“阿布納基人、萊納佩人、肖尼人。”

“你呢?”隨著她一一介紹過來,我問,“你代表誰?”

一絲淺淡的笑容:“我自己。”

“你要我做什麽?”最後我道。

“你得幫他們準備起來……”

我叫上我的人開始忙活,和原住民們一塊建造路障,又在一輛馬車上堆滿火藥,制造出炸雷陷阱。最後一切停當,我不由地笑開了,對齊歐說:“我已經等不及要看陷阱炸響那刻,布雷多克臉上的表情了。”

她疑慮重重地看著我:“你覺得這很有趣?”

“是你要我幫忙殺人的。”

“我不會感到一絲愉悅。他是被犧牲的——為了這片土地和在上面生活的人民能獲得生存的機會。你是什麽動機?過去的罪行?一場背叛?或純粹是狩獵的刺激?”

我平靜下來:“你誤會我了。”

她指向樹叢空隙,下方流淌著莫農加希拉河。

“布雷多克的人很快就會出現在這裏,”她說,“該為他們的抵達而準備歡迎儀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