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愛侶落難 急煞夫君叛逆惡賊 近在君側(第4/9頁)

“寒月的生死安危,怎麽要我作主,他是父親。”

“主上說了,生為朱家的子女縣最為不幸的,生下來就背負著沉重的責任,他雖是寒月的父親,但是他很抱歉,無法對寒月作太多的承諾,但是爵爺不同,寒月跟爵爺的關系更不同,在爵爺的權限範圍之內,作任何的承諾,主上都一定支持的。”

水文青冷笑道:“這倒好,為了他的女兒,倒是我來承受人情了。”

冷秋水嘆了口氣道:“爵爺對主上的苦衷還不了解,主上的責任是做個好皇帝,只好將兒女之情收起來,但他畢竟又是個慈祥的父親,所以將責任交給你,請你代他擔起來,因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能替他擔上這責任,也只有你不會漠視寒月的生死。”

水文青有點感動,終於微微一笑道:“好了,我負責就是,冷莊主,你還生就了一付好口才。”

冷秋水連聲說不敢,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知道水文青一定需要一段個人靜思的時間。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水文青出了客廳,冷秋水已待立在門口,水文青道:“那個家夥走了沒有?”

“回爵爺,那個王得泰雖受傷不輕,但老朽已經給他上了金創藥,所以他半個時辰後,已經能行動了。”

“他到了那裏?”

“到了城中的源泰客棧,立刻命人請了大夫來,而且不久之後,他放出了兩只鴿子。”

水文青冷笑道:“他雙手俱殘,怎麽能利用鴿子傳訊,除非是他請那大夫替他代書。”

“回爵爺,他請的這個大夫叫施於興,父親叫施善春,是太醫院的首席禦醫。”

“這還差不多,鴿子都截下來了?”

“屬下的兒郎們這次準備都很齊全,帶了四頭鵲鷹,鴿子在不久後都被抓了下來,可是鴿子所帶的是都是一張白紙,上面半個字都沒有。”

水文青一怔道:“真是白紙嗎?”

“是的,老朽已試過十二種方法,那確是一張白紙。”

“客棧的左右鄰房住了些什麽人?”

“‘沒有人,老朽已經調查過了,施大夫的家中也嚴密監視,卻沒有什麽動靜”

“這麽說,還是沒有半點線索。”-“老朽愚昧,實在找不出什麽線索,他放那兩頭鴿子,或許是為了障眼法,一定還另有通訊的方法,只是老朽實在找不出來。”

水文青道:“一張白紙有時也能傳遞消息的,把鴿再放出去。盯牢鴿子的下落,你我各盯一只。”

冷秋水恭聲道:“畢竟爵爺高明,老朽慮未及此。”

水文青跟著一只鴿子,看它在天空盤旋很久之後,最後投入了一家花園的後園中,水文青跳進院墻,看見那只鴿子已經飛進一座鴿樓,那兒還有很多鴿子。

水文青遂潛身在周圍暗暗地看了一圈,他心中很失望,這是一座敗落的花園,只住了一個老頭兒,是一戶破落的大戶人家,原來可能是一家很豪富的住宅,但是因為子孫不肖,逐漸讓它沒落了。

他正想進一步查探時,忽然看見冷秋水押著一個身著錦衣的少年進來了。

水文青不再藏身,迳自迎了出去問道:“冷莊主,這人是做什麽的?”

冷秋水看見他,微感意外道:“爵爺怎麽也來了,莫非那只鴿子也飛到了此間?”

“是的。你押的這個人是誰?”

“他叫梁治平,是此間主人,鴿子在門口,落在此人手中,老朽才抓住他進來問一下。”

那個叫梁治平的青年道:“原來你們是為了鴿子的事情來找我的。那可不能怪我,是它們自己飛回來的,我又不是存心騙你們的錢。最多不過你們再抓回去好了!我也早告訴你們,鴿子是我養熟的,你們買了去,必須先剪去翅膀,養了一年半載才能馴,最好是作種,等他們生出下一代來,就不會失落了”

水文青道:“你詳細說明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梁治平細說了經過,卻使水文青和冷秋水呆住了。

他們上了人家一個大當,梁治平的先世是城中第一大戶,到了他這一代,遊手好閑,把一份家財都敗光了,不過他喜歡養鴿子,所養的鴿子倒也不乏名種。

前兩天,有個王得泰的人登門,用五十兩銀子,買了一對名貴的信鴿去,原是說要買去做種的。可是今天才出門,卻看見其中的一只又飛了回來,鴿子才停在他手上,冷秋水就出來捉住了他。

水文青在宅中又搜了一遍,跟那老頭兒談了一遍,發現這一切都是實情,他們被人擺了一道,中了別人的空城計,但是為什麽呢?

那個王得泰一定要和人聯絡的,將他和水文青談判的結果傳達出去。

水文青沒有屈服,所以鴿子腳士的紙卷不著一字,空白有時也能代表“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