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頁)

“沒隨葬品,也沒寶物的呢?”

祝宵得意:“上個月從深山裏揪出的老黃,身無長物,連衣服都沒有,基於人道主義,他的皮毛雖然很值錢,我們也不能剝了不是?於是,他在山裏頭挖了一支百年野參付房款。”

“我身為顧問,怎麽不知道方針調整了?”

“你是編外顧問,特物處內部的事為什麽要告訴你?不過,你同意轉正的話,明天就可以來開正式會議。”

“謝邀。”陸城冷著臉,“那就給班顧安排住處,他不差錢。”

班顧沉沉默地聽了半天,哀傷地從陸城肩上飄下來,飄到角落對著墻壁生氣,COS起憂郁的香菇,全身上下流淌下來的陰郁之氣了濃墨似得彌漫開,特物處辦公室頓時泡在鬼氣當中。

陸城閉上了嘴。

祝宵看不過眼:“人還是孩子。”

“他一千多歲是孩子,那我二十八是什……”陸城氣得口不擇言,看祝宵臉上露出了古怪又帶點猥瑣的神情,立馬警告,“你閉嘴。”

祝宵在嘴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但他話嘮,又拉開一點:“你那二十八……呵呵,你知道的。”

班顧揪過一片綠蘿的葉子,覺得自己已經被全世界都拋棄掉了,雖然他本來也被拋棄了,墓裏連個生平都沒有。他還以為他和陸公子一見投緣,陸公子還答應他的邀請來他的地宮做客,但陸公子卻不喜歡他去他家做客……原來,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但,手機他是不會還的。

慘遭“拋棄”“冷遇”的班顧,已經在腦子裏轉一些陰暗的念頭:陸城

,我再也不賺錢了,我要買爆你的銀行卡。

陸城看他這樣,也有點好不受,過來開口:“班顧。”

班顧忍著傷心,抽咽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回頭怒吼:“你家本來就是我家。”

陸城:“……”

祝宵臉上的八卦幾乎可以具現化,連忙跑過來,蹲在班顧身邊:“怎麽說,怎麽說?為什麽老陸家就是你家。”

班顧一掃頹喪,拿手一指陸城,指控:“他到過我的地宮,我的地宮有禁令。”

“所入者皆歸於我?”祝宵試探,然後整個人都震驚了。這玩意算是鬼怪不講道理的禁約,凡是進了他們的地界,不管死的活的,就歸他們所有了。他譴責地看著陸城,“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壓根就沒資格嘛。誰讓你進人家的地宮的?”連私產都沒有了的人,不對,是連自己的所有權都沒有的人,有屁個資格叫板反對。

“我怎麽知道現在還存在這種禁約。”陸城也覺得冤。班顧地宮的禁約因為太過霸道不講理,已經不被法則認可,偏偏班顧是個另外,他簡直是天道的私生子,瘋狂開後門。

班顧得意了,又飄回去了陸城的肩上,心安理得地吸了一大口香氣,自己的所有物,聞幾口香氣怎麽了?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原伽默默地把班顧的戶籍地址全落在陸城名下,又公事公辦地問班顧:“按你的禁約,陸城的所有私產都歸屬你,需要我和銀行那邊進行聯名嗎?”

祝宵攛掇:“聯聯聯,臥槽,你們這跟結婚了也沒有差別啊。不對,老陸,你這比結婚了還慘啊,這等於把財產全公證給了班顧。”

班顧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說:“陸城也可以拿我的隨葬品。”

祝宵哦了一聲,問陸城:“班顧有多少隨葬品?”

陸城黑沉沉的臉,一字一句:“堆積如山。”

“那你還是賺了。”祝宵羨慕。

“呵。”

原伽辦事效率比祝宵快多了,很快入好档,再拿出相機給班顧拍了張照片,將本體照片留档,再把身份證打印出來,遞給班顧:“收好,這是臨時,再半個月再來拿正式的,丟了的話記得來補辦。”

班顧接過,打量了半天,樂得直蹦噠,他這算“合法”了吧?掏出手機,打算拍個照,發個朋友圈,再給樂年和姜回發個信息,既然已經發了,陸城那也不能落下,通通發一遍。

一直在運氣的陸城看他高興成這樣,不由自主牽了牽嘴角,又掩飾性地把關惡魘的光籠拿出來:“ 這是班顧捉的,你們最好處理一下,我懷疑九殷市不止一只,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