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宴中

龍舟面積之大,比得上宮內的殿宇,中央六根金龍之柱,天花布滿紋雕。

首先是上座,只設四席,自然是楊宣凝、王後宋玉致、貴妃商秀珣、還有一個就是靜妃沈幽蘭。

其次,能被安排到殿堂的賓客,當然是極有分量的地方人士,不過,內閣並沒有派人前來,就算如此,也設了二十四席。

侯希白入內,他一身青衣,手搖折扇,舉手投足之間,就有一種文采風流,倜儻不群,瀟灑自如,形成了他卓爾超凡的動人氣質。

“侯公子請進。”女官上前迎接。

宮裏之衣,本來就以美質為上,此時又是夏天,更是輕薄,束腰低胸長裙,束出盈盈一握的纖腰,以及雪白的肌膚。

這些麗人,天生麗質,顧盼間雙目眸光流轉,當下就使侯希白大嘆,直接拿出扇子,毫無顧忌的就畫了起來。

這些麗人,各持箜篌、琵琶、橫笛、腰鼓、貝等樂器,奏出悠揚音韻。

沒有多少時間,宋魯也來了,二人都知根知底,都報以笑容,相互他施禮問好。

又過了片刻,東溟夫人單美仙人和單琬晶也自上來,二女雖是母女,看似姐妹,都可以歸為絕色之流,也自交流幾句。

按照習慣,宴前,是允許大家交流一番,作為主人的楊宣凝只會最後才出來。

因此沒有多少時間,又有一個三十余歲的儒者上前。

“原來是王先生,今日能遇,當是有幸。”宋魯上前,施禮說著。

王通,字仲淹,出生在官宦世家,其父王隆,曾於隋開皇初,以國子博士待詔雲龍門,向隋文帝奏《興衰要論》七篇,“言六代之得失”,頗為隋文帝所稱道。

王氏家學淵源深厚,所以王通從小就受到儒學的熏染。《中說·立命篇》有“夫子十五為人師”的記載,可見王通少年時即精通儒學,學問極好。

本來原本歷史上,此人生幹隋文帝開皇四年,卒於隋煬帝大業十三年,死時不過三十五歲,但是這個世界上,這人還活的好好的,當下就笑的說:“不敢不敢,我受唐王要求,怎敢怠慢,自是前來。”

就在這時,又有人哈哈笑著:“原來各位都已經來了,萬望恕我來遲之罪。”

眾人望了過去,就見到了梅珣,此人是南海派掌門,一身武功,也已經到達一流境界,他甚是春風得意,因為就算不如宋家鼎盛,但是他已經得知,自己被授予正五品官職,為崖州郡太守,不日上任。

雖然南海派掌控崖州郡,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就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已經到內的人群,突一陣哄動,原來是尚秀芳來了,尚秀芳天生麗質,行立坐臥,均是儀態萬千,一顰一笑,無不能顛到眾生。

她來到眾人面前的時候,無不屏住呼吸。

她眸光在眾人身上打個轉,微笑的說著:“秀芳生性好奇,見諸位討論得興高采烈,忍不住過來聆聽聆聽。”

諸人當然知她在說笑,侯希白當下就笑著:“我們正研究今晚秀芳會否為唐王獻上一曲?”

尚秀芳“噗哧”一笑,若無其事的說著:“這是當然,不過,這次秀芳也是賓客,也只有一首罷了。”

眾人頓時大喜,連聲說著:“一首就好,怎敢要多首呢?”

像這種色藝蔚然成大家的當世頂尖樂舞方面的高手,又不是現代那種任得圈內圈外玩弄的明星公妓,楊宣凝自然有著敬重。

侯希白又問著:“不知尚大家,在此呆上多少時間呢?據說尚大家要上西域,在下甚是盼望一起同去。”

尚秀芳追求音樂和舞蹈,投入於中,腳步遍於全國,甚至遠到域外,從不在一地久留,所以侯希白才有此說。

“中土音樂源遠流長,何需外求。”宋魯不以為然的說著。

尚秀芳說著:“中土音樂源遠流長,但是胡樂卻可供我們借鏡。如天竺、龜茲、疏勒、安國、高麗、高昌和康國的音樂都各有特色異采,尤以龜茲樂境界最高,不過,唐王給我一本七譜樂曲,與現有五音有異,秀芳正在研究,要在南林苑住上一陣。”

“南林苑?不知規模怎麽樣,唐王要大興土木嗎?”王通不由問著。

魏晉南北朝是我國社會發展史上一個重要時期,士大夫階層追求自然環境美,遊歷名山大川成為社會上層普遍風尚。

文人、畫家參與造園,寓畫意於景,寄山水為情,造園藝術從自然山水園階段,推進到寫意山水園階段。

隋朝結束了魏晉南北朝後期的戰亂狀態,社會經濟一度繁榮,造園之風大興。隋煬帝“親自看天下山水圖,求勝地造宮苑”,興師動眾,勞民傷財。

尚秀芳抿嘴笑著:“上林苑,自漢武帝劉徹於建元二年而建,跨長安、鹹寧、周至、戶縣、藍田五縣縣境,縱橫300裏,有霸、產、涇、渭、豐、鎬、牢、橘八水出入其中。三十六苑、十二宮、三十五觀,不過到現在,長安雖還稱上林苑,實規模不足原本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