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5頁)

忽然,一聲金鐵折裂之聲,韓北輝手中鉤劍一裂兩斷,嗆郎落在地上,也不知不水晶宮主用的什麽手法。

韓北輝既失兵器,顯已落敗,水晶宮主豈能坐失良機,欺身上前,雙掌微幌,已然將韓北輝一條右臂扣住,只聽“卡擦”一響,一條臂膀竟讓淩嬙活生生的連骨帶肉給卸了下來,慘嚎一聲,韓北輝竟自暈了過去。

此時,長眉笑煞蕭奇正值遇險。

原來,韓西輝與長眉笑煞蕭奇鏖戰數十余招,雖一直掌握先機,可是,這老頭兒似乎有點魔法,總能化險如夷,安然無事,於是,暗動心機。

其實,蕭奇已然用盡全力在招架,韓西輝可是畢生所碰到的唯一勁敵,目前,蕭奇只是恁著久歷陣占的經驗,和龍形八式的奇妙變化在那裏虛擋一陣,以待良機,雖不能說一擊而敗對手,卻也能稍獲喘息。

突然,韓西輝當胸露出空隙。

這空隙,在時間,部位,以及蕭奇的身形和步法上來說,都是一個絕佳機會,蕭奇是個中老手,自不會輕易放過,龍形八式中一招“神龍獻瑞”飛快發出。

蕭奇身形一挫,雙掌向上一托,一股強勁掌風向韓西輝當胸拍到。

韓西輝無論怎樣閃躲,都得讓掌風掃到,可是,這原是韓西輝設的局,他豈沒有辦法,只見他兩腳生根,身子向後一仰,右手所執鉤劍柱地,支持身體重量,形成一座拱橋。

長眉笑煞蕭奇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呵呵笑道:“好小子,你竟敢在你爺爺面前耍把戲,看掌!”

發話之中,雙掌一分,兩足騰空,一招“飛躍龍門”,一擊氣門,一擊命門。

韓西輝自幼練就護體神氣,已暗運內力護住這兩大穴門,看看來掌將到,身形向右一幌,那原來握住右手拄地的鉤劍竟然到了左手,向蕭奇肋下刺來。

蕭奇人已淩空,變起倉促,暗道:“此番老命休矣!”

水晶宮主淩嬙正卸下韓北輝一條臂膀,一見蕭奇遇險,焉敢怠慢,揮手之間,那條血肉模糊的胳臂已向韓西輝手中鈞劍飛去,力挾萬鈞,速如閃電。

韓西輝正自慶幸狡計得售,北輝一聲慘嚎已使其分心,這條臂膀恁空飛來,那裏察得,只覺虎口一麻,鉤劍震脫數丈開外。

這一擊,可讓蕭奇撿回一條老命。

斷臂揮出,淩嬙人也跟蹤而至,嬌叱一聲,言道:“蕭前輩退下稍息,待我來懲治這惡徒。”

蕭奇這一招以為穩可得手,傾盡全力而出,此時,確已無力再戰,心中暗愧,說了聲“有勞宮主”,人已退了下來。

現在,只剩下四對。

司馬瑜與倪春秀已然相拚五十余擡,難解難分。

倪春秀本已對司馬瑜有意,不想一著之失,讓姊姊春蘭占了先手,此時,嘴上雖然猶自逞強,心中卻不免留情,故招式均未用硬手,一面相搏,一面挑逗言道:“好小子!教你當陽春教傳人有何不好,保你吃穿不盡,享不完的風流艷福。”

司馬瑜一方面念在其妹春蘭情份,一方面見對方手不厲,好似有意相讓,所以,也不願施出五行真氣,今見對方語言下流,心中一怒,啐道:“呸!好個不知羞恥的賤婢,閑下你的臟口。”

語畢,掌勢加緊,連攻數招。

那倪春秀好似不大在乎,仍然嬌笑如故,把式愈來愈輕浮,有意戲弄。

司馬瑜這才真的動了肝火,暗運內力,決心以五行真氣速戰速決,怒道:“你大爺無閑空陪你玩耍,接掌吧!”

語音未畢,一招“離火神掌”已然發出,一道紅光在夜色中特別明亮。

倪春秀見司馬冰面色凝重,語音嚴厲,這對一招不敢大意,兩掌暗注功力,全力封架。

這一招“離火神掌,挾著無比熱力,一觸掌風,怕不燒得皮焦肉綻,可是倪春秀卻正好相反。

原來陽春教之掌功另成一格,練氣以陰寒為主,倪春秀並掌封架,至少用上了五成功力,兩股掌力一接,只聽“滋”的一聲。紅光頓減。

司馬瑜猶自奇怪,忽覺一股寒風侵到,不禁大駭,連忙運“坎離真火”化解。

只聽倪春秀嬌聲笑道:“我當是什麽厲害掌法,不過是區區五行真氣,告訴你,那薛夫人是用五行真氣的老祖宗,她也拿姑娘沒有辦法,司馬瑜,你可別思斷義絕,惹起你姑娘殺機,你可是自找死路!”

司馬瑜正自無計可施,忽然一絲熟悉的聲音在耳際道:“瑜弟弟!用土。”

“這不是冷姊姊的聲音麽!”

司馬瑜暗呼一聲,一別半月,竟像別了十年,一旦聽到那聲音,心中好像非常滿足。

那聲音忽又響:“瑜弟弟!趕快用你的戊土真氣,這是薛夫人的指示!”

“啊!”

司馬瑜猛然想起,不由一聲暗呼,她們六人在暗中看明處看得特別清楚,所以,由薛夫人指示機招,再讓冷姊姊用密語傳音之術傳人自己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