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北上無變數(第2/4頁)

可是事實呢?

大業十一年,杜伏威才十八歲,也許是太過年輕了,也許是大意了,當另外一支起義軍李子通部亦轉戰淮南與杜伏威匯合,杜伏威就不進行嚴格防範而笑納了。

結果,李子通企圖吞並杜伏威部,對杜部進行突然襲擊,杜伏威受重傷。隋軍乘機攻擊,杜部慘敗。杜伏威幸得部下西門君議之妻王氏,驍勇有力,背負杜伏威突圍。其親信王雄誕率壯士10余人斷後,死戰得脫,雖然突圍後,杜伏威集結余部,以六合縣為據點,重整旗鼓,但是這時,已經打回原形,隋煬帝也移二十萬軍到江都,因此以後幾年戰鬥,雖有勝利,對大局來說,也無濟於事,只是為人作嫁衣,牽制了此時最大的一股隋軍而已,最後雖然被李閥招安,封為吳王,但是就在唐武德七年二月,就被毒殺。

可以說,就這次錯誤,就斷送了一代千古帝王的基業,也斷送了杜伏威的性命,一旦失敗,還想翻身?難比登天,在大業十二年後,就算李世民換位於杜伏威,也難以成事了。

一旦想到這個,張宣凝就心中警惕無比。

所以,雖然五月,陳長林就臣服於他,並且率領二千子弟前來助戰,但是張宣凝還是耐心的等到了他的族人前來,並且一一在內地郡縣,盡量遠離沿海,安排田地,這看起來是優待,又何嘗不是控制其家人呢?

再將水師打散了重編,把陳家子弟分開,種種手段,就在於避免這種“突變”發生。

因此花費了二個月時間,才突然之間率一千軍,前後分成三只船隊,偽裝成商船,相互呼應,混來這時上百萬人的來往潮流中,前去長安,時機抓的可所謂狠辣無比,這時,混在浩蕩的無數船隊中,誰能檢查出呢?

見得張宣凝不說話,陳長林冷哼的說著:“聖上上個月就下旨,要移去江都宮,以越王侗、光祿大夫段達、太府卿元文都、檢校民部尚書韋津、右武衛將軍皇甫無逸、右司郎盧楚等總留後事,結果奉信郎崔民象以盜賊充斥,於建國門上表,說不宜巡幸。聖上就大怒,把他殺了,本月,聖上車駕到了汜水,奉信郎王愛仁,又以盜賊日盛,諫上請還西京,結果又被他殺了,連上諫言事都殺人,聖上怕是已經瘋了吧?”

“聖上怕失了南方,如是聖上此時不去江都,那李子通和杜伏威部,只怕今年就可以聲勢復震,說不定就可以取下江都,一旦取下江都,以江都郡財富人口之多,又是南北交通核心,誰占了此地,立刻就有卷席南方之勢了。”張宣凝感慨的說著,見得陳長林似有不服之意,又說:“當然,其實聖上坐鎮洛陽更好,一城掌南北,江都,如是能夠派張須陀為大將,也足以平南方了。”

說到這裏,張宣凝不由顏色難看之極。

張須陀,可所謂此時隋朝名將,開皇十七年二月,張須陀隨行軍總管史萬歲前去進討昆州刺史、羌族首領爨翫,大勝。

仁壽四年,隋煬帝繼位,並州總管、漢王楊諒感到安全難保,遂於晉陽起兵反煬帝。張須陀又隨並州道行軍總管楊素平定叛亂。

大業七年三月,王薄率眾,在長白山起事,達到數萬人。張須陀帶兵征討,王薄連連大敗,不得不度黃河逃亡,但是僅余五千人。

大業九年,王薄又聯合起孫宣雅、石秪阇、郝孝德義軍十余萬人攻打章邱。張須陀遣水軍斷其水運,自率2萬步騎擊之,義軍大敗,散軍潰至津梁時,又被水軍所拒。張須陀水陸夾擊再次大敗義軍,獲其家累輜重不可勝計,露布以聞。

同年,裴長才、石子河等率2萬義軍攻至歷城,縱兵大掠。張須陀當時沒來得及召集士兵,遂親率五騎與義軍作戰。義軍為其所吸引,遂引兵圍攻。張須陀身陷重圍,身上多處受傷,勇氣彌厲。時城中援兵至,義軍稍退。張須陀督軍再戰,大敗義軍,裴長才敗逃。

大業十年,北海郡郭方預聚眾3萬,自號盧公,攻陷郡城,率部起義。張須陀大敗義軍,斬數萬人,獲輜重3000輛。

大業十年,張須陀擊敗擁兵十萬的左孝友部,又擊敗擁兵十萬的盧明月。

此時,地方官吏每與義軍作戰,或棄城逃跑,或開門出迎。唯獨張須陀勇決善戰,同時又長於撫馭,所以甚得軍心,當時號為名將。

這樣的人,如果真的隋煬帝在洛陽不動,那張須陀坐鎮江都圍剿南方起義軍的話,以他之才,絕對可以壓的住李子通和杜伏威部,那一時間,無論南北都無法動彈了,瓦崗軍哪怕再強,也難以在洛陽幾十萬軍的腳下發展,李閥也同樣不能起事占領長安。

這樣的話,隋朝中興,還是有可能的。

張須陀鎮壓瓦崗軍失敗而死,其實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南北門閥的暗中算計,很大部分也是因為張須陀部這十年來,轉戰各地,屢破大軍,無法得到修養,精銳折盡,將士疲憊不堪而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