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哥,下次你假裝不經意地向他透露,我的眼睛恢復正常人的水平了,看不到死期,或許他就死心了。”羅青羽不抱希望地慫恿老哥。

“哼,他像你這般頭腦簡單就不姓農了,”羅哥嗤笑她的天真,利落地拆開花瓶的包裝,“哎,這花瓶不錯。”

原來,小年送的禮物是一只乳白色的天鵝花瓶。它的輪廓線條光滑流暢,底部有豐滿誘人的弧度,天鵝尾部高高聳起,瓶口微微敞開,猶如孔雀開屏。

簡約時尚,優雅精美。

是羅青羽的心頭好,她最喜歡簡單又時尚的漂亮物什,將蘋果核準確扔到垃圾桶,用紙巾擦擦雙手的水漬,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它。

“哥,這瓶貴麽?”貴的話就不要了。

“貴倒是不貴,”不到一千英鎊,羅哥捧起它左右看看,“這是一名荷蘭設計師的作品,他擅長以簡單的線條塑造出最優雅時尚的花瓶,比較受女性歡迎。”

每一款只出一批貨,賣完就沒了。但一批的數量略多,所以價格在行業內不算高。別以為這花瓶看似簡單不值錢,有些東西買的就是設計師的名氣和手藝。

“不貴?”那太好了。

羅青羽抱起花瓶回自己房裏的客廳,在她的心目中,不貴=100RMB以內的價錢,可以大方收。

“哎,哎,幹嘛放你那邊?我這邊正好缺個花瓶。”羅哥欲叫住她,試探她對待這份禮物的態度。

他妹子過了生日才15歲,不希望她早戀。

如若她表現出對小年有一絲想法,須得警告某人日後保持距離……念頭未落,妹子從她的屋裏出來了,手裏捧著一個透明的礦泉水瓶到大哥家。

瓶裏有水,還有一枝蔫了吧嘰的玫瑰花。

“給你。”她對親哥向來慷慨。

“……”羅哥默,汗了,“家裏這麽窮?”她果然缺一個花瓶。

“不是窮,”真花瓶擱在客廳做擺設了,羅青羽將塑料瓶放在大哥家客廳,“那天年哥問我缺什麽,我順口說缺花瓶,他讓我拍一張客廳照給他……”

好戲做全套,為證明她說的是真話,隨手用一個空的礦泉水瓶插上一支幹花再擺在客廳,然後拍進照片裏。

記得年哥當時的表情是醬紫的:

“……(__)ノ-”扶墻。

之後一直擺在那兒,放假前有位男生突然向她表白,送了一枝玫瑰花,索性插進瓶裏養著。

“幾年不見年哥了,不敢收他太貴重的禮物。”羅青羽感嘆說,視頻與見面有區別的。

小年媽媽每年給家人寄很多東西,她不敢再另外收他的。

“有人向你表白?誰呀?我認識不?”羅哥訝異地問。家裏有妹初長成,居然有人敢喜歡她,眼睛脫窗了吧?

“我都不認識,你怎麽會認識?”

她在班裏除了丁寒娜和幾位班幹部外,其余人等一概不熟。突然跑出一名男生堵她,差點被她誤以為校園暴力。

接受是不可能接受的,她說她喜歡成熟的男性,等他38歲再來找她。38歲,呵呵,她已經是剩女了,在很多男性的眼裏,剩女都是豆腐皮,旁邊歇著吧。

到時她願意,他恐怕逃都逃不及。至於把花帶回家,重生之後收的第一枝花,很有紀念價值,拿回來供著。

萬一以後沒了呢,對吧?

哈哈……

年三十的上午,一家四口買了年貨以及一些生活用品,開著小面包車終於回到久違的枯木嶺。

幸好不是雪天,一路平坦順風。

直接把車開進主屋的門口停著,一家人喜氣洋洋的。房間的衛生不用搞了,爸媽已經提前一周回來打掃完,好讓孩子過一個舒心年。

今天年三十,羅爸下廚是肯定的,兒子打下手。

谷媽到菜園把熟透的蔬果摘下來,洗一洗,當作今晚的飯後果。再摘一些胡蘿蔔、芹菜、大蔥和蒜,還有大白菜等擺在主屋客廳的供桌前。

這是一個傳統,寓意是今年樣樣齊全,希望來年一樣。

家人在忙,羅青羽沒有參與其中。有爸媽在,她難免偷一下懶。

房裏,她把幾件衣服和課本放好,再翻出以前放種子的鐵盒,打開細細數了一下。裝種子的密封袋數量依舊,裏邊的種子少了一些,可見爸媽沒有浪費。

把盒子放回原位,她來到了前院。

幾乎一年多沒回來,山裏的風景依舊,前院裏的果樹變了。葉子繁密,枝幹粗了許多,等明年夏天,大家坐在樹蔭底下聊天肯定很舒爽涼快。

前院除了果樹,剩余的地全部種了藥草和毒草。

毒草也屬於藥草,藥草也有一些毒性,解藥的草又是另外一個物種。

羅青羽蹲在藥田邊仔細看了一看,發現藥、毒草的種植占地長4米,寬2米左右。按照她的叮囑,每一小塊藥田旁邊必種解藥,萬一中毒,隨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