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夕暮靄 第九章 春夢

“對不起。”我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空虛感充滿全身。我無力地倒在床上，仿佛木偶一般呆望著木屋的一角。那裏有我小時候最最喜歡的弓箭，雖然從來也沒射殺過獵物。

我從來都不喜歡殺害動物的，為什麽會去做那種東西呢？獵物……獵戶……難道我是獵人？不知道。我也沒心情知道，因為我的整顆心都碎了。

“小弟！”莫冷研輕喚了一聲。不過我卻毫無知覺。她又喚了幾聲，我還是如此。最終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撩開自己的被子將我包裹在裏面，輕輕摟住我的頭，柔聲道：“小弟，不是姐不疼你。可是我們是不可以的。”

“可是姐說過不會離開我的。”我固執地道，我的雙手在顫抖，很想重重地在墻上砸幾拳。最好是能夠把我的拳頭崩得皮開肉綻，至少肉體上的痛苦能夠減緩我心中的疼痛。

“姐確實不會離開你啊。姐不是和你保證過了麽。”莫冷研道。

“可是姐以後會嫁人的。到時候不是一樣要離開我？”我哼道，嘴撅得老高，幾乎咬到莫冷研胸口處被玲瓏的胴體撐起的衣襟。

“如果這麽說，小弟你還不是一樣。”莫冷研一改之前的溫柔態度，以一種發嬌嗔的少女口吻哼道：“你之前提到的那個小雨是怎麽回事？一聽就知道是個女孩子。”

“小雨？什麽小雨？”我一怔，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好啊，現在還想瞞我。走走走，去找你的小雨去吧，姐不稀罕。”莫冷研氣呼呼地嗔道，一邊叫還一邊推我。不過用力不大，只能把我身子推搖晃而已。

“姐，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我小聲問道。

“啊？你，你，我，我……”莫冷研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姐，你真漂亮。”我再次趁機摟住她。

“是不是說等姐姐不漂亮了你就不理姐姐了。”莫冷研哼道，卻任由我摟住。

“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我怎麽會讓你跑掉呢。”我輕聲叫著，擡頭正好遇到莫冷研尖尖的下顎，忍不住輕吻了一下。

莫冷研沒想到我會吻她，嚇得猛低頭向我看來，卻正好將櫻唇送了上來。

我們四目交投，莫冷研的眼睛越瞪越大，完全被我的舉動驚呆了。連我一邊撫摸著她的嬌軀一邊褪下她所有的衣衫都沒有發現。

直到她發覺胸口一陣滾燙，才驚醒過來，看著我正要分開她修長的大腿，尖叫一聲將我推開。她的力量很大，大到將我整個人推飛了起來。我看著距離越來越遠的莫冷研，她嬌美的身軀掩蓋在粗布被子下面，一邊流著淚一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木屋的棚頂好像不見了，而我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一道強烈的白光射來，莫冷研便消失在那道白光之中。又或者該說是我消失在那道白光之中。

豪華的酒店中，一張舒適的大床上，美麗的莫冷研突然從夢中驚醒。她身無寸縷，香汗淋漓，一顆心撲騰騰地跳個不停，雙腿之間傳來的一陣陣火熱令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死小子，壞小子，沒想到竟然是個色痞子。”莫冷研口中罵道，可語氣中非但沒有一絲惱怒，卻盡是說不盡的羞澀，“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真不應該……”說到這裏，莫冷研突然頓住了。她低頭看了看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的上身，兩座玉峰，粉中透紅，高高地挺立著，不僅撩起被子連同頭一起捂住，心中驚慌地想道：“那些東西，該不會是我……不會的，不會的。天啊，怎麽會這樣。一定是西洲的空氣太糟糕，我才會這樣的。”

時近中午，蕭夢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放在房間中。華蓮坐在窗前，對餐桌看也不看。小雨更是半分好臉色也欠奉，蕭夢左臉頰上紅紅的一片便是昨天晚上小雨失控的證明。

我一夜未歸，小雨整個人好像發瘋了一樣。早上出去找我的時候又遇到了奇少爺，奇少爺只是笑了一下，還沒開口說話就被小雨一個嘴巴扇出五米多遠。奇少爺的手下當然不能甘休，安曉菡他們也不能看著小雨吃虧，於是雙方就在城中央打了起來。直到後來公主調來了大軍，雙方才罷休。

雙方剛剛罷手，那個少樓主便不知死活地出現了，他來是找蕭夢的。不過蕭夢因為怕惹小雨生氣，沒敢一起跟出來，使他撲了個空。

那少樓主在人群中看了一圈，發現沒有蕭夢，轉身就要走，打算去酒店找她。小雨看到他就有氣，哪會讓他這麽走了。

小雨過去就是一頓好打，甚至於後來看到官兵來了，她把湍流和青龍兩件上等法器扔了出去連官兵一起收拾。最後鬧得整個城市沸騰了起來，城外還以為是有人刺殺公主，浩浩蕩蕩地開來十二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