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二章 新西蘭發現史(第2/3頁)

“但是,”地理學家心想,“17世紀的一個船員可能會把新西蘭誤認為是‘大陸’,但19世紀的船員決不會這樣認為!格蘭特船長怎麽會犯這樣的錯誤呢!不可能!我還真是有點想不通!”

自塔斯曼船長離開新西蘭之後,再也沒有人注意過這片陸地,仿佛新西蘭已不復存在。一百多年後,一位名叫蘇威利的法國航海家在南緯36度37分的地方又發現了這片陸地。起初,蘇威利與島上的土著人彼此和睦友善。但後來,一場狂風暴雨,將裝載有病員的一只小艇吹到了避難灣岸邊,在那裏,法國人受到了一位名叫吉·奴衣的酋長的熱情款待,大家相處十分融洽,和和美美。可好景不長。蘇威利船長發現自己的小艇被人偷走了,十分惱怒,於是便去追討,要求懲罰強盜,但土著們不予理睬。船長火冒三丈,一把火將整個村莊統統化為灰燼。這種行徑實在過激,真是慘無人道。後來,引發了一連串的流血事件,都是因為那次殘酷的報復行為所造成的。

1769年10月6日,著名的庫克船長駕著奮勉號來到了新西蘭這一帶海岸,停泊在塔維羅阿灣,一開始便以小恩小惠的方式來籠絡當地土著人。船員們先抓來了兩三個土著人,強行給他們塞了一些美觀華麗物品。幾位土著人受到了優待,又得到了不少禮品後,被送回了陸地。他們回到村裏後,四處炫耀,消息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不久,又有幾個土著人主動跑到船上來,要和船員們做生意。過了幾天,庫克便把船駛到了北島東岸的霍克灣。沒想到,在那裏,卻遇上了一群張牙舞爪好鬥的土著人。他們耀武揚威,氣勢洶洶。庫克不得不放上一槍,鎮鎮他們的威風,讓他們平靜下來。

10月20日,奮勉號停到突可馬魯灣裏,這兒住有200多號居民,他們性情溫和,態度友好。他們對船上的植物學家熱情相幫。每次上岸考察或采集標本,那些土著人都會用自己的獨木舟來回接送。

庫克參觀了兩個村落,各村落周圍都設有木柵、堡壘和雙重壕溝,頗像防禦工事。同時也說明土著人的建築技術之高超。在這些建築中,最顯眼的恐怕還是築在海邊巖石上的那座碉堡。漲潮時這巖石就成了一個小島,不僅僅只是一個小島,而且是堅實的堡壘。它四面環水,巖石下面還有一個高大的穿眼洞,活似拱門,高60英尺。拱門下海水擊打在巖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嘯聲。該堡就建在拱門之上,嶙峋陡峭,難以攀登。庫克在這一帶停留了整整5個月,搜集到了大量奇珍異品、原始植物以及有關人種學方面的資料。3月的最後一天,他將那條隔開兩島的海峽命名為庫克海峽,隨後,依依不舍地就離開了那兒。後來他又曾多次航行來到新西蘭。

如1773年,這位偉大的航海家庫克船長又一次來到了霍克灣。這次他又有重大發現,他親眼目睹了吃人肉的過程。

他第三次航行時又來到了這一帶地方,似乎他對這一帶地方情有獨鐘,他想將這一帶水道的水深測量出來。1777年2月25日,他離開了這一帶地方,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1791年凡庫弗來到幽暗灣,在此停泊了20余天,不過,他一無所獲,無功返回。1793年丹特爾·加斯陀在伊卡那馬威島北部海岸25英裏處測量過。商船隊隊長霍森和達林普,以及後來的巴頓、理查遜、穆迪等人,都到過這一帶。還有薩法奇博士也來這裏,並呆了5個星期,他搜集大量有關新西蘭風土人情方面的有趣資料。

1805年,巴頓來到這裏,冉圭豪酋長的侄子杜阿塔拉搭上了巴頓的船,這條船名為阿爾哥號,停泊在群島灣。故事就這樣發生了。

如果說毛利族中出現一位像荷馬一樣的大詩人的話,也許杜阿塔拉便是。他此次的冒險行為就是一部史詩的最佳題材。這位聰明勤奮的毛利族小夥,自來到巴頓船上後,受盡了歧視、折磨和屈辱。他在船上勤勤懇懇地為船員們服務,結果換來的卻是監禁、毒打和創傷。歷經了千辛萬苦,最後,他被帶到了倫敦。在船上,他只能當一名下等雜役,成為水手們的出氣筒。要不是遇上馬斯登教士,他肯定累死在船上了。這位善良的教士發現這年輕的土著小夥頭腦清醒,性格耿直,為人溫文爾雅、品行優良,所以對他倍加關愛。後來,教士給他幾袋麥種和一些農具,讓他回故鄉去種地。可是,誰知給他的這些東西,卻讓人給偷掉了。可憐的杜阿塔拉又繼續過著那非人的生活。直到1814年,他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故鄉,成家立業了。回國後,他一直艱辛地勞作,企圖大幹一場改造新西蘭,卻因為勞累過度而不幸因病去世了。命運就是這麽捉弄人。臨終時,他才28歲!他的不幸去世,無疑讓新西蘭的文明推遲了許多年。這樣一位聰明、仁厚、熱愛祖國、心地善良的人猝然長逝了,這對新西蘭來說是一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