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六章 意亂情迷(第3/3頁)

符太笑嘻嘻道:「親個嘴,立即奉告。」

妲瑪出奇地沒生氣,白他一眼道:「大人說過,在取回五采石,問那個笨蛋問題前,絕不碰人家的。」

符太楞著了,差些兒學那混蛋般抓頭,苦思的道:「鄙人沒說過這般的話。」

妲瑪「噗哧」嬌笑,一副既可恨又可愛捉弄他的神情,道:「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不用說出來的,既定下笨蛋之約,隨之而來便是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約定,如果在提那蠢問題前,可以強來,笨約定尙有何意義可言?」

符太此刻的滋味不知是甜蜜,還是苦澀?從她香唇吐出「強來」兩字,誘惑性無與倫比。伊人雖口口聲聲橫一句蠢問題,豎一句笨約定,卻盡顯他們間因情約而來大不相同的關系。

符太清楚捕捉,妲瑪不但與他變得熟絡,還有漸添好感的傾向。起碼沒隱瞞心情轉佳,故談笑風生。

她愛有醜神醫陪她說話。

趁勢追擊,其時也。

符太道:「兩軍交戰,決定勝負的因素,離不開天時、地利、人和。此之外就是誰能更掌握對方,這就是『知彼知己,百戰不殆』的兵家至理。別的不說,僅看鄙人能坐在這裏和夫人說話,密謀殺死田上淵,便知我方的神機妙算,區區一個田上淵,怎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可是,任我們如何不放敵人在眼內,仍須計算天時、地利、人和三大致勝要素,因為此非二人對決,而是曠日持久的全面大會戰。」

妲瑪沒好氣道:「我方我方,究竟是哪一方?」

符太笑嘻嘻道:「夫人剛說過了,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妲瑪大嗔道:「拾人牙慧!」

符太興致盎然的搖頭道:「不!是以夫人之矛,攻夫人之盾。看!親個嘴一切水落石出,不當為定情一吻便成,夫人在鄙人有資格問那個蠢問題時,仍可說不!」

妲瑪苦惱的道:「給你氣死了。」

又喜孜孜的道:「若大人只輕碰一下,妲瑪可以考慮。」

符太心叫救命,終接觸到妲瑪能迷死人的一面。此刻的妲瑪,撕掉偽裝,顯露眞情眞性,如小女孩般的天眞嬌憨。

道:「夫人見憐,這類事怎可能有節制的。幸好鄙人腦筋一轉,又有新主意,我們保留這個新協定,夫人何時想知,何時找鄙人來獻吻。我的娘!今晚肯定睡不著。」

妲瑪白他一眼,似在責他又來這一套。

符太知如不泄露多一點,會令她反感,補救道:「勿看我似全無動作,事實上已在多方面盡力。可以這般的認為,愈察覺不到鄙人暗中所行的事,愈能顯出鄙人手段高明,如兩軍對壘,一方進入襲營的位置,另一方仍懵然無知。」

稍頓續道:「先說江湖形勢,田上淵看似勢力如日中天,事實上對長江流域及其以南廣闊地域,難作寸進。北方嘛!長安將成他心腹大患,更是可被突破的缺口。」

妲瑪點頭道:「這就是你聯絡宇文朔的原因。」

接而嘆道:「大人呵!妲瑪在宮內幾年間,見盡趨炎附勢之徒,你煽動關中世族群起反對田上淵的如意算盤,絕對打不響。」

符太輕松的道:「若揭破『獨孤血案』的兇手是田上淵又如何?」

妲瑪一雙明眸亮著了。

符太得意洋洋的道:「所以說,天下沒有攻不破的城池,就看你是否能斷糧斷水,擾亂其民心軍心,適當時候來個狂攻猛打,處處挖地道、鉆空子,弱其志,疲其心。」

妲瑪輕描淡寫道:「看來太醫兩次到塞外去,不是醫人而是打仗,對嗎?」

符太幾乎全線崩潰,樂極忘形下,又給美人兒抓著痛腳。

妲瑪白他風情無限的一眼,歡喜的道:「大人放心,妲瑪絕不泄露出去,看你還敢否說人家不信任你。」

符太苦笑乏言,再強辯便太沒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