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回 華山雲飛揚(第2/2頁)

楚天舒無奈地搖了搖頭:“別說門派,就是國家也是如此,無外患的時候必有內鬥,當時魔教經歷了開國時被太祖的嚴厲打擊,連總壇也總西北的光明頂遷向了雲南的黑木崖一帶,勢力弱小,暫時不敢向正道各派挑戰,江湖上也有幾十年難得的安寧,所以正道門派內部就開始爭權奪利起來,非但我華山,就是少林,武當,也有過或大或小的內鬥。”

“畢竟外敵只是一陣子,而內部的武學流派之爭,卻關系了生死存亡,外敵打不過還可以忍,內部若是失了勢,就會給逐出門派。所以雖然我也不同意我師父的做法,但多年之後等自己當了掌門後,才能體會他老人家的苦心與無奈。”

天狼心中仍然不以為然,但還是問道:“那後來呢?雲飛揚去了昆明?”

楚天舒點了點頭:“是的,雲飛揚一聽說陰素素沒有死,立刻不管劍氣二宗的大戰,直接就去了昆明,劍宗弟子們本想把論劍之事拖後,我們氣宗前輩卻說他們只會靠一個魔教叛徒來撐門面,即使勝了也根本不配以華山傳人自居,激得劍宗的人最後還是如期而戰,結果一敗塗地,劍宗弟子非死即傷,即使活著的人,也絕大多數自刎而亡,劍氣之爭,到這時才算分出了勝負。”

“華山經此一劫,精英幾乎盡損,連我師父也是身受重傷,三年後身亡,即使是當時少年的我,也是身中一劍,至今思之念之,仍然痛徹心肺。”

楚天舒說到這裏,解開了衣服,露出了胸膛,只見一道深達寸余,長約一尺的劍痕,從他的左肩斜斜劈下,直到右肋,只要再深半寸,就足以把他開膛破肚,即使是傷痕累累,九死一生的天狼看到這樣的傷勢,仍然不免動容。

楚天舒緩緩地合上了衣服,眼神變得落寞而空洞:“我接手華山派的時候,只有二十四歲,比起你初出江湖時,也大不了幾歲,看著你看你師妹的眼神,就好象看到了當年的我,天狼,你知道不知道,當年在武當山的時候,我就一眼看中了你,甚至超過了我的徒弟司馬鴻。”

天狼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前輩,請別這麽說,晚輩何德何能,如何能和前輩相提並論?”

楚天舒搖了搖頭:“年輕人,不用謙虛,其實你做得已經比我出色了,後來我接掌華山,迎娶了師妹,幾十年來一直行走江湖,行俠仗義,每天朝思暮想的就是把華山派發揚光大,因為我的壓力無處不在,不僅來自魔教,還來自我的師叔雲飛揚。”