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4/4頁)

當他的劍觸上銀星時,手腕立刻感到了陣輕輕的震動,將他的勁力化得一點不剩,然後是銀星的震力將他的劍彈了回來,雖然他又及時控制住了劍,沒讓它刺傷自己,可是他也明白南宮玉梅這一招絕非人力所能化解的。

銀星又移進了兩寸,離他的身子只剩三寸了,仍是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身子兩邊都可以感受到銀星上的櫃骨寒意,而那三尺劍勢往返的範圍中仍是一點感受都沒有。

張方遠長嘆一聲幹脆將劍一垂,放棄了抵抗的意圖認命。

南宮玉梅才冷冷地道:“張方遠,你不是很神氣嗎?怎麽不開口了,你那張嘴裏不是有無窮的花言巧語,為什麽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張方遠一睜雙目叫道:“鬼丫頭,我已經把命交給你了,你可以殺死我,卻不許侮辱我。”

南宮玉梅冷笑道:“原來你也怕侮辱,那你在我母親靈前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呢?”

張萬遠怒聲道:“你想怎麽樣?”

南宮玉梅冷冷地道:“不管怎樣,現在你已離死不遠,我給你一個懺悔的時間,讓你在死前回憶一下生前所作所為,然後再告訴我你要怎麽死才能贖自己的罪惡。”

張方遠眼見生機已絕,戾氣頓漲,大聲叫道:“臭丫頭,你最好快點下手,免得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南宮玉梅仍是冷冷地道:“你說吧!我母親為了你這樣一個淫賊失節,已經是我此生最難堪的事,我不在乎再聽兩句難堪的話。”

張萬遠雙目一瞪大叫道:“易華容!當年是你勾引我,你的寶貝女兒自命清白,歸咎到我頭上。”

說完他以為南宮玉梅一定會惱羞成怒殺死他的,誰知南宮玉梅一點也不生氣淡淡地道:

“我母親並沒有自命清白,她對我承認是她先向你表示情意的,她更沒有意思要歸咎於你。”

張方遠怔了怔,正想說話,誰知一張嘴才覺嘴角奇痛徹心,只喊出一聲,連忙用手一摸,染了滿手的鮮血。

陳劍與雲天鳳又是一驚。

因為他們發現張方遠的兩額都滿了一道劍痕,從嘴角一直蔓延到耳根。

那自然是南宮玉梅下的手。一然而他們的雙目始終沒有放松過一瞬;竟不知她什麽時候下手的。

連身受其刀的張方遠也不知自己何時挨了兩劍,直到張口想說話時,才牽動劍傷,感到疼痛。

劍鋒傷到人的身體,卻連換劍的人都沒有知覺,這手法快到什麽程度可想而知。

張方遠的嘴角已裂到腮邊,鮮血直淋,自然是夫去再說話了,痛得直叫,南宮玉梅又冷冷地道:“我母親之所以會為你動心,完全是因為這張嘴能說會道,她已經死了,你也快死了,為了避免她在泉下又受到你的誘騙,所以我先割破你這張窮嘴。”

張方遠痛得但求速死,雙手齊張,反向她的劍尖所化銀星抓去。

南宮玉梅手腕略移,將他手指的前三指都削下一節,同時底下踢出一腿,將他踢倒在地。

張方遠一挺腰站起來。

南宮玉梅跟上道:“你想找死也沒這麽容易,你一生中專叫女人受罪,我為了替女入出口氣,也得叫你受點活罪再死。”

張方遠雙目瞪得象銅鈴一樣,怒吼一聲,南宮玉梅手勢略動,劍光輕閑,張方遠又叫了一聲,口中鮮血直噴,同時還吐出幾根斷齒,痛得雙腳直跳。

大概他想嚼舌自盡,被南宮玉梅先發覺了,一劍削落了他幾顆牙齒,而且還冷笑道:

“你假如能用牙床把舌頭咬斷,我倒是可以發發慈悲,準你早點解脫。”

張方遠既無法回答,也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象瘋獸一樣亂跳,南宮玉梅的臉色上姐終是一片冷漠。

張方遠也無力為戰,她自然也收了劍式,可是她仍注意著張萬遠的一舉一動,發現他有自殺的意圖時,就用刻在他身上重要的地方刺一下。

一個人連續遭受到裂額、敲齒、斷指的慘刑,而且這些部位都是人體感受最靈敏的地方假如張方遠沒有武功基礎,恐怕早已被疼痛刺激得昏過去了,就因為他忍耐的能力超過常人,他身受的痛苦也倍於常人。

雲天鳳的表情與南宮玉梅一樣,好象頗為欣賞這殘忍的活劇,陳劍卻忍不住了,皺皺眉頭道:“南宮小姐,你還是殺死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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