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驚艷一鏢

任我行固然失蹤已久,但在江湖上威名仍然不減,好多人即使恨他入骨,但提起任我行的武功,依然不得不承認是天下少有的,比起任我行這樣的武功絕頂的魔教豪強,江湖人更看不起那些武功不行,張口就是大話的人。

陳昂此言一出,非但沒有讓他們起了什麽同仇敵愾之心,反而多出了幾分鄙視。江湖中人,強者為尊,陳昂此時表現,武功遠遠及不上任我行,卻敢口出狂言,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就連定逸師太也覺得陳昂實在太過狂妄。

只有令狐沖,雖然也覺得陳昂說話是有些不妥,但心裏卻覺得他志向高遠,日後成就未必會輸給任我行。

陳昂此言一出,自然不會和任我行有什麽關系了,定逸師太提腳退了一步,示意他繼續說,竟然不願和陳昂這種囂張之人說話。

陳昂看向有些失神的令狐沖,忽然開口笑道:“什麽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不說其他,令狐兄出身的華山,便有一門更勝於它的武功,比起武當少林,精深之處,絕不輸於,醇和精凈尤有過之!”

眾人都是“啊”一聲,顯然大出意料之外,華山派不過附於五嶽劍派的之下,雖然也是江湖大派,但只能奉嵩山派盟主之命,這奇功嵩山派還未有,沒想到華山派卻有一門。

令狐沖幸而將這個“啊”字忍住了,心想:我華山的《紫霞秘芨》雖然神妙,但江湖上評價卻是不如嵩山的,莫非下一門就是嵩山的內功了?

陳昂看著令狐沖驚疑的眼神,淡然道:“令狐兄可是認為,我誇大了?”

無論令狐沖心裏怎麽想,表面上是萬萬不能表露出來的,要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說:華山派的武功只是平平,就連他們的掌門大弟子也看不起。那就成了華山派的罪人了,嶽不群絕對饒不了他。

趕忙誠懇道:“陳兄所言極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嶽不群努了努嘴角,顯然並非很滿意。

“紫霞神功初發時若有若無,綿如雲霞,然而蓄勁極韌,到後來鋪天蓋地,勢不可當,內力精純,綿綿不絕,比起《吸星大法》勝在精純,比起《太極拳經》勝在堅韌,比起《易筋經》勝在綿綿不絕,若有若無,稱為當世練氣奇功,當之無愧!”

當然,這只是這個世界的《易筋經》和《太極拳經》,要是遇上張三豐時期的《太極》,掃地僧時期的《易筋經》,八條街你都趕不上!

陳昂在心中暗道。

令狐沖心裏又羞又愧,暗道:我自家門派的功夫,還比不上陳兄這個外人來的了解,真是不該,不該!心裏卻有些火熱,他對嶽不群極為尊重,聽到嶽不群的本事,發至內心的為他高興。當然,藏在暗處的嶽不群未必高興就對了!

許久沒有說話的劉正風忽然開口問道:“小兄弟,你說《紫霞神功》如此的厲害,可為什麽江湖上評價並不高呢?”

陳昂撇了令狐沖一眼,“這個我不太好回答!”

令狐沖見陳昂看他,心裏才恍然道:陳兄說紫霞神功威力絕倫,威名不顯,自然是傳人的問題了,他顧及我在這裏,不肯說我師傅的壞話。一想到可能是嶽不群沒能練好,有心為他辯解,但卻不知從何說起,難道要說:“紫霞神功垃圾至極,我師父厲害,才闖出名堂的!”

好在林平之看出了令狐沖的窘迫,連忙出言問道:“先生所說的四門奇功,厲害之極,可這與我林家破家之仇,有什麽關系?”

“別急,下面就是了!”陳昂擺擺手道:“這第五門奇功,你們就算未曾聽過它的名聲,也都聽說過它的傳人,上到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下到福威鏢局林遠圖,都是這門神功的傳人,甚至華山劍氣之分,也和這門神功有關!”

聽到東方不敗的名字,眾人就一片嘩然,眾人雖然和日月神教有隙,但對於東方不敗的武功,也要說一個服字。

令狐沖聽到‘華山派劍氣之分’,心中疑惑,剛想開口,就聽林平之顫聲道:“那門奇功,可是我林家《辟邪劍譜》?”

聽到《辟邪劍譜》這個名字,定逸師太、劉正風,甚至塞北明駝木高峰都渾身一震,眼中忽然恍然大悟起來,藏在暗處的嶽不群更是緊捏雙拳,看向陳昂的眼神殺氣四溢。

塞北明駝隨即想到,余滄海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步,不將殺子大仇人撕開兩片,自是另有重大圖謀,像余滄海這樣的人,哪會善罷甘休?多半那小子說的不錯,他林家那辟邪劍譜確是一大奇功,只要盯著那林平之,這部武學寶笈遲早便能得到手。

當下,看向林平之的眼神就有所不對。

林平之卻沒有想那麽多,期待的看著陳昂,陳昂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揮揮手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