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大戰尾聲(第2/3頁)

在這一瞬間,戰場上的喊殺,箭矢破空,馬蹄震響,所有這些聲音都自動忽視,天地間一片寂然無聲。

其它的人,雖然沒有消失,但是自動變成了無關重要的影子,目下只剩下眼前的秦瓊,以及他那每一個輕微的動作。

秦瓊神色平靜,近乎冷酷,這就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幾可和宗師一級的殺傷力相比,長槍以一種極快又玄妙的姿態,直刺而來,這實是他顛峰之作。

刀槍相格,爆出一聲。

兩人都全身一震,身下馬匹頓時都一聲慘嘶,唯一的區別就是,秦瓊的馬匹倒在地上,還在掙紮,而楊宣凝的馬匹,卻骨頭處處粉碎,連叫聲也沒有了。

剛才一股帶著強大殺傷力的真力沖上,楊宣凝運轉換日大法,將力量盡泄其馬匹之上,才有如此效果,雖說如此,但是他臉色一紅,顯是受了點內傷。

而秦瓊更是翻滾倒退,口中鮮血飛濺。

一瞬間,整個戰場都又重新回到了現實,見此情況,立刻有騎兵翻身下馬,將馬匹讓給王上,楊宣凝躍上馬匹,一夾馬腹。

而秦瓊就慘了一點了,他怒吼一聲,將附近一騎掃地下來,翻身上馬,就直向後退去。

剛才一交戰,實是二人顛峰之對訣,無不受傷。

如果順勢而殺,就可殺了此人,並且沖破敵軍吧,但是偏偏這時,楊宣凝冷笑一聲,四顧血肉橫飛,慘不忍睹的戰場,止住了追擊,眼見城上傳來轟天震地的歡呼聲。楊宣凝知道目的已經完成,冷笑聲中,他回頭帶領騎兵,退回了軍營。

很明顯,這大出敵軍預料之外,隨著楊宣凝退兵入得軍營,敵方的進攻頓時也停息了下來,沒有多少時間,烏雲散去,太陽出現在中天上,照耀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殺戮戰場上。

楊宣凝好整余暇的換上新衣服,就在這時,李淳風滿臉慚愧的上前請罪。

這時,四月天,草開始蔥綠,樹開始成蔭,這點內傷不算什麽,楊宣凝收攝心神,緩慢而上了高台。

“你終於明白了,此時,敵方高手,盡在沈法興軍中,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我方如是快速增援,筋疲力盡,立刻中了計謀,這我早就知道,因此徐徐而來。”

“到了戰場,我就不信沈法興軍一點也不知道,寧知我軍靠近,還擺出什麽也不知道,激烈攻城的模樣,實是可笑,難道不怕二面攻擊而立刻崩潰,這肯定是一個陷阱。”

“秦瓊叛我,又親自出擊,來激我怒火,如果我當時沖了進去,我可以知道,什麽所謂的宗師聖僧,全部等在某處對我進行致命一擊呢,現在我的基業,全在我一身,殺了我,立刻土崩瓦解。”

“再說,就算我估計錯誤,沒有陷阱,也無所謂,我已是王者,豈可學人沖鋒在前?”楊宣凝漫不經心的說著:“你因為父傷,一時激憤,動了心氣,可以理解,以後要更是謹慎才是。”

“是,王上!”李淳風低頭認錯。

其實,遂安郡城還不錯,房舍連綿,但是此時,濃煙四起。

楊宣凝又嘆的說著:“不出擊也是不行,城中守得辛苦,必須進行鼓勵,才能繼續堅持下去,我軍目前人數還太少,只有一萬,紮營等待就是,再過幾日,其它各郡已經整編完畢的軍隊,就會應旨而來,那時,沈法興只有退兵一途,這不過幾日的事情。”

頓了一頓,又嘆的說著:“遂安來回拉鋸,雖然只有短短一個月,但是民實困苦,我進城之後,必親自守之,有我在此,雖杜伏威,以及沈法興都不可進,而新安、九江、廬陵、臨川、江夏、競陵,各派大將,就可舉日而下。”

“恭賀王上大業將成。”李淳風說著。

“不必多想了,先生對我的租庸調制,又有何看法?內閣推行怎麽樣?”雖然自有公文傳達,但是還是要聽聽在郡中要員意見。

租庸調制,是以均田制的推行為基礎的賦役制度。

首先就是十六歲以上的丁男,每人受永業田(私有田)十五畝,而公田五十畝。這主要是因為這時南方還是人口稀少,大量土地沒有開發,有的是田,而老男和殘疾,受公田三十畝,寡妻妾受公田二十畝。

工商業者、官戶(抓到的俘虜)受田減百姓之半,部曲奴婢都不受田。

授田之後,此制規定,凡是均田人戶,不論其家授田是多少,均按丁交納定額的賦稅並服一定的徭役。

具體內容是,每丁每年要向國家交納粟二石,稱做租;交納絹二丈、綿三兩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稱做調;服徭役二十天,是為正役,國家若不需要其服役,則每丁可按每天交納絹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標準,交足二十天的數額以代役,這稱做庸。國家若需要其服役,每丁服役二十天外,若加役十五天,免其調,加役三十天,則租調全免。若出現水旱等嚴重自然災害,農作物損失十分之四以上免租,損失十分之六以上免調,損失十分之七以上,賦役全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