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作風霸道,壯麗重威,兩位帝子

“你是誰?”帝子伯鈞旁邊的一名老者突然跳出來,指著帝子牧的鼻子道:“帝子面前,豈有你說話的份?”

他剛剛跳出來,就感覺不對勁。

“不對,那不是帝子牧嗎?”

“我出來幹嘛?為什麽氣勢洶洶……指著帝子牧的鼻子,真當東華帝君弄不死我嗎?”他這念頭剛剛浮起,就被一股無形的魔念扭曲:“東華帝君算什麽?我投靠的是紫陽帝君,我背後有伯鈞帝子撐腰,如今帝子牧來勢洶洶,如果我不為伯鈞帝子打前鋒,日後帝子面前哪裏還有我的地位?”

身後帝子伯鈞略帶贊許的目光讓他更加激動,而人群中的心魔老人卻悄悄朝裏面躲了躲。

帝子牧的修養極好,貿然的挑釁非但沒有讓他憤怒,反而使他更加冷靜了下來,他剛準備開口解釋自己站出來的原因,為梵無劫解圍,卻看見血屠魔君突然一副狗腿子的樣子站了出來,目光森然道:“放肆!我家公子的身份何其尊貴,區區一老奴,何敢冒犯天顏!”

“給我向帝子跪下!”無生教主伸出一只烏光大手,越過白玉樓台將那開口說話的老者,生生的往地下按。

帝子伯鈞臉上閃過一絲怒容,但他城府極深,有意想要帝子牧在這明夷域眾生面前彰顯一回惡名,便示意自己的屬下不要出手阻攔,那銀河水師的秦校尉在帝子牧剛剛出來的時候,還手撫長須,一副淡定的樣子。

但看到無生教主和血屠魔君一副囂張的語氣,硬生生的拽掉了自己的一根胡子。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低著頭,一副害羞的樣子的帝子牧,心中震驚莫名,這還是他印象中那位靦腆的有些內向的牧童君嗎?東華帝君家教極嚴,向來重視自己在洪荒普羅大眾口中的聲名,不允許自己的兒子結交匪類,仗著帝子的身份,橫行霸道。

所以帝子牧也從未有過一幫狗腿子擁簇他作威作福,反而父親的一眾屬下總是要求他不能昧了東華帝君的聲名。

在他少數幾次以帝子的身份出去辦事的時候,無不是低調有禮。

那裏有過如此囂張霸道的時候?

現在血屠魔君氣焰囂張,無生教主更是一副作風霸道的樣子,連帝子伯鈞的面子都不給,在無數仙家修士面前一副生殺奪予,囂張霸道的樣子。帝子牧也感覺很不妥,他想到:“庖屠兄和善生兄雖然是好意,但依舊難免散修的質樸作風,太粗糙和無禮了一些……還是需要沐浴天庭的教化啊!等到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和他們說道,待人要平和有禮,豈能這麽囂張霸道?”

但他內心卻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現在在帝子伯鈞面前,我不能讓兩位兄台丟了面子……這話就留著以後在說。現在還是以大局為重……帝子伯鈞狼子野心,居然想要勾結玄門!此風不可長……要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難免要激烈一些,想必父親那邊會理解我的!”

那名老者本來已經惶然大急,準備低頭認輸了!

但那詭異的魔念又是一動,他突然熾心高漲,自己身不由己的跪下,承受著那只烏光大手施加的強大壓力,巨大的屈辱讓他瞬間怒火高漲,不顧一切的出手了!

心魔老人暗中催動魔念,讓那老者起了殺心。

蛟魔王冷冷道:“對……若是讓帝子伯鈞的下屬殺了帝子牧,效果可能更好……這樣一來天庭的兩方勢力必然翻臉,原本沒有這個計劃是因為帝子伯鈞一向謹慎,不會輕易與帝子牧起沖突,帝子牧又一向低調,難以制造矛盾。”

“但不知是什麽差錯,竟然讓這兩人對上了!”

“我們又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那位老者發須皆張,一頭白發隨風舞動,怒道:“你們是什麽東西,管你什麽身份。區區一個仆人,也敢向我動手,還想讓我跪下。小子找死……”

他的雙手一抓,鼻子中噴出一黑一白兩道氣流,黑色的氣流化為兇煞惡氣,散發著一種死亡的氣息,黑霧在他的手中化為一杆神槍,直指帝子牧的心口,這黑色霧氣惡毒無比,那老者身周的神木案幾,案幾上的靈果奇花一沾上那黑霧,就化為膿水。

要知道以洪荒之豪富,用來制作天庭宴會案幾的神木,都是得了東方乙木甲木精髓的億萬年神木,木心處的精華,修說是尋常煞氣,就是先前梵無劫他們遇到的至穢血水,侵蝕沾染,都只當是抹桌子的汙水,休想汙穢這些神木的旺盛生機半分。

但是遇著那老者鼻子裏噴出來的煞氣,一下子就化為血水。

梵無界當即刮目相看,雖然是舔狗,在帝子伯鈞面前就像奴仆一樣,可高手還是高手,不會因為放下身段去舔,就失去力量。

那白色的氣流更是得西方庚金之氣,淩厲無比,微微觸之,就猶如無數神刀淩遲刮骨,黑白氣流化作兩道,一道白氣化為無數庚金飛刀,朝血屠,無生兩人片片削去,一道黑霧化為一杆長槍,朝著帝子牧的心口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