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十萬兩黃金用來誘惑了我的心,西海銜龍珠用來擾亂了段青衣的魂(第3/3頁)



  正當我在緬懷角浦的快樂時光的時候,這一群家丁又開始議論起別人,我一聽,居然是議論我!他們在下注,寒少爺回來之後,得知了我的放蕩行為,會將我溺水淹死還是鞭苔而死?最後他們一直通過,羽子寒回來後,會將我放火燒死!

  隔日,羽子寒回到了棋苑,一臉旅途疲憊之色。要武丁楚匯報老夫人,說魏明川魏姑爺偶染小佯,將在今天晌午之前,來棋苑。

  魏明川來到棋苑之後,一臉清涼之色,並無半分所謂的病容。一進棋苑,在中院落腳之後,便對著前來殷勤布置的劉嬸道,晚輩當前去拜見老夫人。

  劉嬸笑道:二姑爺旅途勞頓,而老夫人尚在午休,且這近日,身體不如往昔。不必這麽多禮數,都是一家人了。不如在明個兒,老夫人壽辰之時,再行相見吧。

  魏明川爽朗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晚輩且暫行休息了。

  劉嬸一走,我就從房梁之上跳了下來,不想這身宮裝小衣,看似飄逸,而這輕紗卻實在累贅,當我跳到半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靜止在空氣之中。原來一縷輕紗繞在了房梁的木釘之上。

  魏明川很詫異的看著這從空而降的異物,一見是我,立刻換出了一副仰慕不已的表情,問道,小仙姑娘,果真是段兄這樣的異人的紅顏知己啊!這置空能力咋就這麽強呢?

  他這個強字剛落音,只聽薄紗輕裂,我呱唧一聲摔在了地上。

  我擡頭的時候,在看魏明川的時候,卻已成了兩個人。我心想,難道我摔了眼珠子了嗎?還是剛才摔在地上的是魏明川——呱唧摔成了兩個。

  待我睜眼看分明了時,才發現羽子寒已在魏明川身邊。

  我這心涼如水啊,本來找魏明川,是想讓他今夜出門時,我換上小廝打扮跟在他身邊,混出門去,見段青衣。將我最新的推測告訴與他。再為明日做計量。

  不想,卻無端撞在了這槍口之上。

  羽子寒抖著眉毛看著我,對站在一旁尷尬無比的魏明川道,我的愛妾,來自鄉野,不懂禮數,好奇心重,常有非正常人的舉動,驚擾魏兄了。

  魏明川嘴巴張得極大,訥訥道,原來是這樣啊。

  羽子寒惡作劇一般,道,是啊,黏死人了。有道這小別勝新婚啊,上午愚弟回來後,剛剛與她春風數度,不想,仍不滿足,我走到何處,她跟到何處,我本想來問候魏兄,這客房可住的舒坦,不想,她又隨了來。這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魏明川張嘴大笑,附和著羽子寒道,那賢弟就帶著賢弟妹再行歇息去吧。

  我想,不明所以的魏明川一定會覺得我是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的。

  就這樣,羽子寒將欲出門與段青衣會合的我扛回了淩寒居。

  他的神情突然冷冽無比,說道,仙大小姐,這愛好可真謂豐富,這魏明川剛進棋苑,你就想私通這段款曲啊。然後,他指了指我身上碎裂的衣服,問道,這算什麽?自創的新脫衣舞?

  我看著羽子寒,想到明天,我與段青衣若拿到了霓虹劍,便將離開棋苑,心裏突然湧起了很細微的難過。所以並未同眼前男子像以往那般爭執。

  羽子寒看著我,問道,小仙,你莫不是有什麽心事?

  我想了又想,最終對他說,你還記得,你給我講過“遊紅絲”的故事嗎?你還說過,來自苗疆的那種蠱毒——一見君子終身誤嗎?

  羽子寒微微一怔,道,怎麽了?

  我嘆了一口氣,反復猶豫之後,輕輕啟齒道,你家姐姐羽靈素怕是身中此蠱毒了,在這棋苑之中,她心心念念的不是魏明川,而是一個只與她有一面之緣的男子,我擔心她……

  我的話尚未說完,羽子寒的霓虹劍卻已出鞘,冰冷的眼睛,與這劍鋒一樣令人心寒,他說,丁小仙,不許你侮辱我家姐姐!毀了她的名節!我縱容與你,但絕對不會對你的惡性姑息!這件事情,你若再說半句!別怪我不念這多日情分。

  我起身,回頭望著羽子寒淡淡一笑,說出了一句很多愁善感的話,原來我與君子這身情分,是這利劍可以斷的!

  羽子寒杵在原地,不言。

  霓虹劍的劍氣如虹,四散,遊走,浸滿著整個棋苑的夜!這無頭的劍氣宣泄了一個羽子寒煩亂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