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5頁)

那聲音第三次又在耳邊響起,短促有力:“瑜弟弟!要快,連發兩招!”

司馬瑜精力突旺,身形一動,右掌已然將“戊土真氣”發出,一團橘黃光亮隨掌力問進。

倪春秀見司馬瑜木立當場,以為他在權衡進退之計,想不到他會粹然出手,招式也好似與前把相同,因為略了光色有黃紅之分。

當下一沉粉臉,怒聲道:“想不到你竟是個不識擡舉的蠢小子,好,你既然一心找死,姑娘我就成全你吧!”

語畢,雙單一齊推出,加到了七成功力。

倪春秀在上一掌吃了甜頭,所以仍然故技重施。

不想,兩方掌力一接,倪春秀即覺出不妙,那司馬瑜的掌力好像有無比吸力,競將自己掌力吸去。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方才一掌“離火”,一個倪春秀的水寒之氣,立被熄滅,這一招“戊土”,可專治她的水寒之氣,這是薛夫人的經驗。

倪春秀正自吃驚,司馬瑜左掌一揮,但見黃光一閃,一招“戊土真氣”又自發出。

一掌已使倪春秀難以消受,更何培再加一掌,頓時吸力大增,竟將倪春秀內力吸盡,站立不住,一個踉蹌竟然沖進司馬瑜懷裏,一時滿懷軟至溫香。

司馬瑜不知內情,尚以為倪春秀插不知恥,這自投懷送抱,一時羞憤交集,雙手用力一推,將倪春秀摔出數丈,砰然倒地。

司馬瑜掣山腰中長劍,青光閃閃,大步向前,一劍向倪春秀咽喉刺去。

此時,忽聽冷如冰聲音在耳際響道:“瑜弟弟!制住即可,不要傷人。”

司馬瑜個性倔強,常以意氣而行,但對冷姊姊卻唯命是從一聽吩咐,即將劍尖輕點胸部幾處大穴,算是饒了倪春秀一命。

水晶官主接戰韓西輝,勝負立見,不消幾個回合,先將韓酉輝手中鈞劍拆裂,探手之中,又將韓西輝一條右臂連骨帶肉卸下。

長樂真人以獨臂與韓南輝周旋,已近百招,眼看水晶宮主連毀二人,心中兇念陡起蓄意死拼,一聲暴喝,探手向韓南輝面部抓去。

那韓南輝適聞三弟一聲慘叫,知道與四弟同樣慘遭毒手,一時心膽俱裂,稍一分心即讓長樂真人抓個正著。

只聞韓南輝一聲修呼,面上頓時血肉狼籍,五官俱毀,痛死過去。

長樂真人一陣怪笑,聲浪震耳欲聾。

陽春教主倪煥廷眼見愛女與三位得意門徒遭毒手,不覺氣憤填膺,但眼前的沙克浚卻是既狠且毒,銳不可當,不容分身。

沙克浚也是有生以來,首遇勁敵,百招已過,仍無勝機,自己已然下海口,故而全心迎敵,不敢掉以輕心。

長樂真人見沙克浚尚未得手,譏笑道:“沙克浚,你自詡為武林第一高手,為何百如尚未擒敵,要不要貧道代你只擋一陣?”

沙克浚見眾人均已過關斬將,唯獨自己尚是勝負難分,已甚焦急,長樂真人又來相譏,理會加羞憤,傾出全力,連攻十八招,逼得倪煥廷節節後退。

長眉笑然蕭奇知道長樂真人被擊落海之仇,耿耿於心,深恐長樂真人以牙還牙,誤了大局,遂勸道:“沙克浚此戰,關系甚大,盼道長為顧全大局,不要意氣用事。”

長樂真人懂得蕭奇的用心,爽朗笑道:“聽你之言,莫非怕貧道偷擊沙克浚是麽?但請放心,貧道尚能識得大體。”

蕭奇笑道:“這樣甚好!這樣甚好!”

司馬瑜眼看沙克浚連攻十幾招,逼得倪煥廷直退,原以為戰局即可結束,不想,倪煥廷化險為夷,目前,仍是平局司馬瑜關心室內六人,快意先行前往室內解救,當即囑咐長樂真人等三人注意周圍手執火炬之眾教徒,然後,輕輕轉到倪煥廷身後,猛一縱身,向巨室內縱去。

這時,冷如冰的聲音在耳邊促響道:“瑜弟弟!不可冒進!

但是,為時已遲,司馬瑜身形猶如離弦之箭,飛也似地縱進巨廈之內。

司馬瑜不知室內有伏,人甫縱進、冷如冰告警之聲業已傳到耳邊,怎奈去勢難收,只得刻意戒備。

司馬瑜一進室內,落勢未穩,已然覺出有無數股強動暗力襲到。

在黑暗中交手相搏,全賴敏銳的聽覺來辨別敵手的方向,敵物進襲的招式和部位則須依靠靈敏的感覺。

司馬瑜固然反應靈敏,便對手顯然人數眾多,一時不敢大意,身子猛一迴旋,雙掌齊出,連發兩招“離火神掌”,爆起兩團紅光。

紅光照耀之下,室內通明,一切景象均在眼裏。

十數個蒙面白衣陽春教徒,手執鈞劍,將司馬瑜圍在核心。

陽春教所練內力均以陰寒為主,但這批教徒武力究竟不如倪春秀功力高強,鉤劍所帶內力,非但沒有削弱這“離火神掌”的威力,反而被招退五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