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7頁)

楚千一笑道:“這也是多心的好處,我挨了一刀後,裝作若無其事,不是怕她,而是怕你,如果你那個時候趁機出手,我是萬難逃一死的!”

朱若蘭臉上浮起了一層幽怨之色道:“在你心目中,我會是那麽一個人嗎?”“不是!

否則我就不會上你的船I,可是那一刀刺來的時候我不能不那麽想,你在對面.對我背後的情形應該看得清楚,你居然若無其事。”

朱吉蘭嘆一口氣:“這的確是叫我難以辯解的,我也不知道那天河以如此疏忽,在平時我一直很小心的,即使在睡夢中,我也維持著三分清醒,就是那一天,我居然全無戒心,正因為這緣故,我才沒發現那丫頭上來。”

楚平忽然發現船在動,不覺失聲道:“船在走了。”

“是的,正在沿江下行,大概已經快到姑蘇了。”

“有沒有跟龍大哥他們取得聯系?”

“沒有,我不敢通知他們,而且在躲著他們!”

“那是為什麽,你我不是存心為敵,實話實說好了!”

朱若蘭苦笑道。“你昏迷不睡,沒有一個能證明你是傷在別人的手裏,這叫我用什麽話去解釋?”

“這樣不是更糟了嗎?他們會追上來的!”

朱若蘭道:“那倒不至於,我已經布下了疑陣,他們要追也只會追到上遊去,絕不會往下遊來!”

“官家呢,會不會出事情?”

“楚平,你又不吃官家的俸祿,管這些幹嗎?”

“這是我們此來的目的,怎麽可以不管呢?”

“官家是不會有問題的,劉瑾他們還需要那道抗身符,你不去靠近他,反還少點事,三大邪神就是個例子,雅萍對你下手,恐怕也是為著同樣的緣故。”

楚平默然片刻才嘆道:“說得也對,浮生難得幾日間,真沒想到我會一睡兩三天!”

“那是我在你的藥裏另外加了昏睡藥的關系,那一刀雖然不深,可是毒性存留體內很討厭,我為你把毒撥了出來,使你失血很多,必須讓你好好養兩天!”

楚平望著她的臉上滿是關切之情,也不再忍心說什麽了,船又走了一天,終於在薄暮中靠近了門碼頭。

楚手摸摸傷口處,居然已經結疤了。忍不住嘆口氣造:“白獺髓不愧為創聖藥,竟然收回得這麽快!”

朱若蘭笑笑道:“這也是讓你多睡幾天的好處,白獺髓必須要在傷者完全不動的情況下,才收口得快。”

楚平嘆道:“可是也把我的骨頭快睡得長銹了!”

朱若蘭笑道。“現在我讓你動一動去,久聞姑蘇勝景甲天下,我還沒逛過呢,咱們上岸去玩玩!”

“虎丘、水包山光都宜於白天玩,現在卻……”

“先活動一下筋骨,明天咱們再逛!”

楚平是想動動,遂著裝下船,朱若蘭一身素衣,沒帶任何人,就這麽上了岸,姑蘇夜市很熟鬧,兩人找了家酒摟,點了幾味小菜,叫了一壺女兒紅,酒菜才端上來,忽聽隔坐一位茶老的聲音道:“難得一見玉人如許,敬獻一杯一口酒壺淩空飛來,到了他們頭上,忽地停住了,暗中一般輕氣逼人,楚平微微一笑,伸出筷子,挾住了壺柄,微微一傾,一道酒泉由壺口流出,剛好往人面前的酒盅,斟滿了一杯,才又輕輕抖手,把酒壺又飛回了隔坐的兩位老者的桌上。

那是兩名身著舊衣的老者,年齡都在七十上下,長衫飄拂,臉色紅潤,目光灼灼神氣外透,其中一個伸手接住了酒壺,臉上透出了一絲不解的神情!

這口酒壺是他們暗勁擲出,而且一直用內勁在控制中,楚平用筷子挾住壺柄,從容地斟了一杯酒,而且還把酒壺拋了回來,似乎完全不費力,但是卻更令他們吃驚銷,因為他們的內勁貫注壺上一直沒斷,而這個壺卻似已經脫出I他們暗勁的操縱控制。

這也就是說楚平所施的勁道,遠遠地超過他們,所以這老者是凝集了十二成的勁力去接這口錫壺的,那知觸手時,壺上連一點力量都沒有,他連忙撤功,手指已經陷入壺,裏面的酒汗順手指流了出來。

這較勁上已輸廠一著,他為了遮羞,只得把酒壺提起來向口中倒了下去,一口飲盡道:

“如承賞光,老夫先幹為敬了!呵呵!…晤”

呵呵兩聲是幹笑以為遮掩的,可是那哦晤之聲,卻是忍不住之下才哼了出來,因為那原本溫熱的酒,忽而變得其寒如冰,灌下肚去,寒沁肺腑,連喉管都打抖索。

旁坐的那個老者忙問道:“老松,怎麽了?”

這老者尷尬地道:“沒什麽,喝得太猛了,嗆了一下!”

那老乾不信道:“你一觸可盡十器,怎麽這點酒就會嗆住了,別是出了什麽岔子吧?”

站起的老者狠狠地瞪了同伴一眼,怪他大沒計較了,哼了一聲道:“人在倒黴的時候,喝口泉水都會滲牙,何況是一壺酒,柏長春,我丟了人,你也不見很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