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琴棋書畫

哈齊茲的確是個胡商，但哈齊茲還有個隱藏的身份，西域大盜。

依靠商人的身份，哈齊茲到處坑蒙拐騙，賺取了豐厚的身家。

最近這幾個月，因為當今聖上誇贊左小右書畫雙絕，以致左小右的書畫價值暴增，哈齊茲看著自然眼紅。幾個月來，哈齊茲絞盡腦汁，終於想出利用這四個胡姬偷取字畫的辦法。

這四個胡姬是他在波斯買來的歌姬，而且是那種學過武的歌姬，非常厲害。

而她們四個都有一個姐姐或一個妹妹，哈齊茲利用這一點威脅她們，讓她們幫自己完成這次偷畫的任務。

他本以為憑著四個歌姬侍奉男人的技巧，再加上高超的武功，這次任務應該很輕松就能完成，沒想到畫的確偷出來了，但雙方剛剛匯合，他帶來的手下就無緣無故丟了腦袋，而他和四個歌姬也都被暴打一頓，丟進了左府。

這時候哈齊茲就算再白癡也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哈齊茲雖然七孔流血，卻也硬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知死活！”左小右冷笑：“殺你是一定的，但在殺你之前，我要先處置了那四個賤婢。”

像踢死狗一樣一腳把哈齊茲踢開，左小右走到正堂主位坐下，看著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吐血的四胡姬，左小右淡淡的道：“我對你們不好嗎？”

四個胡姬滿臉愧疚，“少爺對我們很好，過去一個月，是我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那為什麽背叛我？”左小右隨手一招，之前被她們偷走的所有畫卷全都飛了進來，之後按照各自順序掛在了墻面上。

這一手震驚了所有人，尤其是哈齊茲，當場尿了褲子，悔得腸子都青了：尼瑪！我居然惹上了這麽可怕的人，這次完蛋了。

哈齊茲絕望的時候，四胡姬也絕望了，但人在絕望的時候無非有兩種表現，要麽徹底崩潰，死的比誰都早；要麽徹底冷靜下來，反正也要死了，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四胡姬就屬於後者，她們自知必死，反而徹底放開了。與其和哈齊茲過著顛沛流離、受到威脅的生活，她們還不如死在這。至少……這裏給她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快樂記憶。

但是……

“我們的姐妹在哈齊茲手裏，如果不聽他的，姐妹們就會……”

“為姐妹犧牲自己嗎？”左小右有很多年沒見過這種狗血的劇情了，突然來這麽一下，有些新鮮。

“我要殺你們，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左小右淡淡的道。

四胡姬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由其中一個胡姬說道：“只求少爺救我們姐妹一命，這樣我們就算死了，也沒有遺憾。”

“想法很好。”左小右冷笑：“但我憑什麽答應你們？”

四胡姬眼神黯然，低頭不語。

“怎麽不說了？”左小右看著她們：“說啊！剛才不是說的挺好的嗎！”

四胡姬依舊沉默。

左小右磨蹭了兩分鐘，見四胡姬始終不願開口，點點頭：“你們很有骨氣，也很講情義，既然這樣，我就幫你們這個忙。”

在四胡姬驚喜的目光中，左小右走到哈齊茲面前，淡淡的道：“現在給你個活命的機會，交出她們說的姐妹，我饒你一命。”

“咳……”哈齊茲吐出一口汙血，咧嘴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

“信，你還有一半活命的機會；不信，現在就死。”左小右淡淡的道：“你自己選。”

哈齊茲臉色陰晴不定，但他這種人終歸是不想死的，只要活著，他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心裏掙紮了很久，哈齊茲最後嘆了口氣：“好，我帶你們去。”

“聰明的選擇。”左小右扭頭看著四胡姬：“還走得了嗎？”

四胡姬連連點頭。

“走吧！”左小右提起已經不能動彈的哈齊茲，由他指路，縱身前往他的臨時落腳點。

哈齊茲是個很狡猾、也很小心的人，四胡姬的姐妹並沒有被他隨身帶在臨時落腳點，而是被他留在了京城的大本營。

現在京城有的是人重金求購左小右的書畫，哈齊茲也覺得京城是個做大買賣的地方，天下有什麽動靜，京城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天下最有錢的人也在京城，所以他聽到皇上稱贊左小右的書畫，才會動了重金結交，趁機盜畫的心思。

只可惜他犯了一個錯誤，就是不知道左小右底細，盲目出手，才會落得一個失手被擒，小命都被別人捏住的結局。

臨時落腳點還有哈齊茲的一些手下，為了不走漏消息，左小右將這些人全部殺個精光，並且使出化骨綿掌，直接把他們化成了一攤血水。

看到左小右如此恐怖的手段，原本還有點小心思的哈齊茲徹底老實了。

數日後，一行人來到京城，救出了四胡姬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