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愛侶落難 急煞夫君叛逆惡賊 近在君側(第3/9頁)

冷秋水喂喂不敢言,水文青沉下臉道:“冷莊主,你也不是知兵的人,卻要強不知以為知,在主上那兒亂出主意這是很不智的事。”

冷秋水面紅耳赤地道:“老朽也是一片忠主之心。”

水文青冷冷地道:“你的忠心是可信的,只是你的雄心太大了,強要去管那些不是份內的事,那是很危險的,輕則誤事,重則誤國。”

冷秋水見他眼中不怒自威,心中大為惶恐,連忙道:“是爵爺責備得極是,老朽自悔孟浪,可是大將軍的態度跋扈也是事實,主上不但是萬民之尊,也是他的母舅。”

水文青道:“他從小就是那樣,一向在主上面前都是沒有規矩的。”

“小時候可以說是無知,長大了就不行,當知人臣之節,不可逾越。”

“冷莊主可是在教訓我了,我在主上面前也是不守規矩的,從未守什麽君臣之分。”

“老朽不敢,爵爺不同。”

“我又是怎麽個不同法?”

“爵爺戀懷淡泊,心無富貴,不慕權勢,故而可以中傲天子,下仲王侯,但大將軍卻不行,既為人臣,就該守人臣之分,何況爵爺也極有分寸,至少還守著長幼之分。”

水文青笑笑道:“玉琳跟我不同,他那個人很固執,不喜歡人家去管他的事,而他也確實有能力,主上既然把全權交給他,就不該去管他的事。”’冷秋水頓了一頓才道:“至少他不該對寒月如此。”

“這倒使我想起一件事,他這麽作,一定有道理的,是不是寒月去幹擾他了。”

冷秋水道:“老朽不知道。”

“你不會不知道,還有,只是你一個人的建議,主上也未必會輕信,一定是你透過寒月,在主上那兒燒了火。”

冷秋水只有道:“爵爺明鑒,老朽在主上面前沒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只有把一得之愚貢獻給寒月。”

“這就難怪了,寒月也糊塗,這種事居然也不向我問一聲,就自作主張了。”

冷秋水道:“公主可不糊塗,她也知道布軍之事,大將軍自有定策,不會聽人的,這只是測試一下大將軍的忠誠與態度,使主上多了解他一下就是了。”

“這還不糊塗,天下事不可謀之婦人,這就是一例,她們見事不明,心胸狹窄,好逞意氣,往往就因此小端而誤了大事,自毀長城。”

冷秋水道:“公主對大將軍有成見是不錯的,但不會不識大體,她要求的人臣之分是國之正體大節,絕不可稍有逾越。”

這是一篇大道理,水文青無以為駁,只有道:“可是常玉琳卻不是這種人,又如之奈何?”

冷秋水道:“天下將才不止常大將軍一人,朝中多一悍將亦非國家之福,桀臣咆哮於朝廷之上,置君王威嚴於何在,爵爺,你不能用自己的那一套來定朝綱,也不能用你自己的那一套來治天下的。”

這下子水文青更沒話說了,冷秋水卻振振有詞地道:“老朽雖然多管了一些閑事,但是老朽職掌冷家莊,就是為治桀臣悍將的,這可不是老朽多事。”

‘可是目前非玉琳不可。”

“那是爵爺的看法。老朽可不這樣想,常大將軍所以蒙受重寄,不是他的人才而是他手上的兵,換了個人去領他的兵。

可能會比他更好。”

“問題就在這時。誰去接他的兵,誰能接得下他的兵?”

“爵爺,那些兵不是他的,是朝廷的。”

“冷莊主,不要談這些空話,我們要認清事實。那些兵是他一手訓練的,別人指揮不了。”

“這就是最不可怨的事。朝廷糜費巨資,訓練了一支精兵,是為了安定天下,不是為了某一個人,常大將軍如果把這支精兵視為已有。本身就罪不可恕、正如老朽拼命訓練了冷家莊子弟,並不是為了老朽私人,所以爵爺可以指揮。公主也可以指揮,連老朽在內都聽候驅策。”

“冷莊主,我們可不是跟你爭權。”

“老朽絕無此心,老朽也不認為具有什麽權力,人是朝廷的,二位代表朝廷而來,老朽理當服從指揮,但常大將軍卻做不到這一點。”

水文青又嘆了一聲,這也是他無法替常玉琳辯解的理由,最後他只有軟弱地道:“我想王琳該不是這麽糊塗的人,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老朽並不是說常大將軍有不臣之心,但一個人掌權久了,總不免會自大起來,這在武將是最不可原諒的事,主上要處的是全國的大計,不能常受制於一二武夫,爵爺以為然否?”

水文青的心頭很亂,擺擺手道:“好了,冷莊主,這件事是我在負責,我自會有決定的。”

“是的,主上在出來時也有諭示,此次事件由爵爺全權作主,包括公主的生死安危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